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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百一十四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赵德柱+114

来,来,来,咱们这又有点顺嘴扯远了。

其实海棠要说的这事就发生在风流回宗之前。

要说风流这人也算是奇葩并有意思,别看一天把自己打扮的挺骚包的,其实内心倒是个小男孩的心态。

天赋吧,也算是贼不错的那种,用其师傅的话说,这风流就是叛逆期来的比较晚,一直在斩剑流的山中苦修耽误了一个花间客,但人家一直就没遇到啥瓶颈,要是在不玩命的情况下,切磋都不输当初名盛一时的风烈。

可这在山中潜修是好,但不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可能成长呢。

所以风流也没免俗,一直到了灵武后期才算是看见了点难度。

愁眉不展的对着斩剑流的后山某位道“师傅这可咋整,可能是之前顺溜惯了,现在这一个月不进步心有点慌慌呢?”

人家后山那位倒是直接,毕竟修炼这事可比风流看的通透的多,扣着牙间的菜叶子,呼着昨晚剩下的酒气道“你这病,按说就是憋的,出去走走吧,但临走之前师傅可跟你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到了可千万不要躲开。”

风流倒是颇为不屑的笑了笑,这师傅啥都好,就愿意拿那些个过了时令的老唱本扯犊子,要不是平时有点文化积累,脑瓜子还真跟不上他转圈的速度。

有时候风流都怀疑这自己和师傅到底谁是年轻人。

良言说的对,滚滚红尘炼心处,不走一遭是不是有了枉少年的意味。

所以翌日的清晨,咱入了灵武有些日子的风流就随意的卷了个小包,满腹愁容的下了山。

心头萦绕的却还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到底要不要躲开的事,你说师傅明显就是宿醉未醒酒,完了还不给个确切指点,就让风流下山自己领悟去你说烦不烦。

本想拉个师兄吧,可人家都有正事没功夫搭理自己,若是找个小辈吧,还真怕出了山门自己落下些个山炮事闹小辈笑话。

风流凭着自己的身份和不要脸的精神,愣是在下山之前到宗门管帐务的长老那连哄带骗的支出了往常弟子出行三年的零花。

掂量着自己怀中的银票顿时底气强上了不少,一来咱风流武功不错,二来咱有钱啊,那书上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不就是个心劫吗?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到底落在个什么地方。

风流收拾了些纷乱的情绪,自己也没有个打算,索性就信马由缰的跟着感觉走了,北境地界那是相当的辽阔,而且四季分明,时下当值盛夏,这可是好时候。

咱们前文也说过,尽管魁狼文风颇重,但并不刻刻古板,当值盛夏用某位前辈的话说,那就相当于烦热的雨季过后。

风流入了沧浪城一看顿时就有些傻眼,这咋可那都是躁动的青春呢。

其实这事咱们不能怪风流,虽然有着灵武的强大修为,但毕竟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傻小子。

而且在斩剑流之内,甭管你多大的身份,全都是统一的制式服饰,便是再漂亮的姑娘给你包的严严实实,还真就是她该漂亮还漂亮。

但出了斩剑流就不一样了,这盛装之下,便是平凡些的只要你会打扮必定能亮眼,这不风流这双桃花眼顿时就有些不够用了。

好在咱们风流前辈生的俊俏,若是换个模样,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或许有那性子烈的姑娘上去给一嘴巴子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风流你离的可是有点近了奥。

姑娘倒是不觉羞涩,玉手微扬悄然间都透着一股香风,上等的真丝绢帕轻飘飘的抚过风流刚毅的脸颊,咱们风流前辈顿时觉得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伸手猛拍了两下脸颊,顶着面上的深红和滚烫,心道,这可是才出来冷静,风流你得冷静。

可便是咱们风流定性再强,也抵不过那面容姣好,更兼多情火热的姑娘啊。

秀白的手指抚过烈焰一般的红唇,飘动的眼神宛若一江流动的春水,欲拒还迎的样子,便是何等英雄到此温柔乡怕也要难行寸步,更何况咱们血气方刚,更兼无数年少幻想的斩剑流小师叔呢。

热情的姑娘毫不在意的展示着自己姣好面容与身段,朝着风流低声道“小哥儿,上去玩啊。”

咱们小师叔是谁,套个搞笑的说法,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茅房蹲坑都脸朝外的汉子,还能怕了你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不成。

顶着自己一身灵武的修为,愣是强行控制住了已经转了筋的大腿肚子,扶着人家的姑娘就往其身后的朱红阁楼里走去。

转看那牌匾之上倒是书写着秀气娟娟的三个的大字,千红馆。

要说着千红馆可是沧浪城男人们的福地洞天,女人们的断魂神伤处,通俗的将就是妓院,但这是风流出绝不落下流便是了。

咱们斩剑流小师叔入了千红馆的一刻,自有斩剑流门下的弟子,腿脚勤快的回宗门禀报了。

但这事基本无伤大雅,毕竟现在小师叔还不曾成家,老光棍一个,最多你也就是能说人家不负了自己的名罢了。

可咱小时候也是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修为高深,愣是在那住了整整三个月,不说是穷奢极华酒池肉林吧,但也算是尝尽了书中所言的鱼水欢好。

扶着千红馆花魁典雅阁楼的杉木窗台,闻着后花园之内特有的夜雨幽兰,倒是一阵怅然若失,原来有些事真的到自己经历的时候才知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一位长相秀美的姑娘从身后轻轻的环住了风流的腰,将头贴在其并不壮硕当却结实的后背上柔声问道“怎么有心事了么?”

风流也不回头,只是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后朝着花魁道“潇潇,你爱我么?”

花魁潇潇闻言后却是一阵没由来的轻笑,当初风流刚来这的时候可是块香饽饽,毕竟年轻力壮更兼帅气多金的年轻人可是少见了。

至于风流能走入花魁的闺房也足见其魅力所在。

尽管这千红馆说白了是个妓院,但还是同窑子有区别的。

这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墨客豪侠之流,里面的姑娘们可个个都是才艺在身的上上佳人之辈,若想一亲芳泽,还得看本事,若要动粗那可能是来错了地方。

风流今天能这么问,其实潇潇也不意外,尽管身在这千红馆之内,但风流却实打实的是潇潇的第一个男人,若说不爱又怎么可能让其入了自己闺阁。

可若说爱,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配。

一来千红馆并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二来风尘女子最终能落得一个好归宿的毕竟只会是少数。

若说其三也是根本,有些事注定是比不过去的。

其实潇潇完全也想把宝压在风流的身上,可是冥冥之中却感受的到,自己与风流之间的阻断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潇潇轻笑了一阵,作为风尘女子早早的已经学会了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在微笑的背后,斟满了酒杯递给了风流道“人生苦短,或许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留下一段并没有缺陷的回忆不好么,何必让我苦在我人老珠黄。”

风流闻言后只是一阵思索,杯中的美酒溢出的却是满满的苦涩。

轻笑着摇头再度朝着潇潇道“若是我要带你走,怕是着千红馆无人能拦得住。”

潇潇笑了,转身后眼中溢出的却是泪水,手中的绢帕被自己揉捏的已经没有的样子,莲步轻移,伸手却推开了自己的闺阁门。

转身后眼中再没有了泪水,一如当初与风流初见时那般淡然的笑着。

抬起了手,认真的盯着风流的眼睛道“是你该走的时候了,相濡以沫,莫不如相忘于江湖,苦于执,必苦于执。”

风流拾起了自己的长衫套在身上,认真的整理了一遍,尽可能的让自己看着一丝不苟,因为潇潇不喜欢邋遢的男人。

风流同样知道,潇潇作下的决定也从没有人能改变,而自己或许也只是有可能,但自己现在并不敢尝试。

认真的朝着潇潇长揖到地道“潇潇,受教了。”

当风流转出千红馆的一刻,天空漠然的飘起了细碎小雨,如同风流的心情一般的纷乱,年少的风流苦笑的自问了一句,什么是爱?

风流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留给了潇潇,之前更是合着师傅送给自己的灵丹悄然碾碎于酒水之内。

但出了千红馆的一刻,风流也知道自己与潇潇之间的缘分飞散了。

潇潇深情的看着风流的背影,面上却在笑,因为潇潇知道风流喜欢自己笑的样子,尽管内心悲伤,但却不想其回眸的一刻看不见自己的笑脸,尽管潇潇知道风流并不会回眸。

风流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内,属于二人的一切都化作二人彼此心中的回忆,潇潇脱力的靠在了朱红的窗畔,跳珠的雨水打湿了其身上大红的薄纱。

又是一道人影闪入了潇潇的房内,伸手将其拥入了怀中情深安慰道“傻孩子,放心他的心劫不会因你落下,相信我他会找到属于他的路,而你要是闹够了,就同娘亲回去吧。”

随着女子的出现,潇潇终于退却了自己所有的坚强,泪水如同雨水一般的潸然而下。

情行至深处,何有不是伤心人。

风流静静的走着,直到雨水打湿了自己的全身也不曾回眸,尽管初经情伤,但风流却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理。

直到自己走的足够远了,出了沧浪城,转入木峰塔,因为这足够高,不会遮挡住自己望向潇潇的目光。

但风流看见的却是一双紧闭的窗扉,那儿,自己熟悉。

不熟悉的却是窗后那道梨花带雨的身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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