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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癖好

千锦的街市上永远都很热闹,贩夫走卒的吆喝,堂前小二的招呼声不绝于耳。当然秦浮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任何声音传到她耳朵里都只让她觉得烦躁。本想跑出来顺顺心,怎么适得其反呢!这白武富硕是富硕,竟也没个可以散心的地儿!

慢着,秦浮突然眼睛一亮,散心……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去。

千锦最大的小倌馆建在城的西头,三条道路的交叉处,客源量最多。秦浮站在它门口,本以为这种地方在她理解中,总会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在门口招客才对,不想人家只是开着一扇门,连个接待的都没有,爱进不进。秦浮抬头看着那块大匾:倾华楼,哎呀呀,真是取了个好名字,且让本姑娘来瞧瞧,你是怎样的倾华?

倾华楼从外面看去,与其他楼阁没有多大差别,走进大门便是一个大堂,堂中,很混乱,很杂乱无章。秦浮绷着脸绕过那些正在劝酒啊划拳的一桌桌人,要去堂子的另一边。她着实不是个色女,见人家春光外泄的第一反应都是跑过去给他把衣服穿好,这样做会被打的吧!

秦浮躲在柱子后,顺了顺气,却又忍不住伸出头去看。原来传说中的小倌馆是这样的,秦浮看着看着,惊叹出声,来这里的不止女子,还有男的!秦浮的目光顿时黏在那个角落不动了,内心深处的腐女魂在燃烧。倾华楼内的小倌姿色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和那小倌处一处的那位有点辣眼睛。秦浮猥琐地笑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久那小倌便携了客人上楼,关上了房门。秦浮撇撇嘴,继续寻找新目标。

高处的人将秦浮缩在角落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挑眉一笑,来这种地方就单看戏?这姑娘……他挥挥手,招来几个穿着各色衣服的男子,对他们指了指楼下的秦浮,那几人了然地点点头。

秦浮的新目标是对相对养眼的男子,刚开始呢,客人臭着一张脸一直喝酒,帅小倌来了之后,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壶,自己灌了几口,秦浮激动了。啊啊啊绝壁客受倌攻!那客人见自己的酒被人抢了,看那人一眼,也没计较,提起另一壶就开始喝,然后又被抢了。客人眼中带了怒气,瞪着小倌不说话,那小倌岿然不动,在客人杀气满满的目光中坐在他身旁,取出一个杯子倒上酒,递给客人,嘴唇微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客人居然开始哭了起来,一把栽到小倌怀里,小倌顺势揽着他,轻言安慰。

秦浮很是激动,激动得手都微微颤抖,这么多年啊,她总算站对攻受了啊!秦浮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小倌把他家那位扶上楼去,全然没注意到几个人正在朝着自己靠近。等她发现时,胳膊已经被拉住了。

“这位客官怎的一人孤零零站在这里?莫不是我等照料得不好?”

“来来来,客官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进了我们倾华楼就得尽兴!来吧客官!”

秦浮崩溃着一张脸,使劲着不被他们拖走,“我我我我,我喜欢清净你们不用理会我!不用理会我哈哈……”

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她总不能对人家施以暴力吧?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又怎抵得过几个大男人的力气?秦浮欲哭无泪,打不能打拖不禁拖,眼看被他们提着上了楼,就要往那房里去。秦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揍人。

“秦姑娘?”走廊上突然有人叫她,秦浮忙收起了攻势,转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就泪目了,她惨兮兮地对那人道:“夫子……”

那几个小倌见夏夫子过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角落,角落那人点点头,他们这才放开秦浮,施施然离开。秦浮重获新生,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抱大腿,被夏夫子一把躲开。

“你一个小姑娘,无端来逛什么小倌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秦浮啄着一杯茶,垂着头听夏夫子的数落。

“王爷呢?他怎会让你一个人出来?”

秦浮低着眼,字字都在一个调上,“我早已不是安远王府的家仆,王爷他……管不着我。”

夏夫子眉头一皱,这两人间又生了什么事?

秦浮拿着桌上的点心啃着,“夫子你不在浅草村给那些孩子授课,跑到这白武帝都来干嘛?”

夏夫子目光微动,“寻故人。”

“故人?夫子你在这里有朋友?”秦浮咂咂嘴,她一直以为夫子只是个被人家赶出来的教书先生,却原来不是个一般的教书先生,在千锦混的,能差到哪儿去?

夏夫子站在窗边,目光在远处那金墙红瓦的庞大建筑上久久停留,喃喃道:“是啊,有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秦浮知趣地闭了嘴,她眨眨眼,这些大人物的世界,不是她能搞得懂的。

“秦姑娘,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

“这故事长吗?我天黑前必须回去哎。”

“不算长,也不短。”

“嗯……”

生于乡土的小小少年,从小便有着一个不小的志向。和村里其他人一样,他喜欢凑热闹,听戏文,尤其是听到那些王侯将相的奇闻轶事时,他总会在台下呵呵直笑,有时还会评论上几句。村里的人听不懂他的那些言论,只道这孩子有趣得很。有人问他将来长大后想做什么,年纪尚小的他想了一会儿,直指台上,人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笑出声,说你将来想做大将军不成?孩子不懂那些人为什么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们。

那出戏演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在手下一个鬼主意多的小兵的协助下,把扎根朝廷多年的奸臣连根拔起的英武故事。那时台上正在谢幕,“将军”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接受着欢呼,“小兵”站在“将军”的身后,也跟着鞠躬谢幕。他指的,正是那将军身后的人。

从那时起,孩子心中生出了一撮火苗,且不熄不灭。

孩子的家境在村里算得上是最好的,从小开始学习识字,因着他聪明,此时已识了世上大半的字。父母平日里忙于奔走贩卖农物,无暇顾他。孩子把自己储存很久的钱罐子拿出来,从村里那个老秀才处买了许多兵书,夜夜研读,废寝忘食。粗心的父母也终于发现了自家孩子的异样,他们把孩子的那些书通通收走了。让他念书只是希望他将来做个安分的教书先生而已,不想孩子竟看兵书看得似入了魔。

但收走书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书里的字句孩子早就烂熟于心,且在那之上又提出了新的见解。在一个天未亮的清晨,孩子带上包袱,在自己父母的屋前磕了三个头,踏上了一条未知的旅途。

之后便像很多戏文里说的那样,他遇上了一位贤明的君主,以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帮他打赢了多次战役,也博得了一个“国士”的称号,军中无数将士视他为神,君主对他也最是信任。后来他长成了七尺高的青年,等他回到儿时的小村庄时,等着他的不是喜笑颜开的父母,只是一处破败的房屋。

孩子没有想过,他一个心血来潮的出走,会付出这样的代价。

战火没有放过这个小小村庄,在它燃到这方天地之前,村里人早就逃命而去。孩子没有放弃寻找自己的父母,只是一寻多年,没有半分消息,孩子渐渐放弃了寻找。每打赢一次战役,孩子都会站在战火的残烟中,注视着那些枯骨,渐渐开始厌恶战争,却不得不与它为伴。

后来终于不用打仗了,已经步入中年的孩子穿着官服,随着文武百官,一起在金殿上朝拜那位君王。那是这个国家存在以来的第一个盛世,它的年号从此在孩子的心中抹灭不去。他辅佐的君主在和平之年同他下了几局棋,几年后,因病而薨。

孩子牵着和他当年出走时一般大小的孩子走上金殿,坐上那个位置。少主幼年继位,一直都是他这个国士在辅佐他。他没想过这种辅佐竟也是罪。

少主比他的父皇更具帝王之姿,到他成年那年,竟然使这个国家跻身大陆六大国之列,说为首也不为过。那是继先皇之后的又一个盛世,也是最繁盛的一个朝代。他在那样的辉煌宫殿里,只回忆着以前的东盛十七。少主终于开始把矛头指向他,开始一点一点收回他在朝政上的权力,节制他的活动范围。他应该高兴的,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这番模样。

但他总归是不想死的,在某天夜里,他骗过所有探子的眼,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皇城,骑着马离开。然后找到一个不像他儿时生活过的小村庄住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做起了教书先生。

直到今日。

秦浮挺认真地听完这个故事,闭了闭眼。人各有志,似乎是为了证明志向的存在感,总是要为那志向付出许多。

“哎呀呀,说了这么久夫子你也渴了吧?来来来喝茶。”秦浮招呼着夏夫子,把茶杯添满。夏夫子收回目光,回到桌案旁。秦浮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还没问夫子,你来这小倌馆做什么?不会是……”

夏夫子一本正经地喝茶,“我来见安远王爷,你不会不知,这家小倌馆,是他开的吧?”

秦浮眼睛一瞪,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身墨袍的人缓步进来。

“我竟不知,秦姑娘还有逛小倌馆的癖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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