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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偷四方’郑营

寒意如凝,任是谁也动弹不得。

牛镖师慢慢的活动着他的四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至少这次上路以来。

他看着那个来劫镖的人,方头,方耳,方眼睛,方鼻子,方嘴巴,唯有一个肚皮是圆滚滚。

“阁下就是‘偷四方’郑营,我应该没猜错的话。”

“屁!”

牛镖师本是说的肯定,可话音才落就被对方一个啐给挡了回来,而后就见那人昂起脖,抻着嗓子的说道:“记好咯!爷爷是‘八方大盗’!”

牛镖师一拍脑门,“哈哈,把这事给忘了。”

郑营不喜‘偷’这一字,每次有人这般说他,他都要翻脸跟人理论一通,甚至被各地官府通缉的时候,还上衙门与官老爷理论过。

只是,你越是这样强调,人们便越不要衬你心意。

所以,反倒是这‘偷四方’的名号要传的比他自封的‘八方大盗’更得人认可。

笑过以后,牛镖师问道:“阁下是为何要劫镖啊?”

“哼,奇哉怪也,爷爷一个大盗,怎不能劫镖了?”

牛镖师摇摇头,“若非阁下专偷告老还乡的卸任者,也不会屡次三番的登上官府的通缉榜了。”

“爷爷不是偷,爷爷是大盗,盗亦有道的盗!”郑营一边跟牛镖师鬼扯,一边也在活动四肢,他也是首次遇上如此的情况,眼睛滴溜溜的四下乱转。

牛镖师是不管郑营说了什么,只是又问了一遍,“那为何要来劫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爷爷路过,看见了,想劫就劫咯。”

“就这么简单?”

“嘿嘿!不然还有多复杂,就是爷爷失了算盘,没想到大远镖局在外走镖也是各种手段都使得,不择手段的主。”

牛镖师纳闷的四下看看,“嘿,走镖的任务就是把镖物送到,以此为优先使上些手段有何过错,再说了,我们还没使手段呢。”

“哦?没使手段?没使手段爷爷怎么动不了啊!”

牛镖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在套话。”他摇摇头,“所以咯,我还是猜对了,你是为了谁才来劫镖的。”

郑营心底里惊了一下,这大个子的反应速度也是快,自己也没漏口风,竟还被他猜了个大概。

“套话?爷爷看你才在套话!”他觉得手心脚心都有热气聚拢,似已在活动上并无大碍,歪着嘴的笑着道:“今日出师不利,就先告辞。”

说罢,足下一点,他整个人便就要跃走,可这势头才起,就发现自己的身子竟有了千百斤的重量,另一只尚未离地的脚就如同生根了一般不得撼动。

低头瞧去,却只看见两根手指,这两根手指就掐在他的裤腰带上,牢的就如同一个铁钳子。

眉头皱起,郑营脸上尽显凶相,那只抬起的腿猛的弹出,脚尖一翘,直点牛镖师的下身,他就不信他不回护。

可偏偏牛镖师就是没回护,下体不是他的命门,早先就有人试过了。

距离的近了,牛镖师发现这郑营的面向是真的很方,若非一层皮囊裹着,定能看到棱和角来。

“狮吼楼,是也不是?”

牛镖师的一双眼死死的望进郑营的双眼,虽然出行前掌书只是提了嘴,于甘凉道内多注意下狮吼楼,但要注意哪里,怎么注意却是没交待。

而在牛镖师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

郑营哪会去回答他的问题,一只脚动不得,另一脚便动的更灵活,弹、鞭、劈、扫、踹、踢、点,可无论他使尽多少力气,耍出多少花样,那腰带上的两根手指还是纹风不动。

“若你是狮吼楼的,我就只问一件事。”

“爷爷懒得搭理你,放爷爷走,别以为个高就了不起,真打起来,手上功夫咱们试试。”

牛镖师摇摇头,“你是偷,跑的快,若这两根手指松了,我肯定找不上你。”

“爷爷是盗,大盗的盗!”

“所以,孟家堡的七子神剑是不是你们狮吼楼杀的。”

牛镖师的问题一向都是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他牢牢的看准了郑营,就等他的一个回答,那目光跟两个沾了火油浴了火的铁签子一样,直直的扎进郑营的眼睛里,让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把否定说出口。

“爷爷才不管什么狮吼楼不狮吼楼,什么孟家堡不孟家堡。”再不脱身更待何时。

顺手从腰兜里掏出一把东西,迎着牛镖师的脸面就丢了过去。

牛镖师本是不介意的,他的这一身,连暗器都近不得身,可当他看见那是一蓬粉面状的物体,而且味道浓郁刺鼻,就不得不躲闪。

两指一松开,郑营借着力就窜去许远,眨眼便消失了踪影。

牛镖师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看来掌书猜测的没差太多,还真是狮吼楼,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孟家堡被吕家收了?”

而那一边,郑营方脱身,直到看不见一星半点牛镖师他们所在的地方,才敢慢慢缓下气来,背倚着柏木高,懊恼非常。

若不是这在意料之外的寒意,他绝不会因声音而暴露自己,想到牛镖师的体格,他就咋舌的直摇头,在想到那马车,单是这样想便有种寒悚入骨的感觉。

而就在他于这慢慢缓息的时候,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贴上了他的身后。

直到那人故意将气息喷在他的脖领间,郑营才察觉到,一瞬如坠冰窟,半分不敢妄动。

那人笑了笑,哑着嗓音问:“阁下原是为狮吼楼效命的,呵,居然还被那傻大个猜中了。”

“敢问阁下是何人?”

“呵呵!你若答的好,便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若是答的不好,知道我是谁也没用,是也不是?”

“哈,话是如此说,可总也得给个念想,让我有那份冲动回答阁下的问题吧。”

“冲动?保命不算吗?”

“命谁都想保,阁下有什么问题,且先说出来容郑某人思量思量。”

“好!”那人低低的笑了几声,才慢悠悠懒散散的开口问道:“狮吼楼要‘枯木丹’做什么?”

“哈,我哪知道…”音未落,郑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很冰,冰的让他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处凝结了一般。

“都说是跟保命有关,怎的又说话不算了呢?”

郑营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哪敢移动分毫,他不知道进入自己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但那冰冷的感觉就在他的小腹处,而他除了冰和冷感觉不出任何其它的,这才是让他最为惶恐的。

“再问一遍,狮吼楼要‘枯木丹’做什么?”

郑营咬着牙,他已经感觉到整个小腹似乎都在凝结成冰的过程中,他能通过每一个毛孔感受得到,就如同死刑犯人眼睁睁看着铡刀落下一样。

他感受着整个人的失控,勉强将声音送出口,“收买。”

冰冷散去,郑营歪倒于地。

那人站起来向前迈步,走不多远,一条小溪,他蹲在溪边洗了洗手,水面上映出了一双笑得弯弯却不讨喜的眼睛。

他想了一下,是否要去狮吼楼转上一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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