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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计划出炉

禅澄连忙接过来,放在掌心,将法力注入其中。人的血液里天然含有灵力,法器只要认过主,就只接受主人的法力或灵力,对别人一律拒绝。禅澄用法力在耳环里一扫,就知道林道静所言不虚,他将耳环奉还给她,又道:“林施主恕罪,这耳坠真是宝物,没有接近禅师的法力,断不能驾驭它,贫僧错怪施主了,千万恕罪!”

林道静又将耳坠戴上,神情气苦,却一言不发,眼睛瞪着俞凡。

俞凡摊了摊双手:“别这么看我,我早就相信你了。”

禅澄又看了禅月的法体一眼,忽道:“俞天师,林施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到外院去。”

两人同意,禅澄又对觉明道:“你安排下去,找人来照看师兄的法体,葬礼事宜也要按例准备,安排好后,去给梵净山苦相禅师打一个电话,问一下武夷山可有异动,然后就到我的院中来。”

觉明领命,匆匆而去,片刻后,两个白面和尚走了进来,他们都很细心精明的样子,禅澄似乎很满意,对他们交代几句,带着俞凡和林道静出了小院,左拐右拐,来到一栋别墅般的宅子前,不好意思地一笑,推开门请二人入内。

他们到了议事厅,厅内宽敞明亮,一派素净风格,中央有一张大长方形桌子,两旁各有一行实木椅子,都擦得锃亮,很有气势。

俞凡上下扫了一眼,禅澄不禁有点尴尬,连忙解释道:“这里不仅是我的禅房,也是天京佛门一个议事之所。”

俞凡没有一丁点嘲讽之色,他大度地道:“佛门也好,道门也好,虽然地位超然,但也不得不应付各种俗务,佛祖在祇园讲经,元始天尊玉京传道,他们尚且喜欢整洁肃穆的环境,我们如果一点都不讲究,反倒显得虚伪了。”

禅澄大喜,合十道:“俞天师人虽小,却独有见地,真叫人佩服”。林道静朝他一撇小嘴,做了个无所谓的鬼脸。

分宾主落座,禅澄亲自泡了一壶黄山毛峰,佛家讲究禅茶一味,禅澄外表浪荡,茶艺却是精绝,这壶茶味道极淡而又微含苦香,俞凡和林道静抿了几口,都觉得内心沉静了不少。

半盏茶过后,觉明匆匆赶了过来,先施一礼,也坐在了桌前。

禅澄放下茶杯,眉毛拧成川字,问道:“苦相禅师怎么说?”

“苦相禅师说,自从四年前的年四月以来,武夷山换骨岩后面,夜里每逢朔月,都是阴雾弥漫,到了今年,阴雾出现越来越频繁,现在几乎已是天天都有。大金佛寺、龙泉禅寺和青龙洞道观的法师们轮流值守监视,八月底,他和两位禅师击杀了一个驼背鬼婆,但两个多月来,阴雾仍是有增无减,他们也担心,会有大煞物出世。”

“什...么?”

林道静不相信地瞪大妙目:“那个鬼婆的真身是什么?难道不是骨魔吗?”

觉明看了她一眼,道:“那个鬼婆是一张从尸体上剥下的人皮,内含鬼气,并无真身。青龙洞洞玄道长与当地警察联系,查出了那尸首的所在,洞玄道长偕同明珠、寂灭两位主持前往查看,他们确信,剥掉那尸首皮肤的,正是骨魔的一缕神魂。”

“骨魔的一缕神魂?”

林道静喃喃道:“难不成我们五人死了四个,对付的只是骨魔的一缕神魂?”

俞凡摇头道:“恐怕连那缕神魂都不是....”

林道静的柳叶眉高高扬起:“那...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骨魔的一缕神魂,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法师的魂魄。”

俞凡缓缓地说:“你们大概不知道,听我师父讲,当年在黔省围剿骨魔的法师当中,有一个叫天启子的散修道士,正是他爷爷。”

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俞凡继续道:“我师父说,天启子曾留下话,骨魔与阎罗宴渊源极深,它真身是一副仙人的骨架,这仙人临死前似乎动了凡心,有了怨念,死后骨架落在阎罗宴手里,被他们用一种非常厉害的秘术炼化。”

“天启子跟骨魔斗法时,发现骨魔最拿手的也是鬼术,而且高深莫测,比当时的阎罗宴教主段雪笛要厉害几倍。那一战过后,天启子就很纳闷,阎罗宴为什么要炼化一个比教主还厉害的妖魔出来呢?而且骨魔也杀了不少阎罗宴的精锐,这对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但这些谜团,因为国运衰退,阴阳界也混乱不堪,天启子后来忙于对付西洋和日本法师,没来得及解开就抛到脑后了。”

“十年前,我跟我师父曾经去过一次黔省,他寻访到当年一战的遗迹,住了一月有余,后来又辗转多方,向许多法师打听消息。”

“去年,他对我说,他这些年其实一直在琢磨困扰天启子的谜团,那时他终于明白了,答案其实很简单,阎罗宴炼化出骨魔,是他们内部权力斗争的结果,骨魔应该是右长老张芙蓉炼出的。”

“它的鬼术也是她教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它杀掉段雪笛,好取而代之,但没想到后来事情失控,张芙蓉教完它鬼术以后,它修为突飞猛进,张芙蓉反倒先被它杀了....”

说到这里,俞凡又看了林道静一眼:“据说,清代时的鬼术比现代的厉害十倍也不止,现代的鬼术高手通常是把恶鬼炼化到自己魂魄内,借用它的力量,清代的高手,却可以把恶鬼完全变成自己魂魄的一部分,同时也可以把它分离出来,自由操纵。”

“你们对付的那一缕神魂,很可能就是张芙蓉的魂魄,因为她活着时,就喜欢以剥皮的方式杀人。她是堂堂的阎罗宴右长老,我想,梵净山上三个禅师,还杀不了她,那个驼背鬼婆,也许只是张芙蓉用法术遥控的一个傀儡罢了。”

林道静双眼发呆:“一个魂魄的傀儡,就有那么厉害?那骨魔得有多可怕?”

俞凡淡淡道:“它没什么可怕的,所有巨魔大妖的法力都远胜任何一个人间法师,但古往今来,多少大妖出世,最后还不都是人间法师获胜?”

林道静伸过脑袋:“听你的口气,你已经有打败它的办法了?”

俞凡白了她一眼:“扯淡!我连骨魔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办法?”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神秘兮兮地道:“不过,对付骨魔的方法,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吧?”

林道静斜瞟他一眼,算作默认,叹气道:“我舅舅临终时说,西安法门寺出土了一尊地藏菩萨像,是释慧远大师亲自开光,曾在东晋时那场大战中封印大妖,如果有了它,那打败骨魔就毫无问题了。”

“我到了天京后,上网查了又查,发现这座塑像恰好就在天京,放在国家博物馆,所以去看了几次。这尊雕像的确厉害,但它是国家文物,我根本弄不出来,而且就算弄出来了,我也驾驭不了....”

说到这里,她望向禅澄:“禅澄大师能驾驭吗?”

禅澄颂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祖师之物,禅澄还差得很远。”

林道静一皱眉头,对俞凡道:“事情就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俞凡掏了掏耳朵:“现在要谈怎么对付骨魔,是无的放矢。老朱和美美去替我拿一件东西,等东西来了,说不定我能想出办法来。”

林道静心中一喜:“这家伙果然有办法,我没选择白皮选了他,说不定是正确的。”她表面却全是惊讶,忽地咬咬牙道:“好,希望你能想出来!舅舅、露佛子夏叔叔和赵叔叔都都死在骨魔手上,我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

说到这里,俞凡出门给谢洵美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矬子锉磨金属的声音,谢洵美告诉他,法器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再过一小时,一定能做好。俞凡点点头,又聊了几句别的,挂上电话,回到厅内。

他们又商量了许久,当务之急,当然是找到下蛊之人,抓住或杀了他,避免再有法师遇害,但偏偏这个人身上线索最少,难以下手。俞凡又谈起夏备,他被瘟鬼追杀显然跟骨魔之事有关,过了这么久,他父亲那里却仍没有一点动静,真不知是他没查出结果来,还是查出了却有意不通知.....

如此纷繁的头绪,一一捋了一遍,很快到了下午,整件事情在俞凡心里渐渐清楚起来,他早就酝酿了一个计划的雏形,现在这个计划也变得比较完整了。

下午,天京各界来的悼客越来越多,甚至政界一些要员也来了,禅澄不得不去陪伴,俞凡便带着林道静告辞出来,他一出门就给妙希打电话,这次居然打通了,妙希果然是又被父母逼婚了,俞凡听她诉了会儿苦,问道:“夏备父亲和你父亲,谁的官大一些?”

“我父亲级别高一格,但夏备父亲坐镇要害部门,实权更大。”

“原来如此,”俞凡悠悠地道:“如果我叫夏备父亲彻底服气,再跟你父亲谈谈你的婚姻问题,想必你也就不这么困扰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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