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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朗朗月光

小栓见叫她不住,索性扯住她袖子往回拖:“别走啊!看看再说!”两人的动静不大,但屋内几个武派高手不是吃素的,以他们的耳力,早察觉了窗后的两人。

万俟流光皱着眉出来时,小栓依旧拉住秦浮的袖子不撒手。万俟流光一见,沉声道:“成何体统!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秦浮一听那声音,把头埋着转过身,就把小栓使劲往下一拉,“嘭”的一声两人重重地跪在地上,秦浮不停地磕着头,边磕边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小的听说府上有贵客至,就想,就想来见见世面……殿下饶命啊!”

小栓一见万俟流光那脸色,苍白着脸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儿地磕头。万俟流光仁善人尽皆知,对待下人也从来不打不骂。

但他同样掌握着他们的命。

不过这孩子也太过了些,看那额头,都给磕出血了。万俟流光一拂袖子,“够了,每人罚俸一年,若再犯,逐出纳贤苑。”两人忙感激道谢。

万俟流光脸色稍缓,转头对着身后两人道:“下人不懂事,让二位见笑了……本宫这院中有一处荷池,那花开得正艳,来使不妨随本宫一同去赏赏?”

来使拿着扇子在掌间一起一落,笑道:“太子好意,却之不恭。”然后那两人跟着万俟流光往后院莲池而去,经过秦浮身边时,她紧紧埋着头,以一个匍匐的姿态屈在地上,当真一个被大世面吓到了的下人。

人走尽后,秦浮才揉着酸痛的膝盖站起来,“小栓啊……以后这种倒霉事能别再叫上我可么?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小栓不应她,她一低头,奇怪道:“人都走了你怎么还跪着呢?”

小脸白的像一张纸,“我,我腿软了,站,站不起来……”

……

这所谓南楚的来使,自然就是风桦。纳贤苑后院确实有个好荷池,荷叶层层叠叠,荷花瓣娇艳欲滴。拿着一把扇子甚是应景的风来使,和万俟流光谈得眉开眼笑,无非是些诗词啊民生啊的。风桦的“贴身护卫”与他们隔着一座石桥,静静地站着。

他在南楚的这些年,是听说万俟流光在宫外置了处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以这种正大光明的方式。他站在石桥边岿然不动,但那边的任何动静,那两人说的任何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万俟流光,这个他名义上的哥哥,这个从出生以后从未以“皇弟”之称唤过他的哥哥。那时候,十一岁的他,看着抱着自己母亲衣物痛哭的十岁的他,心里可曾有过半分怜悯?可曾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看他凤冠锦衣的母后?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个哥哥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储君,天子信任,百姓爱戴。方才那两个下人的冒犯,他竟也没有责罚。还真是个善心的太子殿下。

风桦不知提到了什么,万俟流光竟微微激动起来,满脸都是盛不住的笑意。他不禁也被那笑声吸引过去。

那笑得开怀的,他的哥哥。

我此行来,

是为了,

毁灭,你的国家,

还有,你。

天色渐晚,万俟流光派人将他们送回宫中。从头至尾,没有问过任何有关国家大事的任何问题。就好像,他此举真的是请这二位南楚的贵客来游玩一样。万俟流光笑着把他们送上马车,风桦一边道谢,一边掀开车帘,护卫也跟着钻了进去。

车帘终于放下,风桦皱着眉头,“这万俟流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万俟流铭揉揉眉心,“见招拆招。”风桦莞尔一笑,“这话谁教你的?”万俟流铭斜着看了他一眼,风桦立马闭了嘴。

万俟流铭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凝。此时马车已驶离纳贤苑五丈远,万俟流铭把车帘掀开一条缝儿,捕捉到天际那人留下的最后一点残影,微微弯起嘴角,“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他们这位太子殿下。”

风桦自然也看到了那位夜行客,他问万俟流铭,“追?”

万俟流铭靠着车壁开始假寐,“让影卫远远跟着吧,探清他的去处便可。”他又怎么能想到,这天底下居然有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影卫能跟丢的人……

回矢堂,贵宾室。

秦浮看着面前那几个大钱袋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苍天啊大地啊我的主啊,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靠文以外的东西赚钱哎!而且还收入颇丰啊!呜呜呜,她装药的瓶子总算有钱买了……不然万俟流光扣她一年月薪,真得饿死不可。想到这里,秦浮突然有了回去之后要不要狂揍小栓一顿出出气的打算。

但下一秒她又摇摇头,不行不行,本姑娘是个善良的娃,怎么会打一个小孩子呢……

“公子?公子?”回矢堂老板见她不应,灵光一现,爪子向桌上的钱袋伸去,秦浮立刻回了神,眉毛倒竖:“你干嘛?!”回矢堂老板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知上次与公子说过的那件事……如何?”

秦浮利索地把钱袋收起来,扛在肩上,回矢堂老板不禁为她那汉子般的力气深深感叹。秦浮十分严肃地看着他,“我家师父说了,他不见客,就算是您千老板也不行。”她把那个硕大的包袱掂了掂,冲他挥手,“回见。”

夜行客出去一趟,背上就多了这么一大坨东西,那在月光下翻起墙来啊……真真猥琐。

秦浮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猥琐,她在想的是,果然万俟流铭就是一个麻烦吸引体,他到哪儿,麻烦到哪儿。白天听墙角被抓,翻墙出去被跟踪,好不容易跑掉了,方才这千庆莫竟然差点坑了她!那可是她舍下吃零食小吃的时间搞出来的成果啊!

秦浮拍拍背上的大包裹,嘿嘿一笑,不过还是很满足的。果然强者们都是人傻钱多啊,随随便便几百枚五品晋元丹出来,就赚到了她差不多三年的工薪。嗯,炼药师这行就是牛逼。不过,炼药师……秦浮眯了眯眼,看刚才千庆莫那意思,居然还没对她这传说中的“师父”放弃啊。

当初选择在回矢堂寄卖丹药,是想着它一个生意不怎么好的小药店,更好掌握而已,不想这千掌柜也不是个简单的娃。五品炼药师,谁不想被引见引见?千庆莫提起多次,她都以家师不喜见客,隐居世外为借口。如今看来,这借口怕是用的不甚灵了。

她得尽快地解决那些人才行。

从上次有两个同伴无故失踪以后,住在纳贤苑的这堆人,警惕了许多。再也不许谁单独外出,也不许在夜里去逛花楼。那两个人的尸首始终没有找到,众人的心都渐渐凉了下去。他们中不乏九州阁内专司情报的术师,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一双利眼,但谁能想到,那两人确实是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呢……

他们自然也知道了回矢堂卖晋元丹的事情,但老大的命令在上,同伴的教训在前,没有谁敢轻举妄动。直到,真的有人用那晋元丹晋升了,从人阶高级直接升到了地阶中级。虽还不及他们中实力最低的水平,但连跳两个级,也足以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老大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贪眼前这一时之利,等眼前的事了结后,丹药灵力有的是。虽然有时候吧他也听着同门们的讨论有些动心,但他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上的命令的。

而且,凭空出现这么多五品丹药,绝对有古怪。可惜还不等他查清楚那古怪是什么,他的这些忠心同门们,便背着他采取了行动。

同样是一个夜晚,不过,今晚月色甚好。

今晚飞檐走壁的,除了秦浮,还多了八个人,哦不,是九个人。看那远远跟在八个蠢娃后面的,不就是他们信誓旦旦绝不去寻那晋元丹的老大么?

老大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脸色阴鸷。他如今是天阶低级的实力,若那晋元丹真的有效,那么,那么以后他便不必再屈居人下,忍气吞声。

回矢堂灯光依旧明亮,八人见状,沉着了脸捏起了诀。迎接他们的是回矢堂的掌柜,千庆莫。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位不必慌张,小店之所以在这午夜还未歇业,只因着……像阁下等这样夜间前来的人,不在少数。”

八个人面面相觑,伸手入怀,八颗金元宝砸在桌上,“晋元丹!”

他们走后,老大才走进这家小店,一脸阴鸷。千庆莫在那样的死亡凝视下笑意如初。

八人揣着丹药,寻了处废弃的屋子,吞下丹药,开始打坐,控制着灵力在全身经脉中流动。不久便感觉到腹中一阵温热,身体也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片刻后,

“我,我晋升了!地阶高级!”

“天阶低级!”

“我是地阶高级!”

八人中,共有五人晋升了,剩下的那三人,吞完所有的丹药后,依旧没有动静。

“你们吃了多少?”

“五十颗。”

“四十颗。”

“二十颗。”

买的少的,是对这晋元丹怀着不相信,不敢多买的。不想这竟使他们沦至羡慕同伴的地儿。三人默了默,飞身而起,目标:回矢堂。有谁是嫌弃自己实力强的呢?那成功晋升的八人也跟了上去。

此时乌云遮月,天地昏暗。

那老大刚把那装着丹药的瓶子放入怀中,正打算离开,就有一阵急风扑面而来,他皱着眉头,上了二楼藏着。那八人冲进来。

“掌柜的,给我六十枚晋元丹!”

“我要五十枚!”

“八十枚!”

千庆莫挂着他迎客的笑容,和气道:“晋元丹每日只售两百枚,过了时间便没了。”八人脸上一阵失望之色。

千庆莫抬头看着门外,也不知道那黑漆漆的一片,他能看出什么,“哎呀呀,午夜已过,又是新的一日啊……也罢,清晨开张寻个吉利,今日的晋元丹,售四百枚!”

然后有杂音响起,那是银子元宝砸在木柜上的声音。八人走后,老大才从二楼闪下来,注视着千庆莫,千庆莫带着他的习惯性微笑,“客人买丹药么?今日破例出售四百枚哦!”

“……”

躲在暗处观察的秦浮不禁抖了抖,这该死的千掌柜……

那八人初初走出回矢堂便吞下了丹药,然后感受着那澎湃的药力,满面喜色,忙去寻方才的小屋晋升。

此时,乌云散去,月光朗朗。

那朗朗的月光同时也照映在这八人身上。

溅开满满血色。

“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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