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萌萌摸摸其中一只小奶猫的头，怜悯地说：“可是，它们会很喜欢主人呀。在宠物心里，主人是第一名。”
“那你呢？”安圣煜忽然话锋一转，逼问道：
“你在何又一心里，又能排第几名呢？你就甘愿做他的备胎，在明知可能会被抛弃的前提下？”
这话脱口而出，并未做任何修饰，听来有些太残忍了。蔺萌萌的手蓦地收回来，眼神怔楞。
没有哀怨，也没有愤怒。只是，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对，对不起，我说得过分了。”安圣煜有些恼自己。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蔺萌萌这样无助的样子。
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其实没有什么资格，对蔺萌萌指手画脚。
“没有的。小煜哥不用道歉。你说得没错。”如此冷静的蔺萌萌，一点都不像她。她甚至还带着微笑，眼里，却好像在哭。
“你从安曼萱那里，听说了吧？我的秘密。”
“嗯。”安圣煜后悔死了。怕她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然而，蔺萌萌却并不怎么在意，反倒语气轻松。
“我明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珍惜，都在倒数。我曾经在他面前许下过诺言，若他的‘第一名’出现，我不会做累赘，而是主动消失于他的世界。”
她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小朋友”了。
爱有时候，会催人很快长大。
蔺萌萌这么平静，反倒让安圣煜心下震撼不已。他没想到，这么单纯的一个女生，会为了何又一，自我埋汰到这种地步。这颗淹没在深海里的珍珠，会被何又一好好珍惜吗？
他第一次觉得，何又一有些碍事了。假如，自己能早一步认识蔺萌萌，让她做女朋友，她一定不会面对这些。
他抬起头，直视着蔺萌萌的眼睛，开口问：“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你放在第一位呢。”
蔺萌萌没反应过来，有些错愕。“呃？”
安圣煜的话，一声声进入她耳朵里。
“刚才那句话，我只说一次，这是我的承诺。你可以把它当成一句玩笑来看，不必认真。可是，倘若那一天到来，你无法独自面对，那你就把我的话当真好了，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
审视着他的眼睛，蔺萌萌意识到，小煜哥是认真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心很慌，虽然不反感，但也不怎么开心。总之，五味杂陈，很复杂。
“小煜哥，你……”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急得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安圣煜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他总是能很自然地，与她肢体接触，就像对妹妹那样。
“老师教过你吧？遇到难题，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就先别想，思考下一题。或许，等一等，答案自然会冒出来。”
这一下一下的抚摸，好像把那些烦恼，都驱散了。
蔺萌萌情不自禁道：“小煜哥，你的声音，真的好好听。以后去做声优吧。”
为什么，在听到表白后，并不太尴尬呢？好奇怪。
安圣煜笑了。这个女生，思维怎么那么跳跃啊。不是在聊感情问题吗。
“想听我的声音，随时给我打电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