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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一线

此时,县衙里,风涯凭借高强的轻功,飞檐走壁间已经将整个县衙巡视个遍,公堂,后院,大牢的位置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在房顶将大牢处的瓦片拿开,透过小孔看到大牢中关着一个人,穿戴整齐,相貌堂堂,整个阑珊镇除了南醉恐怕没有别人了,他飞身而下,就在他刚刚落地之时,突然间十几个衙役纷纷现身将他团团围住,每人手里一把长刀直指咽喉,阵势浩大,面前不远处,是南墨。风涯紧紧握拳,说话间双方已经动起手来。

云依紧赶慢赶追到县衙外,已经听到墙里面传来打斗声,县衙后门紧闭,根本无从下手。云依凭借一身轻功迅速飞到房檐上,此时,墙下随着南墨一声令下,瞬间出现好几个弓箭手,排列成型后纷纷向风涯射去,眼看风涯寡不敌众,云依飞身而入,快如鬼魅,短剑几挥便将射向风涯的弓箭打落,看到她的身影风涯先是一惊,随后有了信心,二人齐心协力并肩作战,不为求胜,只为脱险,云依利剑虽短足以割喉,风涯抢下弯刀毫不留情,二人各顾一面,奋勇拼力。刀光剑影充斥着整个大牢。这边云依把几人打倒,那边风涯把几人弯刀弓箭踢出墙外,可毕竟两人势单力薄,这样纠缠下去终究筋疲力尽然后再被一网打尽。打斗的间隙,风涯和云依聚在中央背靠着背,怒目而视周围众敌

“没想到还是连累了你”风涯轻声欲向云依致歉。

“怕连累我就不来了”云依坚定回复。

“只要有机会你就先走,我们不能都死在这”

“要走一起走,实在拼不过,大不了一起葬在这”

“云依……”

“别说了,一起来的,不可能丢下你,有本事一起冲出去,我就不信,南墨还能只手遮天”

“好,事已至此,全听你的”

短暂的交流让云依和风涯达成一致,云依义薄云天的气魄给了风涯莫大的支撑,二人拼尽全力,意图挣脱,迫在眉睫之时,身后一只弓箭以光影神速般势不可挡之力朝云依射来,风涯惊慌,云依回头,只见那只弓箭马上刺入自己的胸膛,来不及打落,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影,奔到云依身前,双手张开,将云依死死挡在身后,众人愣住,毫无疑问,那弓箭准确的刺进他的胸口。

“堂兄”风涯一声大叫,云依才回过神来,风逸直直的倒在云依怀里。原来风逸醒来发现四下无人便追了过来,然后用风涯踢出墙外的弯刀通过门缝将县衙后门弄开,刚好此时看到惊险一幕,风逸便毫不犹豫冲了过去。

云依随风逸跪坐在地上,很快风逸嘴角出血,云依摸着风逸胸口的血,一阵惊慌“有毒”

南墨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一筹莫展之时,突然从墙外飞入一人,正是易霜,因为担心南醉她来到县衙周边徘徊,不曾想遇到这样的场景,她双目死死盯着南墨,流露出满心愤恨,她紧握剑鞘,回想着逼他就范的一招一式,冷风吹过,她拔出长剑不由分说指向南墨软肋,使出那套他教会她的却三年未用的招式,南墨瞬间惊慌失措,他没想到易霜竟会如此逼她,如果强行动手必会伤了易霜,无奈之下,南墨只好下令“放他们走”

易霜和风涯跑到云依身边,看着风逸的情况,易霜知道整个阑珊镇没人能救得了风逸,于是坚决的说“去山庄”

这一晚,真是流月山庄最热闹的一夜了,自从阑珊镇发生旱灾,流月山庄每天都在想办法救济难民,如今终于来了客人,却是身受重伤。这一夜,整个流月山庄忙里忙外,几乎全员出动,天昏地暗,只为能够救下风逸,虽然经过一晚上的救治,暂时稳住情况,但毕竟那一箭太深,况且还有剧毒,幸好易霜兵行险招,争取了时间,可是能够稳住情况已是奇迹,能不能醒过来没人知道,只要能醒,就还有救。

此刻,天蒙蒙亮,所有人都已散去,只剩云依守在风逸床前,神色平静,面无表情,她紧紧握住风逸的手,眼睛不敢眨,大气不敢喘。对了,还有一个人也在房中远远看着,不敢上前。

那就是风涯。

“堂兄他……”

“出去”

“我……”

“出去”

两声凌厉的出去才彻底让风涯退出房间。

房门外,一个白发刚生白须正长,年过半百,谦和宽厚的长者迎上来,他便是流月山庄的东西使之一,夏东使,还有一个杨西使,他们一东一西,一文一武,一和一犟,一智一行,天差地别的互补中共同帮南醉守护着流月山庄,夏东使看到风涯面色凝重垂头丧气走出房门的样子,大概猜出八九分,昨晚他为救风逸忙活一夜,所以事情基本了解,他知道风涯此时愧疚之心有多煎熬。东使走到风涯面前,缓缓捋了捋胡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静静等吧!”

风涯点点头。

县衙大牢

“二弟啊!昨天晚上我布下的天罗地网还真有用,虽然没等到流月山庄集体出动,但是等来了易霜,等来了救你的外乡人,我那毒箭还射中了其中一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救,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天我去通知易霜你在我手上的消息的时候大打出手,他们刚好帮过流月山庄一把,没想到晚上就为了你这个素未谋面的庄主闯县衙,如果不是易霜知道我的软肋,使出不要命的招式逼我,他们怎么可能逃走。二弟啊,你还真是好福气,到哪都有帮你的人。”

南墨轻描淡写又哈哈大笑的跑到大牢来给南醉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然后在南醉身边的凳子上陪他坐下,一只手随意搭在桌子上,不像是看犯人,倒像是唠家常。南醉不语,只管双手合十,闭着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

“为被你伤的人祈福”南醉放下双手睁开眼睛回答。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南墨说。

“那么大的响动,想不知道也难”南醉头也不转回答。

“南醉,易霜会为你来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会手软,你说我要不要让你们夫妻在这县衙大牢团聚?”南墨眉开眼笑,阴阳怪气

“她不会来了,你已经抓了我,你有怨有恨,冲我来。”南墨波澜不惊,依旧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冲你来?你们还真是夫妻,连说的话都一样。”南墨斜身贴近南醉,愤愤轻笑。

“大哥,这是县衙和山庄的事,你不要把易霜牵扯进来,我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打算出去,大哥我请你仔细看一眼,阑珊镇已经变成什么样了?这是你的家,你就没有一点眷恋吗?流月山庄已经快空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南醉试图动之以情。

“怎么跟易霜无关?”南墨硬生生一语打断南醉。

“南醉,我就讨厌你这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难道这世上,只有你有感情,别人就没有吗?”南墨话锋一转,激动万分“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我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当年我怀着一腔热血去进京赶考,可结果呢?官场黑暗,让我不得不同流合污,好不容易回到家乡成了知县,你们却说我变了,你投靠流月山庄,易霜随你同去,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每天看着县衙大门,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南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随后竟然留下了眼泪“我恨官场无情,恨你们冷血,我得到了权势,可你们却离开我,我只能用我拥有的权势去报复,报复阑珊镇,报复你们,也报复我自己。”

“大哥,官场无情,你可以回家,我们都会等你,我和易霜心灰意冷的,不是你变了,而是你心中只剩恨了,你可以有怨有恨,我们都会陪着你,陪你度过所有的难关,可是你的怨恨不该冲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欠你了吗?我们周围的村镇都好好的,他们当地的父母官也许也深知官场的黑暗,可他们从来没有把百姓往死路上逼,大哥,你想报复我,想找我出气,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放过易霜,放过山庄,放过百姓,直到现在我仍然相信,我从前的大哥还能回来。”南醉面对着南墨动情说出这一番话,手指摁的桌面僵直生疼,苍白的毫无血色,南墨听的心疼不已,泪流不止,南醉说的平静哀伤却眼眶泛红。

“说的好听,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打算回头,是福是祸我认了”南墨语气确定,毫无悔意,而南醉失望的紧闭双眼。

“还有,你为什么愿意让我出气,如果不是你觉得亏欠了我你怎么会这么做。”

南醉一惊,抬起头以正严明的说“大哥,关于这件事,我不欠你,易霜不欠你,我愿意这样做不为别的,只因为你是我大哥,我想找回从前的你”

流月山庄

风逸床前

转眼三天过去了,这三天,云依守在床前寸步不离,风逸依旧没有好转,夏东使说,如果今天再不醒,就危险了。云依心中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风逸,山庄的人同样蹦着根弦,易霜吩咐每天给云依送饭菜,观察风逸情况,时刻准备,不得懈怠。这三天,云依没有吃好睡好,风涯更是如此,直到这天晚上。

云依依旧紧紧握着风逸的手,三天来,风逸都没有好转,云依担心急了,这天晚上,她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风逸,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该醒了。你知道吗?这三天,整个山庄的人都为你忙前忙后,紧张不安的,你不是最不喜欢让别人担心吗?可这一次,你让我们所有人都担心坏了,易霜一直吩咐大夫时刻观察你的情况,夏东使一直在门外照应着,不敢离开,你平时即使在我面前都不愿意露出愁容,让我为你担心,这一次,可是多少非亲非故的人在为你担忧啊!”云依轻轻拭去流下的泪水,试图用言语叫醒风逸。

“从我认识你那天起,身边人都断定你是一个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的人,好像永远乐观洒脱,所以我不相信一只箭就能让你投降,我不相信你会忍心丢下我。你说过会让我这一生平安喜乐,决不食言,我一直相信。”记忆回到成亲那天,回到风逸承诺的那天,云依心头颤动着,刚刚试过泪水的脸颊又被热泪覆盖。

“我知道了,是我看错你了,你从来不是乐观洒脱之人,别说一只箭,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有可能把你打倒,因为你也会害怕,也会伤心,也会逞强,是不是?如果你还想在我面前维持形象,就赶快醒过来,否则,你就再也骗不到我了。”云依努力维持平静,可眼里止不住的泪水说什么也不肯听她的话,她坚持说完这一段话,纵然表情没有波涛汹涌,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泣不成声。风涯在房门紧闭的门外大踏步走来走去,即使隔着房门同样听的清清楚楚,不襟潸然泪下,感慨万千。不止为他们的情感,也为自己犯下的错,如果风逸出事,他就是千古罪人。

许久房中没有动静,云依都快对自己的话不抱希望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气若游丝,似有似无的声音传到云依耳中“就你知道”

云依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抬头发现风逸缓缓睁开双眼,虽然虚弱至极却尽力面带微笑,云依激动慌乱的大喊“风逸,你醒了?你真的醒了?”门外的风涯听到声音皆是一惊,忘记到房间里确认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不远处的夏东使。

“不是真的?还是煮的?”刚醒过来的风逸还不忘开玩笑。

云依高兴的又哭又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好风涯和夏东使赶到房门口,风涯正想上前,夏东使知趣的拦住他。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醒,我都快疯了,以后再敢这样吓我你试试看?”云依再也控制不住放肆大哭起来

风逸像哄孩子似的回答“不敢了。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再哭,小心我不要你了”云依始终紧紧握着风逸的手,边哭边笑,风逸从醒来后脸上就尽力堆满笑容,眼角却不住的流下一滴滴泪水。这时虚弱的风逸瞥见门口站着的两个被他们感动的人,虽然一个不认识,但另一个他再熟悉不过了,风逸收回笑容正经的说“别怪风涯”云依在艰难的神情下还是用力的点点头。风逸的笑容重回脸上。夏东使看着风涯,风涯已经被感动加感激的无地自容了,风逸能说这些话,看来是用不着他了,他轻轻一拍风涯,把他思绪拉回,然后将他带出房中,把门重新带上。

“云依,我昏睡的这几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我们成亲之前的事,那时候你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我是皇家世子,洒脱自在,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你还记得吗?”风逸自顾自的说着话,忘记去看云依。

“这些年我还以为我演技很好,你一定在心里笑话过我好多遍吧”风逸的目光转向云依,只见云依倒在床边,面容安详,沉睡不醒,还紧紧抓着风逸的手,风逸笑笑,他知道她一定累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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