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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鸿雁鸳鸯佩

吴情摊了摊手道:“我可不想去那什么狩猎场,到时候再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咱们也没有后援可寻,还不如这般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看着别人演戏呢!”

翠儿送了人回屋笑道:“姑娘这是给六姑娘挪地方呢,只是依奴婢愚见,六姑娘只怕也难成事。”

翠儿就想不明白了,这六姑娘都蹦哒的这般欢,自家姑娘怎么就一点看不出高兴的样子呢。

隔天华硕郡主带着大奶奶、七奶奶,二夫人带着四奶奶、六姑娘就去了围猎场,虽说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可是谁家没个亲戚里道的,二夫人就借了三姑娘的门道,连着媳妇都带了出去。

到是三夫人,门庭紧闭,只在院子里看护着墨哥,嘱咐了两个儿子到了猎场要小心,又安抚了蹦跶的欢的十四少爷,才算是消停下来。

府里大半空了,主子们走了,光是下人就带了不少,吴情索性也放了院子里们丫头的假,没事只管寻平时谈得上来的小姐妹说话,或是想出府逛逛也可以。

兰心和兰朵却是坚守在兰院,翠儿笑着扯着二人道:“姑娘今早赏了我一两银子,正好我的香粉没了,两位妹妹也随我一块出府转转去,我若没记错的话,两位妹妹应该是在京城人士,我们主仆自打回了京城,除了必要的应酬,竟是没出过门的,这会儿总算是抓到了对京里熟悉的,两位妹妹可别推辞,我可是听府里的下人说了,这京里卖东西的可是有好些个门道的,哪里东西便宜又好,哪里的东西既贵又唬弄人,哪里的老板实诚,哪里的老板心黑,这些都要本地人,还得是在大户人家做过工的才能知道里面的黑幕呢,我这一两银子可指着买好些东西呢,如今啊我就都放到你们二人手,我呀,就只管往出列单子喽。”

兰心和兰朵对视一眼,刚要推掉一个,翠儿就偷笑道:“我都跟姑娘说过了,姑娘今儿身上没好利索,也不要人进上房伺候,有十五一个在就绰绰有余了。”

十五隔着窗子见翠儿忽悠走了兰心和兰朵,回身道:“姑娘,人都走了。”

吴情点了点头。

十五依着之前吴情的交待退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引了袁妈妈进了屋子。

吴情这会已不像昨天那般难受,不过身子还是有些乏,歪靠在榻上看着曲膝行礼的袁妈妈笑道:“妈妈坐下说话吧。”

袁妈妈自打跟吴情进了一次宫以后,吴情就没再有任何的举动,府里也是安安稳稳的,不过心理绷着的弦却是一直没松,她知道,或早或晚,吴情都会再找上她。

袁妈妈平静的看着吴情,并没有先开口,这样的对峙,谁先开口谁就是输的那一方。

吴情也慢慢的轻转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笑意晏晏,仿似不经意一个挪身便露出腰间丝绦下垂着的一件玉佩。

袁妈妈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吴情的身上,这会一见那块玉佩,瞳孔微缩,压抑着心下的激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看着吴情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这般明显的变化就连十五这种情绪反应比较慢的人都看出来了,何况是吴情,心理暗笑,面上却还是平平淡淡的,不带一丝的波澜。

袁妈妈等了片刻,见吴情还没开口,终是压抑不住心理的期待,目光紧锁住那块玉佩,颤声问道:“九姑娘,奴婢……想知道……从何而来?”一边说着,一边抬手颤颤的指向了吴情腰间的玉佩。

吴情低头看了一眼,方淡笑道:“一个长辈所赐。”

袁妈妈目光热切的问道:“长辈,是什么样的长辈,男的还是女的,姑娘可知那人可还在世上?”

“妈妈这般?”吴情微带不解的看过去。

十五也是上前安抚般的拍了拍袁妈妈的肩,瞧着她微红的双眼,里面隐含着深厚的关切小声道:“妈妈这是怎么了?”

袁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平稳的呼吸了一会,才让自己的情绪瞧着平缓了好些。

依然执着的看着吴情问道:“姑娘还没与老奴说这玉佩……”

吴情目光真切的望着袁妈妈道:“妈妈怎么会识得这块玉佩?”

袁妈妈知道想知道结果,必然要给个根源,深叹了口气,才道:“姑娘可能不知道这块玉佩原是一对,姑娘手里的玉佩是鸳鸯佩,而奴婢手里还有一块是鸿雁佩,这两块玉取自鸿雁为聘,鸳鸯比翼之意,这两块玉佩原都是奴婢的主子的信物,只是后来把那块鸿雁佩给了另一个人,自己手里就留了这么一块鸳鸯佩,后来一次意外,奴婢原本的主子受了重伤,奴婢侥幸逃脱,却再不知道主子是死是活,这些年苟延残喘,奴婢一心想寻到奴婢的主子把那块鸳鸯佩重新交回主子的手里,奴婢知道主子对这块玉佩的重视。”

吴情听着袁妈妈的声露哽咽,想着她手里的玉佩来自于静慈师太,而静慈师太当时也把这块玉佩当作信物在用,而且从玉佩的光滑度来感觉,应该是师太时常把在手里的,再加上师太守在了静慈庵那几年,每每总是遥望着那一个方向,吴情心理隐隐的猜测着师太的心思只怕与袁妈妈口里说的鸳鸯佩的主人极有关联。

吴情寻问道:“妈妈认得我手里这块玉佩的主人?”

袁妈妈期盼的点了点头,道:“姑娘可知鸿雁佩主人的下落,老奴只要寻到了鸿雁佩的主人,自然能寻到我家主人的,就算是寻不到,奴婢也要把另一块鸳鸯佩交到鸿雁佩主人的手里,鸳鸯、鸿雁自该传情才是。”

吴情摊手苦笑,道:“不瞒妈妈,鸿雁佩既已在我的手里,想来就是原本的主人想要放弃那一段情缘,妈妈又何苦再掀波澜呢?”

袁妈妈却是了然的叹息一声,道:“姑娘年岁还小,有些事并不像表面上这般简单,有些事情,不是因为这件东西不在身边,或是这个人不在身边守候,便能把心思放下的,这两块玉佩的主人,怕是都把对方深埋在了心底,放在最珍惜的角落,所以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才不会这般拘泥。”

微顿一下,袁妈妈目光切切的看着吴情道:“姑娘可知道鸿雁佩主人的下落?”

吴情也不瞒她,笑道:“不瞒妈妈,我也在找她,只是她最近应该出去办事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没个准信,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她回来的时候自然会联系我。”

袁妈妈能见到吴情身上的鸿雁佩,便知道那个人对吴情该是极信任,或者说极看重的,不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交给吴情。

点了点头,袁妈妈起身道:“姑娘以往多番试探,老奴心理有数,今儿既然见了鸿雁佩,老奴便与姑娘一句话,再见到老奴原本的主人之前,老妈会尽心的跟在姑娘身边,决不让姑娘出一丝的差错。”

主子向来就看重大长公主,之前她也听闻大长公主回朝的事情,原本她也在公主府外徘徊过,只是一直不得其法而入,如今到是错过了,能让大长公主以这块玉佩相托的人,自然不可小觑。

吴情笑着点了点头,道:“想来妈妈也知道我这院子里龙蛇混杂,我既不想当棋子,也不想任人摆布,所以院子里的事自然想要了若指掌,之前对妈妈多番试探,不过是为了自保,好在妈妈没让我失望。”

袁妈妈也跟着点了点头,道:“姑娘这院子除了华硕郡主的两个丫头以外,还有国公爷的人,再就是三夫人也在姑娘的院子里插了人手,姑娘能这般警醒原也应该。”

吴情苦笑道:“妈妈瞧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兰院,除了二夫人那,竟是没落下一只手,可见我这般谨慎也不无道理啊!”

袁妈妈却是不以为然,道:“姑娘只若按以往的性子行事便好,如今姑娘出嫁在即,虽说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八月,可是现在入了十月,眼看着就要过年,翻过年也就几个月的功夫一恍即逝,姑娘随嫁的人员想来华硕郡主那里也有了安排,姑娘院里除了丫头,到是没个稳重的妈妈跟着,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出嫁的姑娘身边都要有个管事的婆子跟着的,姑娘若是不嫌弃,老奴就随着姑娘一块闯闯将军府。”

吴情这会才算是真心的笑了,坐直了身子笑看着袁妈妈真诚道:“妈妈能随我入将军府再好不过,妈妈既是与我托了底,那我有些话也不瞒着妈妈,咱们入了将军府,名为续贤,实为摆设,不论是宠爱,或是管家,咱们一概都不争取,只关上院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郡主想如何作为,咱们虽然管不着,可也要适当性的制造些困难,还有兰心、兰朵两个丫头,我不想让她们成为郡主的耳目,让她时刻盯着我在赫连家的动静。”

袁妈妈以为吴情与她全盘托底是想着让她帮着吴情争宠的,当然,袁妈妈也并不知道吴情接受这块玉佩的时候,大长公主还是静慈师太的身份,这几年就连知道真相的玉颜昭等人也没有对吴情合盘托大长公主身份的话来,因此才有了这般美丽的误会。

袁妈妈暗自思索了一番,吴情的要求不高,兰心、兰朵两个丫头想要收服却也不容易,不过若是让两人意外消失的话,只怕也行不通,今儿有个兰心、兰朵,明儿就会有下一个兰心、兰朵,所以吴情的方法,拉拢还真算是一劳永逸的好决策。

思索半晌,袁妈妈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姑娘的意思,只是这随嫁的名单还要姑娘自己来安排。”

吴情当然知道袁妈妈的意思,嫁妆不用她管,这随嫁的人,想来华硕郡主心理有个数,就差这么一个妈妈的角色,想必华硕郡主也会有所安排,不过想当然安排进来的都不是她的人,所以袁妈妈这个位置,还要她去努力,灵机一动,吴情笑看着袁妈妈道:“妈妈当初是怎么进府的?”

袁妈妈随口回道:“老太爷带着奴婢回来的。”

吴情到是不知道还有这一出,纳闷道:“妈妈不是自请入府为婢的?老太爷怎么会管起这样的闲事来?”

提起这事,袁妈妈有些赧然,诚如吴情所说,男主子很少会自带丫头回府,而她是个例外,更何况连身契都没有,就是吴老夫人,对她也是处处警惕,要不是她行事小心,只怕也会像那些遭了吴老夫人忌的姨娘们,早早的被打发出了府。

其实依她的本事,不留在吴家也没什么,到哪都不会饿死,只是因为吴家的消息广泛,再加上吴老太爷答应过她,若是能寻到她旧主的消息,第一时间会告诉她,因此她才随了他回府。

这会儿被吴情问起,袁妈妈沉默了半晌,方道:“不怕姑娘笑话,奴婢当年也算是貌美,老太爷有一次被人邀着到奴婢的主人家赴宴的时候恰巧是奴婢伺候的,后来老太爷酒醉就留在了奴婢主子的府邸,奴婢给老太爷送醒酒汤的时候就被老太爷给……”

吴情哪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忙摆手道:“妈妈别说了,是我问了不该问的。”

这样的事,想来会是女人的伤吧。

袁妈妈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多解释自己与吴家老太爷后来的关系,其实说起来,她也是吴老太爷安插进来的人,因为对她的信任,吴老太爷早就有意在三房回来的姑娘中寻一个品性好的与赫连家连姻,她恰巧就被分到了吴情的院子,恰巧吴情又在三房的庶女中脱颖而出,因此暗地里她与吴老太爷也见过几面,也汇报过吴情的事情,只是不管她跟吴老太爷发生过怎么样的关系,都抵不住这块玉佩所带来的震撼,她心理始终记得前主人待她的好,也记得前主人与她的恩,因此,从她打算对吴情全盘托出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就决定了以后随着吴情不离不弃,直到遇到前主人,重新回到前主人身边去。

袁妈妈出去以后,吴情自己靠在了榻上想着这外表看着华丽的国公府,内里也是这般的肮脏,或者说不只是国公府,任何一个繁华的家族背后都难掩这样的肮脏龌龊,这个世界,奴婢就像是一个附属品,没有人权,不论是主人也罢,客人也罢,只要中意了,拉过来就能上床,醒来以后就各奔东西,男子随意释放着自己的欲望,而女子呢,即便是正妻,如小冯氏,身份曾经也是那样的高贵,不也是看着自己所嫁的人成天流连在妾氏的院子里,还有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跑出个野种来,而自己却被困守在这一方天地里,为这个男人打理着后院,让他在外安枕无忧的玩乐。

可笑,真真是可笑,这样的日子,难不成就是她以后要过的日子。

吴情闭了闭眼,不会,她不会让自己的心为了一个男人而委屈求全,她没有华硕郡主的势力,亦没有静慈师太的魄力,她不过一个小女儿心性,原想着追寻最普通的爱情,哪怕是平民小户,哪怕是吃糠咽菜,一对平凡的夫妻,相濡以沫,守着自己的儿女,看着她们一天天的长大成人,这样简单的要求,在这样繁华的国公府里,竟像是笑话一般。

吴情的感慨挡不住时间的流逝,三天以后,当狩猎的大部队返回京城的时候,吴情打发出去的人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得了消息回来,六姑娘在猎场私自外出被野兽环围,多亏了潘王府的昊郡王英雄救美,猎杀了野兽,也掳获了美人的芳心,两人一见忠情,听说就是潘王妃也对六姑娘满意不已呢。

翠儿扬着声说完了六姑娘的消息,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都轻了起来,然后才往吴情身边凑了凑,小声的笑道:“姑娘,六姑娘回府的时候虽然换了衣衫,可是瞧着神色亦是疲惫的,而且二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

吴情一瞧翠儿刚才那番作态就是说给外边的人听的,这会儿才是对自己说的,只是这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结果没有变化,中间还能出什么差子?”

十五歪在一旁哼道:“行了,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一会就得传饭了。”

翠儿连连点头,笑道:“姑娘,奴婢听说六姑娘原是奔着赫连将军去的,只是她到的时候,赫连将军刚刚射杀了一只花豹,赫连将军眼睛都没眨的当着六姑娘的面当场就把花豹的皮给扒了下来,六姑娘吓得大吐不止,六姑娘的丫头随身带着水囊,伺候着六姑娘漱了口,这会儿赫连将军早就打马跑的没影了,只留下一只死豹的尸体停在那里,六姑娘脚步打颤,站都站不起来,紫若无法,只能回去寻人抬六姑娘回去,只是等到紫若再回来的时候,六姑娘早就没在原地了,紫若带着人寻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影,吓得哭了起来,好在跟来的人都是护国公府的,有两个护院想来是经过事的,就出主意四下找找,还真别说,他们这一找,还真找出些珠丝马迹,密林深处,有六姑娘的衣角被刮落的痕迹,紫若确认过后众人就延着一咱追了下去,只是越走林子越密,然后就听见林子里面似乎有男人和女人那样的动静,侍卫当即就顿了脚,过了半晌,就见六姑娘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打头的侍卫低着头叫了一声昊郡王,紫若才知道跟六姑娘在一块的是昊郡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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