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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0六章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厨房的帐目是你管的吧。”赫连语桐轻描淡写的作态,到是颇有几分当家之风。

夏达家的腰杆子到是拔的直,“是奴婢管的。”

厨房的帐目,夏达家的可是专门跟人学的,除了那些多年的老帐房能看出门道来,别说是府里的姑娘,这些年,就是二夫人不一样也没看出什么来,还得夸着她俭省。

赫连语桐轻蔑的挑了挑嘴,“夏达家的,那帐目你到是用了不少的心啊。”

这话,虽然没挑明,可是任谁都听出来这帐目有问题了。

夏达家的最自傲的就是自己这一手本事,不然也不会被人中用,站在现在的位置,吃香的喝辣的。

“语桐姑娘这话,奴婢可不能认,厨房的帐目,奴婢可不是管了一天两天了,就是二夫人,也夸过奴婢帐目做的平整,规矩,一目了然的。”

吴情眼底也扬了笑意,这夏达家的到是会挑,把二夫人挑出了来,要是赫连语桐说了再过分了,岂不是成了晚辈数落长辈的不是,尤其还是嫡亲的祖母,直接就挑了人家的祖孙不和啊。

赫连语桐的脑袋转的也快,眼里闪过恼怒,脸色有些发白,说到底,再有心思,还是年岁小,经历的事儿少,这会儿情绪就露了出来。

吴情拍了拍赫连语桐的小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

自己看向夏达家的,笑却不及眼底,“提起这帐,我到想说上两句,你这帐,到真像是你说的,平整,规矩,只是有些太平整,太规矩了,可见,这帐上,必是有假的。”

夏达家的脸一横,“少夫人,您这是含血喷人,要是有假,二夫人能看不出来?”

吴情心下冷笑,眼里带着刀锋,“夏达家的,一样的招数,用的多了,就是你的心虚了。”

夏达家的一怔,面色有些讪。

吴情轻哼了一声,“我管家的头一天,这些帐目我就看过,是真是假,早就一目了然,与别人相比,你到是用了心的,上头的帐,怕是请了积年的老帐房学来的吧,只怕是一般的内宅妇人也看不出真假吧,可见你是居心叵测的。”

夏达家的这才有些颤,可还是不相信,“少夫人这话,奴婢不敢受,哪来的积年老帐房,奴婢要是认得那样的人,何必给人当奴才。”

“呵呵。”吴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边的丫头,婆子,还有两个姑娘,抬着食指指着夏达家的对着众人,“你们听听,这婆子,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会两手打算盘的本事,知道弄些假帐的东西,就以为自己能捅了天去,既是这样,索性今儿就成全了你,赫连家的庙到底是小了,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夏达家的一下子就白了脸,也知道刚才自己那话是一时说顺了嘴,没想后果就出去了。

“少夫人,奴婢刚刚那是被覆身了,少夫人可千万别往心理去,要是没有府里主子的提携,奴婢哪能有今日,奴婢可不是忘本的人,都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奴婢可都牢记着府里主子的好呢。”

吴情轻哼,“只怕你的心理只记得那么一个半个的主子,眼里却没有别的主子吧。”

夏达家的一噎,这才知道事情严重了,少夫人这是拿她要开刀了,本来以为偷个懒觉被姑娘逮着了,原也不是大事儿,可是这会儿扯的就有点多了。

“少夫人,奴婢一家子都在府里伺候,奴婢的婆婆还是少夫人院里的管着上门的婆子,奴婢一家可都是实诚人,对府里的主子也一向是忠心耿耿的。”

齐瑞家的小声的在吴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无非是说头几天主仆提到过的那几个人。

吴情本意就是拿这几个人开刀,收拾了九保家的,自然也不会放了夏达家的。

当然,吴情也不会牵连无辜,夏婆子可跟他们不一样。

“夏达家的,你接任厨房管事五年,头一年,贪了银钱五十两,柴米油盐食材无数,第二年,贪了银钱五百两,柴米油盐到是分毫未动,食材亦如是。

第三年,你贪了八百两,人参,燕窝各九两,第四年,你贪了一千两,听说你家里到现在晚上的宵夜还是雪燕,今儿是第五个年头,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打算啊?”

赫连语桐和赫连语凤都呆了,这是一个厨房的婆子啊,天啊,平时在她们跟前撒泼哭穷的,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吴情瞧着两丫头惊诧的眼光,淡定的笑了,盯着夏达家的又道:“你之前做过姑娘院子里的婆子吧。”

夏达家的心下一凛,少夫人说的那些银子,真的不都是她贪的,帐目是她做的,可是拿到手的,真没这么多啊,这会儿脸色一白,还想辩上两句,怎么着也不能把这个罪名顶下来,要是顶了就麻烦了。

“奴婢,娇娃姑娘的院子里伺候过。”夏达家的心又提了上来。

赫连语凤和赫连语桐也看着吴情,不知道大伯母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吴情看了袁妈妈一眼,袁妈妈便上前,道:“夏达家的在娇娃姑娘跟前伺候的时候,姑娘的月例银子都揽了过去不说,姑娘屋子里的首饰,布料,摆件,都私带出府,找了地方换了银子,后来是靳姨娘发现姑娘屋子里的东西少了许多,又对不上号,回了二奶奶,二奶奶这才把人赶了出去,后来寻了门路又到了灶上管事。”

“你还有何话说?”

夏达家的语塞,这些虽说是陈年旧事,可是主子翻出来自然不会无因,这会儿再多说,就是狡辩了。

“少夫人,奴婢没什么话可说的,当时奴婢也是家里困难,少夫人也知道我当家的是个孝顺的,我婆婆的身子不好,头些年没少用药养着,咱们做下人的,除了那点月例银子,哪里还有积蓄,我婆婆的病又不见好,我男人就想请个好些的郎中,只是这郎中不说诊费,就是这药也得不少银子呢,那会儿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吴情一听,乐了,抬手指着齐瑞家的笑道:“去把夏婆子找来,我瞧着那婆子身体可是壮着呢,到不想头些年是这样的体格,要是真像夏进家的说的,那还算是个有孝心的。”

夏进家的脸色难看,可还强撑着,心理盼着那老不一死的好歹得帮衬她两句,不然一家子被发卖,老不死的上哪找给她养老送忠的。

夏婆子本就在院子里看门,自己儿媳妇被押进来也不是没看着,少夫人跟侯爷什么品性,夏婆子也不是看的一天,两天了,早就劝过,可是没用,索性她就只住在门里,不回去了。

跪在地上,夏婆子也不含糊,直接把话回了,有病,那是扯,满府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婆子打听去,她要是身体不好,能送进芳馨苑来?吃药,那是玩笑,她们这些人,天生贱命,药那玩意,多贵啊,她们吃到嘴,那就是糟蹋。

银子,没看着,一块银角子也没进她手啊。

夏进家的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心理骂了无数个老不死的,恨不得上去抓花夏婆子那张脸。

可是少夫人那眼睛,她不敢,只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眼,她的手就顿在了那,那一眼,一点不比侯爷的眼神差,犀利的像是利箭一般穿透人心,夏进有的丝毫不怀疑,她要是敢动一下,这一院子的婆子都未必让她活着走出去。

夏婆子早就寒了心,只是养活了多年的儿子哪能没感情,这会儿也能磕头求个恩典,“少夫人,婆子在院子里伺候几年了,手上能攒下的银钱不多,虽然不能替这对孽障赎罪,可是婆子愿意赔给府里,以后,婆子也不领月钱了,就当是抵债吧。”

吴情叹息一声,看了一眼夏婆子,摆了摆手,“个人债,个人偿,个人作孽个人还,你有这份心,还是留着给自己当体己吧。”

夏婆子是擦着老泪退下去的。

事儿到这,就不用审了,吴情挥了挥手,银子不能就这么没了,还得招不是。

夏进家的不说,袁妈妈、齐瑞家的又招了人手,直接押着人去搜,连着她男人也捆了,这事儿一下子就闹的大了。

别的婆子见少夫人这样的雷厉手段,一个个也都收了心,锯了胆,老实的回事,乖乖的做人了。

吴情摆着手打发了人,这才瞧着两侧的两个小姑娘,拍了拍手,鼓励道:“你们两个做的都不错,这些蛀虫,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在府里存着,奴大欺主,都是主子给惯出来的,开始的时候,只能是小事儿,随便两句就打发了,疏不知这起子下人,最会揣摩主子的心思,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赫连语桐点了点头,赫连语凤也跟着点了点头。

吴情一时间到是笑开了,“只是你们今儿的行为,这是在自家,觉得底气足,腰杆子也足,所以说绑了就绑了。”

赫连语桐和赫连语凤都看着吴情,“大伯母,我们这样做不对吗?”

赫连语凤习惯快人快语,有几分爽利劲,说白了就是弯弯绕没那么多。

吴情想了想,“你们两个也不小了,想必亲事已经在张罗中了,姑娘大了,以后总是要嫁人的,不论是长媳,还是小儿媳妇,将来总要掌着家的,你们且想想,若是在婆家,你们若是像今天这样的行为,直接绑了婆婆,甚至是太婆婆,亦或是妯娌,小姑,或是小叔屋子里的下人,府里的管事,可对?”

赫连语桐面色一粟。

赫连语凤想了想,“不应该吗?”

吴情摇了摇头,“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这天下,就是官府断案,也要讲究个法理人情,你们回去问问各自的母亲,今儿这事儿,做的对与不对?”

赫连语凤和赫连语桐起身告了辞,管儿就上了新茶。

吴情坐了半晌,起身扶着管儿就在屋里随意的走了起来。

“少夫人……”

管儿有些不解,少夫人莫不是真打算教两个姑娘不成?

吴情像是猜到了管儿的心思一般,轻笑道:“你以为我若不说,二姐姐和四奶奶那就能不问?”

管儿摇了摇头,自然不会。

吴情又道:“其实我这样的心思,本也就瞒不住,只是有些事儿,哪怕是欲盖弥彰,也要添上一笔,没准人家还得感激一下,若是什么都不说,我一个当伯母的,去利用自家的侄女,传出去,成什么话了。”

扑哧。

齐瑞家的处理完人,转回院子就听到少夫人跟管儿这话,没忍住,举着手对着少夫人道:“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少夫人好本事呢。”

袁妈妈随着齐瑞家的身后,把搜查的结果一说,那些银子,自然早就没了影踪,吴情也不是为了追这些银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又打发了袁妈妈去一趟大长公主府,看看大长公主的情形。

袁妈妈福了身才笑道:“少夫人到是越发有几分大长公主行事的态度呢。”

吴情失笑道:“我哪里及得上大长公主。”

若是她有大长公主那样的身分,背影,早就想干嘛干嘛了,没事儿跟她们玩什么宅斗,捉到了错处,直接就压死,还跟你解释什么,这就是有权没权的区别啊。

果然,古往今来,以权压人,痛快,爽啊,难怪那么多人都愿意当官啊。

赫连语桐和赫连语凤回到了二房,都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各自母亲那里,韩氏,单氏,这会儿都被裴氏叫了去,两姑娘又都时了裴氏的院子。

芳馨苑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裴氏可还等着看笑话呢。

这会儿瞧着两个孙子,一脸的喜色,“你们两个到是做的不错。”

赫连语凤和赫连语桐对视一眼,当作是夸奖了,笑着道了谢,便各自立在了韩氏和单氏的身边。

裴氏又问了几句管家的事儿,“这下子空出不少的位子,回头我给你们两一个单子,明儿再过去,你们大伯母自然要安排人手的,你们就照着单子上的名字提上一提,这都是咱们房的人,别看这家不是咱们管,可真正说的算的,未必是那坐在屋里的。”

二夫人是吃过这种亏的,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大房那头今儿处理的可都是三房的人,二夫人自然偷着笑,虽说她交了管家权,可是瞧瞧,大房找了两个协理的,这个府里的风向,还是在二房。

赫连语桐和赫连语凤接了单子,没敢说不应,也没说应下,今儿的事儿让她们学到一点,大伯母不是个没有主见的。

韩氏和单氏带着各自的姑娘回去的时候,就收到了同一个问题。

今儿这事儿,韩氏和单氏的思想是各自不一的,韩氏在揣测着芳馨苑那边这样做的用意,对于赫连语桐的行为,韩氏到是纵着多些,不过一个下人,看不惯,打杀了就是。

单氏却想着吴情的那句话,她不是长子媳妇,她进门就没管过家,可是娘家是生意人,生意人,最懂算的就是得失利弊。

“语凤,以后多跟你大伯母学吧。”

单氏不会心思单纯的以为芳馨苑那边会不计报酬的提携自己的女儿,不过有这样的机会锻炼一下,再好不过,女儿将来就算是不当长嫂,可总得有分家自己单过的时候,这拿捏下人,也是一种本事,单氏在这上头,的确是欠缺的,让她管着外面铺子的盈利,或许还能手拿把掐的,可是这人跟人的人的心思上,尤其下人这些尖嘴滑舌的事儿上,鸡毛蒜皮,她听着就头疼。

赫连语凤是个听话的孩子,得了单氏的嘱咐,以后到是真真的用心跟吴情学了起来。

单氏得了吴情话里的提醒,自然也打发人去查胡家的关系,这回查的,可不只是主子之间的关系,还有下人之间,千丝万缕,谁牵着谁,谁连着谁,这些事儿可不比主子好查,单氏不缺银子,只要女儿以后过的好就成。

二房的平静跟三房的气怒成了鲜明的对比,三夫人埋在府里这么多年的人,没想到就让芳馨苑那边这么轻易的就给拔了,而且还拔了个连根。

金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到了三夫人的跟前,“夫人,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吧。”

三夫人手里的茶碗都摔了第五个了,这下子有些重,一下子就溅到了金妈妈的身上,脸上,好不狼狈。

“哭哭哭,你瞧瞧你,成什么样子,她干的那些事儿,被人实实的拿住了痛脚,是我说两句话就能揽下的吗?”

三夫人气的想骂人,可是多年的修养让她骂不出口。

金妈妈不敢吭声,也不敢驳,只是那些银子,三夫人也有份的。

“夫人,那一家子被撵出去,哪里还有活路啊。”

三夫人差点被金妈妈气笑了,“卖到黑窑就有活路了。”

金妈妈一噎,知道三夫人这是真不管了,只能擦着老泪,起身磕头,“奴婢先退下了。”

三夫人瞪着金妈妈警告着,“我告诉你,别背着我找事儿,要是真让我知道了,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金妈妈一个打颤,想不到三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没儿没女,就这么一个亲外甥女,就算是有两个干女儿,那也不抵亲外甥女贴心啊。

金妈妈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三夫人阴沉着脸色,嘴角扬着一抹孤注一掷的笑,看来,是到了她该出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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