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别恨我好吗？”
洛湛握着她的手，那双血红色眸子重新变回纯黑色，溢满宠溺的眼带着太多荒凉，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很复杂，丝丝缠绕在她的心上。
心又猛得揪痛，想要大哭，可眼睛干涩的哪里流得出半滴眼泪。
将他握着自己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恨你了。”
但是下辈子她非得好好整治整治你！
似乎从她咬牙切齿的神情中读懂了，洛湛笑了起来。他身上没了缠绕不去的黑暗死亡气息，哪怕现在形象很糟糕，甚至血淋淋的让人看了就恶心，浑身都散发出令人舒适的圣洁光芒。
苏清一瞬间恍惚，这气息好熟悉。
定眼望着他，这才是真正的他。
看他嘴角噙住温煦的笑，脱口而出：“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一遇见他就心痛不已。她明明除了要成神破界才认识他，为什么总像他们认识了好久好久。
他虚弱的张了张嘴，吐出的声音她听不清。将耳朵趴在他的嘴边，才听他低声说了一句。
“苏苏，别再继续下去了。”
苏清立马转头想问他知道些什么？可洛湛已经闭上眼没了生气，又是一阵冰蓝色光芒跑到她的神识里面。
“舒宁，你……”
轩辕傲天皱着眉，想说没说。他觉得今天是出现幻觉了吗？怎么心脏被刺了那么深，还能挺这么久，还能轻而易举胜过他们，从他们手里斩断冰蚕丝。
舒宁对望着轩辕傲天，语气平淡：“舒宁知道皇上想要说什么？不必认为舒宁是个威胁。”
从怀里拿出免死金牌，轻笑了一下，“这块金牌分量太重了，值我父亲和兄长两条命。揣在怀里我都不安，恐慌。”
这一番话，轩辕傲明白舒宁知道她父亲和兄长是怎么死的了。可是，身为君王，想要拿回属于的权势没有错。他也没有主动策划杀他们。
苏清将免死金牌扔给他，抱起洛湛的尸体。
“舒宁没有什么可求的。亲人都死了，舒宁也求一死。我死后，还请皇上看在这块金牌的面子上将我和洛湛一起厚葬在一起。
舒家还有几个远房后裔，品行不错，也恳请皇上多多提携。如今你大权在握，我也相信有云歌姑娘相助，轩辕王朝必定和平安定繁荣。
这种牺牲大臣的事也不会再出现了吧。”
苏清提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轩辕傲天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点点头，“孤答应你。”既然洛湛已死，余党收拾就易如反掌。
生不能同生，死亦同穴。
他对洛湛和舒宁之间的感情还是很佩服的，虽然洛湛掌控朝廷多年，很是憎恶，但一码归一码。
苏清将手里夺来的剑还给唐云歌，挑下眉毛，“云歌姑娘，还请给我个痛快的了结。”
唐云歌很忌惮苏清，特别是苏清露出来的身手。她穿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女主。但是遇见苏清，她总有不好预感。
没了往日的客套话。既然是她自己选择，那就别怪她了。
接过长剑，对着心脏一剑刺透过去。
要是这回她还没死，那就是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