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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赵得柱+68

血月出生在两气道宗的绝牢之内,当其睁眼看世界的时候,已经在开始熟悉杀戮的路上了。

睁眼的一刻,便一只血奴迎面而来的利爪,其上漆黑而致命的光泽之下,宛若下一刻血月便要成了其口中的食物。

血月害怕,却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人类的本能便是去格挡让自己害怕的东西,但血月不然,血月下意识的伸手,却直接洞穿了血奴的胸膛,坚硬的肋骨在其手中宛若脆弱的豆腐一般,丝毫不能将其阻拦。

其手透过血奴胸膛握住了一团温暖而有力跳动着的东西,依旧下意识的直接伸手将其捏碎。

而血奴那沉重的身子却直接砸在了血月的身上,透过其胸前的伤口,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血月的身子。

血月惊骇的将其推开,看着身上的鲜血却感觉那鲜红之中对自己有着无限的诱惑,看着手中残留的血奴心脏残骸,看着那一块块鲜红的碎屑。

竟然鬼使神差的将鼻子凑近闻了闻。

刺鼻的血腥味让其呕吐了一阵,但腹中空空,只呕出了大片的酸水罢了。

血月杀死了第一只血奴过后,鲜血的气味在此间散开,无数奔跑之音入耳,一道道矫健的身影,穿梭在夜色之内。

一双双猩红的眼睛满是贪婪的盯着血月,盯着那具倒在地上的血奴尸首。

尽管浑噩懵懂,但血月却知晓那一道道目光之内的敌意,那时渴望,饥饿,兴奋和嗜血。

存在于此间的血奴,大多说都是那些个并不甘心身死道消的罪人罢了,而为了选择活下去,皆是接受了血神教大能的改造。

随着两气道宗生变,最终来人将那大能的意志磨灭后,此间的所有血奴也随着其身死,丧失了最后的神志。

从而变成了现在的怪物。

血月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睁眼看见的便是杀戮,面对着无数血奴的围困,原本紧张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的身子,有着不同于血奴的白皙,血月轻轻的捏了捏,轻声道“我与你们不一样,你们想杀我,但我想活着。”

数道血色身影,自是已经丧失了所有耐心的额血奴,尽管眼前的血月看着诡异,但从其身上散发出的血液,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血月轻笑,自己现在的力量不强,但这双手却极为锋锐,不然之前也不可能直接穿透了那血奴的胸膛。

三道最先扑来的身影,宛若饥饿的野狗一般,血月自是无处可避,却不想躲避。

两只手分别洞穿了两个血奴的胸膛,一如之前一般的捏碎的两颗心脏,但代价却是身前空门大开。

另外一只血怒直接撞入了自己的怀中,锋锐的爪子,直接钳住了血月的两个肩膀,剧烈的疼痛让血月皱眉,紧紧的咬着牙齿。

下一刻那血奴却张开了腥臭的嘴巴,一口就朝着血月的脖子而去。

血月极速抽回了左手,而血奴直接咬在了其上,一声撕咬的声响,血月原本白皙的半个手掌直接被咬了去。

趁着其再度出口的机会,血月的右手再度洞穿了最后一只血奴的胸膛。

血月看着自己泛黑的肩膀,感受着那毒素随着自己血液流动在血管之内,剧烈的疼痛让血与清醒。

轻轻的舔了舔嘴角,呢喃道“这感觉还不错。”

四下尚有一道道窥伺的目光,血月非但不惧怕,已经泛红了的眼中有着跃动的兴奋,艰难的摆动步伐,随意找了一道目光便疯狂的追去。

这一夜很疯狂,血月也不止四周到底死了多少血奴,自己清醒的时候,睡在了一条小溪畔,那原本清澈的喝水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色。

血月却毫不在意,随意的喝了几口,看向初升的照样,给了其一个新生的笑脸。

紫意东来之时,竟已然入定。

两气道宗的绝牢之内也终究出了一只王蛊,入了夜,血月便化身为野兽,疯狂的去狩猎所见的一切。

甚至于那些残留意志的人类。

血月会同他们交流,倾听他们的故事,然后问他们一个问题。

那问题是“我是谁?”

很可惜,所有人都没能给血与一个满意的答案。

尽管两气道宗的绝牢不小,但其却用一个又一个的夜晚,走遍了每一个角落。

最后的一个角落,血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是侥幸残存和自己已经不屑于猎杀的血奴在狩猎。

清冷的月光洒向了照的一众血奴格外的丑恶,也或许姑娘实在太美了,破旧的衣服只遮住了要害,裸漏在外的肌肤已经满是伤口。

便是姑娘准备迎接血奴那锋锐利爪的时刻,远处的山路上,一道单薄的身影缓缓而来。

而众围攻的血奴却宛若遇见了天敌一般落荒而逃。

血月扶起了姑娘,看着其灵动的而天真的眼眸笑了笑道“没事看,他们跑了。”

姑娘在这绝牢之内,却不是待罪之身,而是罪人之后,如今见血月救了自己,却并不欣喜,在这绝牢之内,人性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或许这看似生机,或许不过是下一个炼狱的开始。

血月不曾在意姑娘的样子,只是喜欢她清澈的眼眸罢了,姑娘咬着血月随手递来的食物,也不多想,便出身的咀嚼着。

或许能在身死前吃顿饱饭也是好的。

但血月只是生了堆火,告诉姑娘不要远走,便是再度化身成了野兽。

那一夜哀嚎成片,原本肆虐此间的血奴似乎随着血月到来的一夜,便死了个干净。

姑娘满脸的惊愕,内心全是不可置信,难道这世间真的还有正义存在么?锄强扶弱的英雄不是只能存在于传说里么?

姑娘兴奋的跑回了村子,那个道德沦丧的聚集地,将所见的一切告诉了所有人,却无人肯信。

众人看见的只是姑娘身上已经开始发紫泛黑的伤口,那是被血奴抓伤的,随着世间流逝,被抓伤的人会渐渐的失去神志,宛若血奴一般的开始攻击身边人,众人看向姑娘的目光有了厌恶,有了冰冷。

姑娘想逃走,身后却是追赶的村民。

姑娘的泪水散在了山风中,原来那人说的对,这里的人,远比血奴可怕!

血奴的目中只有杀戮,而此间人的目中却有贪婪,情欲,和欺凌后高高在上的快感。

姑娘累了,跑不动了,身在绝崖之巅,或许投身下去一切也就能解脱了。

缓缓的闭上了原本灵动的眼睛,世间若是污秽不去看便罢了。

村民们操持着兵刃,将姑娘围困在此,壮硕的汉子皆是相互怂恿着向前,或许在其化身血奴之前还能有些乐子。

众人点起了火把,却丝毫不曾主意身后那皎洁的明月。

就当姑娘闭眼准备接受命运的一刻,却传来了无数村民的惨嚎。

血月宛若无情的持镰者一般,抬手便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姑娘睁眼后看到的却是血月那满是鲜血的手,抹干了泪眼朝着其柔美的笑了笑。

自此血月的身边多了个姑娘。

姑娘说这血奴看着让人生厌,若以她的身侧不再会出现血奴的影子。

姑娘说这的人,本性扭曲丑恶,若以他们都变作的断指残骸。

姑娘说山顶的风景很好,所以血月带着其走遍了每一处陇首。

还是那条路,那条通往囚禁血神教大能阵法的路。

明月高悬,血与看着其欢快的在身前蹦跳,满是杀戮的心会宁静,便是在月夜也不想去追寻自己的野性。

血月在阵法前停住了脚步,轻声朝着姑娘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真的愿意永远同我呆在一起么?”

血月的声音很轻柔,音色很委婉,因为懵懂,因为不自信,因为第一次尝试着去询问别人的意见。

姑娘看着血月的眼眸,月光下的二人,宛若一双玉人一般的登对。

姑娘轻轻的环住了血月并不壮硕的腰身,将头贴在了其胸前,二人彼此交换着温度,甚至能感受道彼此越发炽热的呼吸。

姑娘点了点头,却止不住眼中流出的泪水。

抬起头看向血月,看向其身后清冷的月亮。

血月看着姑娘的泪眼,伸出那双沾满鲜血的手。

姑娘却猛然将其推入了身后的阵法。

嘶吼道“你,是血月!这绝牢之内一切杀戮的祸根!”

血月愣神,之所以抬手不过是想拭去姑娘的泪眼。

但再想上前一步的时候,已经不能,此间阵法当年的血神教大能终其一声也不曾跨出过一步。

姑娘走了,山风中的泪落在了阵法之内。

血月伸手将其握在手中,一点血红将其凝住,却贴身放在了怀中。

转身走向了绝崖之巅。

两人之间存在的是爱情,还是某些人的阴谋?

血月不曾在乎,尽管自己并不喜欢这名字,但却是那姑娘送的,至少从此往后,不用再去问任何人,自己是谁了。

当初的血月最终选择了留在此间,每日清晨悟道,可随着姑娘的离去却多了一种病,每当想起她时,脑中总会莫名的多上些片段。

这些并不属于的自己记忆,却在一点点蚕食着记忆中那些能让自己凝神的美好。

世间过去了很久,很久,血月已经记不得那姑娘了,脑中残存的只有一个眼神,一滴泪水,和一个名字。

血月!

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记忆,任凭时光斑驳了记忆,却也不会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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