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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鬼看病

回到学校,老朱又一觉睡到傍晚,他伸了一个大懒腰,醒过来,只见对面床上,俞凡正光着膀子专心致志地看一张地图,天京市区地图。

“凡哥,你找什么呢?”

“八卦炼魂阵的其他七个阵眼,都已经找到了,正在考虑从哪儿下手。”俞凡递给老朱一个装着两个驴肉火烧的食品袋,和一瓶冰镇红茶。

老朱接过来,大吃大喝,突然想到:“对了,方泽坛那个小鬼你还去收拾吗?”

“阵眼已破,晚点收拾那个小鬼没关系。”

“那今天有什么计划?”

“我得先补充装备,待会儿去道真堂买些五帝钱、铜豆子和朱砂等法器,最好再弄到一把好桃木剑。八卦炼魂阵的每个阵眼估计都有厉害禁制,我可不能再鲁莽了。”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凡哥,老朱,开门呀。”正是谢洵美。

老朱赶忙穿好衣服,俞凡也套上从西川带来的旧T恤,他跳下床去开了门,就见谢洵美手里拎着几个洁白的纸袋子,脸儿映着楼道里的灯光,神色十分兴奋。

俞凡把她让进来,还在眼镜男床上坐下,俞凡搔搔后脑勺:“美美,什么好消息?”

谢洵美把两个袋子放到一边,高兴地说:“刚才我母亲打来电话,说警察同意把我爸爸的事情立案了,她叫我回去做询问笔录,我特地来给你打个招呼。”

“确实是好事,两个人都被捕了吧?”

“嗯。”谢洵美想到哥哥,稍一黯然,但转瞬即逝,接着道:

“前几天,张小茜对警察们展示了一点鬼术,又带他们找到了她害死的那几个人的尸骨,可警察坚持说,这种事情不科学,没法按她说的立案。但今天,他们的态度突然就转变了,说要弄一套假材料,走走过场,照抓照判。我母亲吓了一跳。警察做出这种反应,原因只能有一个--高层发话了,我觉得,应该是苏慕梨,她通过她爸爸影响了这件事。”

“哦,那家伙外表气势汹汹,到底还是在帮我们....”俞凡心道,这女人果然还是按阴阳界的规矩办事的,还不错。

“凡哥,这也得归功于你,如果没有你昨天的做的那些事,苏慕梨肯定不理我们这一茬。”谢洵美柔情脉脉,引得俞凡心里又是一甜。

她说到这里,拿过一大一小两个纸袋,塞给俞凡:“但你的衣服破了,她肯定不会赔的,我给你买了两件,你别嫌弃。”

“哪里哪里!”俞凡很高兴地接过来,略略一看,是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和一见白色耐克T恤,还有一双耐克运动鞋。他兴奋极了,东西的好坏先不说,反正给他省钱了。

“对了,凡哥,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以后方便联系。”

“呃...”俞凡尴尬起来,他根本没有手机,因为菊潭是个奇葩老财奴,小气得要死,捉鬼挣的钱都拴在肋条骨上。他虽然教了俞凡一身通天彻地的道术,却舍不得给俞凡买个手机,哪怕最便宜的都舍不得。

谢洵美精明细心,其实早就想到了,她甜甜一笑:“我知道了,这么多天一直在打斗,你的手机肯定丢了对不对?没事,我正好给你准备了一个苹果。”

她说完,又拿过第三个纸袋,略带羞涩地道:“凡哥,这个苹果跟我那个是一起买的,已经装了卡,也存了我的号,我可能要在家里要待几天,你一定要联系我哦。”

说完,也塞了给他,她站起身来,丢给两人嫣然一笑,道了声再见,便轻盈而去。

老朱羡慕嫉妒恨:“我靠,凡哥,美女特地找上门来,给你送衣服送鞋送苹果,看来你泡上她是指日可待呀!到时候继承了谢氏集团可别忘了兄弟我哦!”

可俞凡根本没听他的话,他已经被“手机”和“苹果”两个词的关系搞晕圈了。他从第三个纸袋里掏出包装盒,一脸疑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再拆开一看,更是惊疑:“城里人真是奇怪,送一个手机就明说得了呗,为什么还说送的是苹果呢?”

...........

道真堂晚上也营业,俞凡和老朱胡乱吃了些晚饭,坐公交车到了那里,买了好些五帝钱、铜豆子和朱砂等法器,俞凡相中一把四十年桃木制成的桃木剑,但店主老李开口两万,少一分不卖,俞凡肉疼,只能放弃。

他们出了道真堂,这里属于老城根,外面是黑压压一片清末民初的旧宅子。现在,每座旧宅子都价值不菲,不过,这里胡同黝黑,老树横斜,远近死一般寂静,偶尔传来黑夜里特有的怪声,那气氛很让人嗓子眼发紧。

走到一座有石头狮子的宏伟大门前,老朱嘿嘿一笑:“凡哥,这座宅子现在是旅游胜地,过去却是天京有名的八大窑子馆之一,如果现在这扇门开了,一个穿旗袍的女鬼出来招呼咱们,那该多好呀!”

俞凡的眼睛却一味望着他左侧空荡荡的墙根,没有说话。

老朱看俞凡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连忙道:“凡哥,我刚才开玩笑的,这儿真有鬼?你可别吓我。”

俞凡仍然没有说话,很好奇地往左墙根走了几步,他的表情就好像那里有一溜看不见的东西。

老朱才要开口,俞凡向他摆摆手,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扔给了他,头也不回地道:“这是牛眼泪,抹在眼上。”

老朱迟疑一下,拧开瓶盖,倒了几滴在手指上,两眼一边一点。然后他也向左侧看去,墙根里的东西显露出来,他只吓得小肚子里升起一道热线,太阳穴充满了血,脑袋一片空白。

原来左墙根里,有十几个鬼,有男有女,都只有人的一半身高,统一穿着白寿衣和老布鞋,两眼浑浊,脸色极度苍白,最恐怖的是,它们不是排队而立,最前头的鬼直直地站着,第二个鬼在后面抱着它的腰,身子直挺挺地挺在空中,第三个鬼照葫芦画瓢,第四个、第五个...十几个全是这样。

老朱才要惊叫,俞凡退回来捂住了他的嘴,他低声道:“别出声,这叫鬼搭桥,一会儿阴倌要穿屋过墙,踩着这座桥过来,给它们看病。”阴倌也叫鬼医,是鬼差的一种,专门在阳世行走,久留不去的鬼魂们得了病,可以求它们医疗,不过这种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看...病?”老朱好不容易不发抖了。

“对,鬼说穿了就是一股阴气,凡是阴阳二气组成的生物,就都会生病。他们的身体这么小,看来已经病的相当严重了。”

正说着,鬼魂们开始缓缓动起来,它们都木无表情,嘴角流出一种青黑色的液体,蜿蜿蜒蜒好像蚯蚓一样,十分恶心。

俞凡松开了老朱,带着他退到一边。老朱张大了嘴,目光凝视一个女鬼,女鬼的头发又长又乱,像海藻一样,盖住煞白的脸,她的舌头从嘴里伸到了胸前,湿淋淋的,也是青黑色。

俞凡又皱皱眉头:“舌头和鬼津都变成了这样,这是这么回事?”

鬼魂们一直朝前走,好像根本注意不到这两个人,一直走到胡同的尽头,有一座黑洞洞的小宅子前,宅子大门紧闭,左右两端各点着一盏诡异的白纸灯笼,灯笼皮上都写着一个繁体“医”字。鬼魂们到门前停了下来。

老朱远远看见那座宅子,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建筑,顿时吓得头皮涌起一片麻疹,他紧紧拽住俞凡,低声说:“凡哥,别去!我来这条胡同玩过,那座宅子早塌了...好邪门儿...”

“废话,”俞凡一拍他的手,笑道:“不邪门的地方能当阴倌给鬼看病的医馆吗?”

他拿出两道生气符,给了老朱一道,吩咐他贴在肚脐眼上,自己也贴好,又说:“鬼看人是看生气,贴上这道符,鬼就看不见咱们了,阴倌也看不到。”

“那这些鬼刚才是不是看见咱们了?”

“没有,它们的阴气已经太弱了,连感觉生气的能力都没了。”

俞凡一挥手,两人弯着腰凑到那座宅子门前,俞凡打算藏在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但刚踏上台阶,就听“轧轧”一声,大门开了,一个黑衫绿裤,脸比纸还白的男童呆滞地走了出来,正好站在俞凡和老朱面前。

老朱一眼就认出,这男童是农村葬礼上,放在棺材右侧的纸人,一般叫做德祐。

他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死死捂住了嘴,总算没有叫出声。

这时,俞凡却大感疑惑:“纸人烧了以后,会化为最低等的邪灵,是鬼魂的仆人,而阴倌好歹是地府正式册录的鬼差,应该不会用这种东西才对呀?”

他正想着,德祐眼睛呆滞地扫了一遍那些鬼,用像是远处传来的细小声音说:“黄~仙~姑~已~到,大~家~进~来~吧~”

“黄仙姑?”俞凡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灵光一闪:“不是曹贝妮的师父吗?她应该是活人才对,怎么当起了阴倌?”

他奇怪极了,虽说人间偶尔有品德高尚可靠的义人,有可能暂时被请到地府兼任官职(例如民国章太炎等),但“差”与“官”不同,鬼差一直都是由鬼魂来担任,这个黄仙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当阴倌?他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待群鬼进了门后,拉起老朱也跟了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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