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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教孩子立世

“你爹不在家,你过去跟你瘦孩叔去趟大炮那儿,从中间给你瘦孩叔说句话。你瘦孩叔要从大炮那儿借点儿粮食,大炮要你瘦孩叔找人中间做个证明,也算是个担保人。”栋梁娘瞅着儿子,说,“这你就要开始跟村里的老少爷们儿们打交道了,再出去你就是一个大人了,说话办事儿都要有大人的样子,跟人说话的时候不能再信口开河了,哪句话都要在心里掂量掂量,哪句话能说,哪句话不能说。你要知道,你以后跟老少爷们儿们说出去的哪一句话都要担得起责任的。”

“借点儿粮食还要找人中间说话担保呀?也难怪别人又喊他老驴,这事儿就驴了。借点儿粮食又不是借金子银子,还要人中间说话担保!”陈栋梁听说是因为瘦孩子借粮食要自己去与他做中间担保人,很惊奇地说,“一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因为借点儿粮食,还要中间找人说话做担保,传出去了,还不让别人笑话?”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能喊他老驴,就因为这人喊他老驴,他还跟人动过手,打那儿之后,就很少有人再喊他老驴了。虽说他有驴脾气,可他的驴脾气对人,不是他跟谁都耍驴脾气。喊他大炮吧,他倒不反感,啥事别惹了他,惹了他,他就跟你大炮样儿冲得你能撞南墙上去。再说了,借粮食也是借东西,他要求中间有人说话担保也合理,自古都有立字据的做法。两个人的关系处到那个份上,别说借,就是要,就是给,没有借这一说。因为没有处到那个份上,人家答应借给你,就是给你情分。情分归情分,账目是要弄分明弄清楚的。按理说,这借根针借条线都应该立字据,就是这些东西太小,就是丢了,也不值啥,人们也嫌麻烦,这样的字据就不立了。不管人们立不立这样的字句,借的东西要还,就是借来的一根针一条线在你手里给弄没了,你就得赔!这是为人立世的道理。”栋梁娘见儿子这样不把这事儿当成一回事儿,认真地盯着儿子,说,“以后这个家就是你做主立世了,村邻乡舍的要天天打交道,说话办事儿都要讲究一个说话算话。今儿你爹到现在没有回来,你也借着这事儿学着点儿,虽说就是借点儿粮食,这跟其他事儿一个模样。”

陈栋梁被娘说得没有话了,只好依着娘的话陪着瘦孩子去了大炮那里。

陈栋梁陪着瘦孩子出去之后,栋梁娘开始张罗着收拾栋梁从集镇上买回来的东西,还别说,栋梁这孩子出门时嘴上虽说不愿意依着他爹的话,看这买回来的东西,这孩子还真有心了,四瓶酒打了两瓶是让人有些心疼,另外多买回来的两盒叫啥子点心的东西看起来很扎眼,要比两瓶酒招人看。她翻来复去地拿着这两盒叫做啥子点心的东西看了又看,心里却在不停地琢磨着这两个盒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啥东西。正当她琢磨得仔细的时候,栋梁爹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回来了。

“这两口子,哎……,都不是个玩意儿!”栋梁爹进得院子,喘着粗气儿生着气说。

“咋的了?”栋梁娘见栋梁爹一脸的怨气,急忙放下手里的啥子点心盒子,吊起心来盯着栋梁爹问,“到底咋的了呀?是不是他们家的孩子有啥子长短了?”

“差一点儿呀,人家医院里都说了,孩子都蹿得严重脱水了,要是再晚一步就没的治了。咱也不知道啥叫脱水,反正根据医院里医生的话琢磨,那孩子是蹿大劲儿了。”栋梁爹心里的气儿还在火烧火燎地往上蹿,“我要是依着老烟枪的话,让孩子在家等破瓢嘴请的先生,今儿那孩子就没了。我到他们家一看孩子脸上都蹿得没色了,嘴唇子乌黑乌黑的都干得要裂缝了,背起孩子就去找先生。好在半路上碰到了一个好心的赶车夫,见孩子蹿得不轻,让我们上了马车,他一扬鞭子,两匹马就拉着我们几个人飞快地去了集镇上的医院。到了医院,人家医生一看,就安排马上打吊针,说不马上给孩子补水不行。那医生还冲我发火,说我是想让孩子蹿坏了咋地,也不早点儿把孩子送到医院里去。你说着多窝屈。”

“窝屈就窝屈吧,只要他们家的孩子没事儿了就好。”栋梁娘听说孩子没事儿了,吊起来的心又落地了,“刚才你把我吓了一惊,看你那脸色,我还当孩子没了呢。”

“我窝屈倒没啥,我是生老烟枪他们两口子的气,多好的一个孩子呀,两口子生让孩子蹿成那样。”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栋梁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我就想不透了,这样的两口子咋地能把日子过下来了!”栋梁爹心里的气儿还没有顺过来,“一个整天满村子里招摇着跑舌头,一个整天抱着一根烟袋不撒手。”

“日头照样打他们家门前过呀。咱跟他们置啥气呀!”栋梁娘见栋梁爹仍然浑身打着哆嗦,嘴唇子发抖,劝导着说,“咱跟他们就是一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咱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他们的了,他们的日子咋过,那是他们家的事儿。”

“是跟咱没多大的关系,你是没见他们家那孩子,多可怜人呀。我是心疼他们家那孩子,他们两口子咋的了,我都心里不待见。”栋梁爹听了栋梁娘的话,心里的气儿稍稍顺了些,“栋梁这孩子回来了没?”

“回来会儿了。你看,这是孩子买回来的东西,我还没有往屋里收拾呢。”栋梁娘往身旁的凳子上一指,“你是给他们两口子气糊涂气障眼了,东西在这儿摆着,大睁着两眼就看不见。栋梁买了四瓶酒,回来的路上摔了跟头,给弄打了两瓶。”

“咋的给弄打了呀?”栋梁爹一听儿子回来的路上把买回来的就给弄打了,心里咯噔一下,“买了几瓶弄打了两瓶呀!”

“四瓶儿。”

“我说我去吧,你非得让孩子去不行,两瓶酒有点儿拿不出手了!”栋梁爹抱怨着摇头说,“这要是说出去,谁谁家的儿媳妇儿头趟回门,公爹公婆就给捎回两瓶酒,多不好听啊!这孩子咋不小心摔跟头呢?”

“爹,娘,别争较了,两瓶就两瓶吧,以后跟我爹我娘都是至亲的亲戚了,我爹我娘也不会争较这事儿,别人咋说都跟咱的日子没啥牵扯。”这时,马花穿着齐齐整整的新衣裳从屋子里走出来,“栋梁也是刚学会骑洋车,手生心慌,摔跟头是免不了的事儿。”

“哎,哎。”栋梁爹见儿媳妇这样说,忙笑着点头应着说,“我就觉得你这第一次回娘家,给你爹娘捎回的东西少了点儿。”

“爹,娘,这东西不在多少,咱有这份心就行。”

“那是,那是。”栋梁娘也对着马花笑着点头,“看,还是马花想得开通。”

“两瓶酒还是少了点儿。”栋梁爹难为情地说,“就想着你这头趟回门咱弄个模样出来,给咱自己脸上壮光,也给你爹你娘脸上添彩。”

“爹和娘的心思我知道,咱这以后是过日子,啥光啊彩啊的,只要咱的日子过得踏实了比啥都强。我说的是不?”马花笑了笑,说,“咱也别争较多少了,待会儿我爹我娘该让人过来了,咱还是先收拾收拾,省得他们过来咱打饥荒。”

“用不着咋的收拾了,一大早你爹就收拾差不多了,就剩栋梁刚买回来的这儿东西没往篮子里放了,我是想等着你爹回来看这咋的安排。”栋梁娘用手一指旁边的凳子上的两瓶酒和两盒啥子点心,“把这些放到篮子里去就成了。”

“那是买的啥呀?”栋梁爹做梦醒了一样盯着那两盒子点心瞅了半天,“你别说,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东西,包得光光彩彩的,到底是啥东西呀?”

“栋梁说这叫啥子点心。”栋梁娘瞅了一眼栋梁爹,心里不禁埋怨栋梁爹孩子似的稀奇,再没有见过这东西,也不能在儿媳妇面前一惊一乍的跟孩子似的吧。

“你还别说,现在稀奇的东西也多了。刚才我在医院的时候,你说人家医生管吃早饭叫啥?叫吃早点。现在的人都不正经八百地说话了,当时还把我弄得一愣,早点是啥?细听才早点,稀饭油条也叫早点了。稀饭油条就是稀饭油条,还成早点了,不知道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稀奇的话。”栋梁爹摇着头不能想通地笑了一下。

“都是你少见多怪,你就知道整天就守着咱这个老鸹窝转悠来转悠去的,外面的东西你能知道?”栋梁娘冲着栋梁爹撇了一下嘴,“别说是新鲜的东西,就是以前的东西,在咱老鸹窝没见过,就是新鲜东西了。咱这老鸹窝就这么一疙瘩,能有多少东西整天在眼前晃悠呀。”

“那倒是。”栋梁爹瞅着儿子买回来的点心盒子,眉头皱着,心里也一直在琢磨着,看这样的包法,一准也是好东西,想不到栋梁也知道给这个家长脸了,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在老少爷们儿们面前一晃悠,那不得把老少爷们儿们晃晕了?琢磨到这个份上,他情不自禁地脸上笑了起来,那种开心把整张脸都吹开了,像正月十五放的大哧花。

栋梁娘瞅着栋梁爹,心里一下子咯噔了,这东西咋的了,咋犯癔症似的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笑成那样了!她顺着栋梁爹的眼光瞅了过去,这东西原来是给那两盒子啥子点心给弄癔症了!她冲着栋梁爹瞪了一下眼,招呼一声要栋梁爹赶紧张罗着收拾收拾,说不准马花娘家马上就要过来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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