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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喜帖

许流翎一路上不出声,似在思考着什么,袖引也跟着沉默,良久,许流翎淡淡道。

“袖引,你唤什么。”

袖引脸色一变,她嬉笑道。

“我就是袖引啊。”

许流翎停下步子,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问的是,你的全名。”

袖引笑容一凝,半晌,她挫败的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

“云袖引。”

许流翎愣怔在原地,他重复着。

“云袖引,云袖引,云...”

袖引苦笑,她仰起脸。

“你猜到了吧。”

许流翎看着她,紧抿着唇。

“猜不到。”

语罢便径直抬步向前,袖引没有反应过来,待许流翎走出老远后,才快步追了上去。

许流翎心头复杂万分,云是千云国的国姓,而袖引姓云,傻子都能猜到的关系,他却闭口不实,究竟是在躲避什么,怕他一旦揭穿,她便呆不下去?就算她走了,又与他许流翎有何关系,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许流翎脚步愈发急促,他努力压下心头的异样,留下吧,就像以前那般相处,就当,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还是那个袖引,整日缠着他的袖引。

袖引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许流翎的脚步愈来愈快,她跑的气喘吁吁,想唤住他,让他等下自己,话语到喉咙处却被她生生压下,怎么能这么没用,就这几步路还要他等等?

袖引掐了下自己的胳膊,脸色苍白,她快步追上许流翎,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

许流翎却忽的顿住脚步,袖引正疑惑时,他的手掌拉住她的,走的步伐明显小了许多,更好是袖引能够跟上的速度,袖引平复的喘息,看着他的侧脸,轻轻笑开。

还未走近玲珑坊便听得一阵嘈杂,其中小厮的话语传入耳。

“姑娘,我们家先生真的不在!”

“唉,姑娘,未经允许,这二楼是去不得的!”

“姑娘!”

许流翎拧着眉,拉着袖引便走进玲珑坊,小厮一见他,顿时舒了口气,上前一步道。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这位姑娘...”

许流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再说,小厮见势连忙噤了声。

只见偌大的大堂里,一群围观的人围了个圈,圈子的中心背对着许流翎站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碧绿的一群,及膝的长度,露出美好的小腿肌肤。手腕与脚腕系了通透的铃铛,稍稍一动,便发出悦耳的声音,她的右手持着一支玉笛,笛子做工精致。

许流翎越发觉得不安,他盯着眼前的女子,放低了声音。

“敢问姑娘是?”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子,顿时大堂里一阵倒吸声。

女子面容精致,明眸皓齿,眉目间的冷清更是显得人不食人间烟火,如此惊艳绝伦的人,怎会在此处出现?

许流翎却霎时脸色凝重,这个女子便是当日在千云国城外引来风沙的人!

女子看着许流翎,清浅一笑,更是动人,许流翎却愈发凝重。

“是你。”

女子挑眉,眉眼生动起来,一动一静间惊艳的很。

“先生近来可好?”

许流翎收了心,他微微颔首。

“有劳姑娘关心。”

女子走近,眼眸看向他的身后。

“那么皇妹呢?”

袖引身子一僵,她慢吞吞的自许流翎身后走出,看着眼前的女子,浅浅一笑。

“添素姐姐。”

添素笑的愈发深,笑意却未达眼底,她退后几步,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铃声,霎时好听。

袖引却听得面色一阵发白,她紧紧抓着许流翎的衣袖,许流翎见她脸色不对,连忙扶住她,对着添素道。

“不知添素公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添素呵呵轻笑,她眸子盯着袖引。

“皇妹似乎身体不适。”

说着便想走近扶着袖引,许流翎一个闪身挡住她的视线。

“添素公主周途劳累,想必没来得及歇息,青藤,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那名唤青藤的小厮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连忙应了声,匆匆上楼收拾去。

添素也不恼,她戏谑的看着眼前一脸警惕的许流翎,轻笑。

“徐先生好似对添素有什么误会?”

许流翎与之周旋。

“公主多想了。”

添素脸色一变,厉声道。

“袖引,你一介女儿家,与陌生男子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袖引被这一喝,脸色越发苍白,她连忙从许流翎身后走出,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许流翎见袖引神色恹恹,一阵难受,他上前一步。

“公主有所不知,在下正欲向贵国提亲,我与袖引两情相悦,届时还望成全。”

袖引一听此话,立刻抬眸瞪大了眸子,神色欣喜,却又瞬间白了脸,她对着许流翎轻轻摇头。

相对于袖引的纠结,添素倒是一脸兴致盎然,她了然的哦了一声。

“既然如此,希望先生能够提亲成功,有情人终成眷属。”

许流翎将话说出后,瞬间变豁然许多,他思索着,自己先前的各种异样情绪,原来到底逃不过情之一字,对于袖引,这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早已扎根住进心里,待到发现时,已经是住了些许日子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了想,应是头一次见面,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自己一直认为所爱之人是夕颜,最后却发现,误把亲情当*情。

他一生接触的女子不多,数来数去也只有夕颜也袖引两人,袖引未出现之前,他一直深信自己的爱着夕颜的,因此袖引出现后,他百般抵触她。

现在想来,也是过于顽固,爱情从来都是以不可预料的情况砸进心底,发出的闷厚大的沉重的回声,许流翎不敢回应,直到被逼着将话语说出口。

原来两情相悦这个词,也是那么的动听,承认,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轻松多了。

许流翎拉过袖引,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添素见状挑了挑眉。

“这些日子奔波,现在才发觉有些倦意,想必楼上的厢房也收拾好了,添素便不打搅了。”

许流翎垂下眸子,添素迈着步伐,步步生莲,随着她身上的铃声愈发频繁,身旁的袖引便愈发的虚弱,许流翎察觉到异样,他连忙将昏昏欲睡的袖引打横抱起,走进里厅。

添素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昏迷的袖引与行色匆匆的许流翎,嘴角勾起的笑容清冷无比。

许流翎将袖引轻轻放在床上,把了脉,却依然同往常一样,察觉不到一丝异样,他紧紧抿着唇,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令他烦躁不已。

半晌,袖引缓缓睁开眸子,昏睡的时间比之以前要短了许多,她看着面前的许流翎,轻笑。

“先生。”

许流翎见袖引醒来,欣喜之色言露于表,他关切的问。

“心口还疼么?”

袖引摇了摇头,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许流翎,微微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许流翎感受着唇上异常柔软的触感,眸子一深,在袖引将要退回时,一把扯过,霸道的加深这个吻。

他轻轻啃咬袖引的唇瓣,惩罚似的,带着霸道,动作却十分轻柔,引得袖引一阵颤栗,半晌,他放开被吻得无力的袖引,一字一句。

“我会娶你”

袖引眼眶一阵发红,她摇头,声音染上哭腔。

“不要娶我,不要娶我...”

许流翎心头一沉,他抓住袖引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袖引吃痛,死死的忍着不出声。

“你会后悔招惹了我,这辈子,你也别想逃开。”

袖引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说不清是因为手腕的疼痛,还是心里的难受,心口堵得快要喘不过气,她放声哭着,许流翎乱了阵脚,半晌,他挫败的揽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沙哑。

“最拿你没法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袖引置若未闻,只是哭声更大了些,在空荡的里厅,声声回荡着。

许流翎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弱点,却也是最重要的软肋,舍之不能,这一辈子,死了也是要葬在一处的,他这般想着。

二楼厢房里,添素拨弄着手腕上的铃铛,神色淡然,屋子里一阵清脆的铃声,她忽的手腕一转,扼住铃铛,想要将它拔下。

只有针线细的手镯牢牢的锁在手腕上,随着她的动作,细嫩的肌肤被勒出一道紫痕,她似毫无感觉,还是一个劲的拉扯着手镯。

直到那纤细的镯子撕破肌肤,滴滴红艳的血蔓延出来,顺着手腕滴到桌子上,纯白的桌布衬着鲜红的血,愈发的触目惊心。

血痕越来越深,血很快的染了一大片桌布,添素终于放弃,她停下动作,她的手刚刚放下,铃铛便自己颤抖起来,随着那一阵铃声,她手腕上的血被铃铛吸食,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场面诡异的很。

添素看着完好无损的手臂,若不是那一桌的血迹预示着方才的一幕,她几乎要怀疑,方才只是自己的臆想,良久,她自嘲的轻笑。

“添素,这般的你,还是个人么?”

夜晚渐渐降临,袖引情绪也平定下来,她坐在房里,思绪纷飞。

添素都来了,那么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吧。她单手托着腮,望着红木门,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有节奏的。

突然‘吱呀’一声撕破了这份静谧,她看向来人,扯出笑颜。

“你来了。”

来人正是添素,她款款而来,坐在她的对面,神情淡淡。

“他好像很喜欢你呢。”

袖引脸色一白,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不,他,他只是可怜我。”

添素唇角一勾,咯咯笑了出声。

“袖引啊,你这张脸眉眼太淡了,姐姐我都看不惯呢。”

说着手飞快的伸到袖引面前,未及她反应,便将一层薄薄的面具撕了下来。

添素满意的看着面前的袖引,轻轻弹了弹手。

“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

袖引抿着唇,黯淡的烛光下,一张倾城的小脸面无血色,若说以前的袖引是个清秀佳人,那么此刻的袖引绝对有着仙人之姿,只是烛光摇曳下,那张脸竟与添素的如出一辙!

添素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袖引,她抬手,在她的发上轻轻抚摸着,语气似乎在低喃。

“好袖引,这次你做的很好。”

袖引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栗,继而恢复平静,她低垂着头,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添素对着暗处招了招手,一个人影走来。

“带回吧,小心伺候。”

那黑影自喉咙里咕噜两声,添素眉头微蹙,那黑影一闪,与黑暗融为一体,连带着袖引一道。

夜色渐浓,黑暗吞噬了整个天地,再没有一处光亮,这个世界,本就是黑暗的,不是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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