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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铁板鞋底子

“咱这就找三神经,不管他咋的现在都要弄出些钱来。”

“对,先找三神经弄些钱出来。”

这些人说着,就奔着光腚跪在鸡宿眼尸身旁边的三神经冲了过去。

三神经以为鸡宿眼这一大家子人又要揍他,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了。

“三神经,这事儿你也知道该咋办。”鸡宿眼的大堂哥冲着三神经大声喊。

“知道。”三神经再也没有打自己女人的那种气势了,他求饶的口气哆嗦着应承说。

“知道就好。你看吧,这要给鸡宿眼扯寿衣布匹啥的,你说这些该咋的”鸡宿眼的大堂哥整着脸色问。

“我那儿还有十几块钱放在镇子上的那间房子里。”三神经低着头声音不大地说。

“就十几块钱?那连件寿袄面子也扯不来,那还有寿衣裤子寿鞋,最关键的还有寿材,人来客去的散孝,你就看着该咋办吧。”鸡宿眼的大堂哥瞪着三神经。

三神经也没话说了,啥寿袄面料要十几块钱啊,除了绫罗绸缎哪有那么贵的寿袄面子呀。这不明摆着要宰自己给鸡宿眼穿最好的寿衣吗?可自己又能说啥,只能咬牙吃这个亏了。

“三神经,我说过了,你别在这儿装神经,你以为你就十几块钱这事儿就能了啦?你不是吆喝着说你现在在跟朋友一起做买卖吗?就十几块钱谁信呀?他鸡宿眼年轻轻的一条命就值你那十几块钱?你也别想着打马虎眼,这个时候你也打不过去。不管咋的你得先把鸡宿眼给发送了吧。咱也不要求级七级八的,最起码得给他穿得像个样子吧。年轻轻的就给你折腾去了,寿材得像个样子吧。这人来客去的,散出去的孝要得像个样子吧。你自己琢磨着你那十几块钱能把这件事儿应承下来?”鸡宿眼的大堂哥紧紧地追问着三神经。

三神经不言语了,这个场子别说他三神经平日里咋的不顾脸面,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绳子绑着脱光了衣裳,还陪着个跟自己相好的女人光腚在这儿跪着,这是啥阵势呀?丢人现眼的阵势,这人还丢大发了,虽说村子里的人平日里把自己放在眼里,这阵势以后自己在这个村子里也没法呆下去了,自己这张脸在这个村子里也没法儿挂着了。

“三神经,你快说这事儿该咋办吧!”有人急了,吼着嗓子问。

“你们说咋办就咋办吧。”三神经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着说。

“我们问你呢!”一年轻后生禁不住火气了,刚穿上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新千层底布鞋照着三神经的光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铁板似的鞋底子踢得三神经咧了一下嘴,绑着的手没有办法能摸到挨踢的屁股,也只能这样忍着疼痛憋着一股气儿龇牙咧嘴一阵儿。理亏了只能这样遭人折腾了,换到别的事儿,还真不能受这个窝囊气,不骂他祖宗十八辈儿也要惹得他吃不好睡不安。可眼下是自己给人家惹出一条命来,不是装爷的时候,装过这阵子孙子,躲过这档子事儿,平安了再说。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咋办吧!”那个后生又在三神经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着急呀!”后生再次抬起脚,噼噼扑扑地照着三神经的屁股猛踢了一阵,一边踢,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地吼。

三神经被这一顿踢折腾得屁股上疙疙瘩瘩地起了很多大青包,大概是他受不住了这样铁板似的鞋底子,嘴里吭吭哧哧地叫出了声响。

旁边的人没有劝阻后生,听凭后生一个劲儿地往三神经屁股上踢。那后生见三神经只是叫,并没有答应说该咋办这事儿,干脆拳头也上去了,噼里啪啦地也不管是三神经身上啥地方了,就是一通的猛揍。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古语话——“面越轧越劲道,人越打越撒尿”,三神经这会儿哆嗦起来了,原初挨上那几下还敢叫两声,这阵子连叫也不敢了,只是呻吟着回过头来求饶似的看着鸡宿眼的大堂哥和打他的那个后生。

“你也别看我,告诉你,这事儿你要是想着装神弄鬼地脱过去也不可能!”那后生见三神经装出一脸可怜的样子,心里就更火气了。他瞪着三神经,说,“以前咋的咱不说,就这事儿,你要是有一点儿含糊的地方,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一辈子也饶不了你!”说着他又把握紧的拳头在三神经的眼前晃了几晃。

“你们说咋办就咋办还不行吗?钱我出!”三神经看着那后生的拳头,嘟囔着嘴答应说。

“发送鸡宿眼这钱你不出也不行!”那后生见三神经看他的拳头,咬着牙瞪着眼对着三神经说,“鸡宿眼那几个孩子咋办?你也得出钱养着!”

“那……”三神经一听还要养鸡宿眼的几个孩子,迟疑了一下。

“那啥?不该你养着他们长大?鸡宿眼没了,你不养谁养?鸡宿眼是咋死的你还装糊涂?孩子爹都让你折腾没了,这孩子以后的日子咋过?不是你的事儿是谁的事儿?”那后生的话说得很硬气,“你要是不惹这事儿,孩子还能没人养?”

三神经被问得没话说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以后也要养着鸡宿眼的那几个孩子。

“你拿啥养这几个孩子?不能口头上说说就算了的,咱得有个底儿,满嘴放空炮不行!”鸡宿眼的大堂哥见三神经服软答应养着鸡宿眼的几个孩子,知道是该说话的时候了。他板着脸色说,“咱得立个字句,免得以后滚嘴了没有个根据。”

“还要立字据?俺以后养着这几个孩子不就行了吗?老爷们说话算话。”三神经好像觉出了这里面的啥子似的,皱了一下眉说。

“不立字据不行,特别是跟你!别的老爷们答应了的事儿,不立字据也放心。就你,立了字据大伙儿也不放心。立字据的时候,咱还要多找几个人作证。免得你以后不认账。多找几个人作证,你赖账也赖不掉,几个证人证着呢。”打三神经的那个后生瞪着三神经,着火似的话说,“到时候你要是滚嘴了,不光有证人证着,俺这一帮子小弟兄也饶不了你。”

三神经又看了后生一眼,这一眼让三神经心里一下全乱了套,也没了一丁点儿底气了。他咋的也没有想到鸡宿眼这一大家子人眼下会变得这样强势了,原来在整个村子里,数上八百遍,也轮不到他们强势呀,他们也不敢跟谁横使鼻子竖使眼的。这才几天呀,就头上又长出一只眼来,变成马王爷了。看这阵势,自己以后想在这个村子里咋的是不大可能了。就这件事儿,自己在村子里就有笑话让别人看了,再看这些后生,都是三句话不说就会动拳头,自己以前那些对付老少爷们儿招数以后在他们这些后生跟前使不开了。以后这个村子是这些愣头后生的天下,自己在这个村子里的日子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好过了。他在心里彻底地泄了一口气,完了,自己在这个村子里的景气到今儿为止算彻底完了!

鸡宿眼这一大家子人见三神经没了底气儿,知道三神经已经蔫了,到了这个份上,再提出啥子要求,他三神经都会不打折儿地答应下来。

很快,果真有人把马老二和老会计找来了。

马老二进得了三神经家的院子,一下子怔住了,他咋的也没有想到三神经会被绑着,并且一丝不挂地跪在鸡宿眼的尸身旁边,更没有想到鸡宿眼的女人也光着身子跪在那儿。

“这像回事儿吗?”马老二用手一指三神经和鸡宿眼的女人,“这是谁的主意?不嫌丢人?这也是在作践人!赶紧让他们把衣裳穿上,这样让两个人跪着,像啥?有事儿咱坐下来讲事儿,哪有这样处理事儿的?”

鸡宿眼的那一大家子人听马老二这么说,并没有谁愿意去给三神经松绳子,也没有人愿意去给鸡宿眼的女人找衣裳,在他们的心里觉得就应该这样,让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狗女晾骚丢丑,就应该这样让这两个狗男狗女光着身子发送鸡宿眼。

“咋的了,没有人愿意动手是吧?那好,你们请我来管事儿,既然你们不愿意听我的安排,那这个事儿我也不管了,你们乐意咋的就咋的。”马老二见没有人愿意给三神经和鸡宿眼的女人拿件儿衣裳,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马队长,你先别着急生气,这事儿你不管还真没有其他人能管得了。”鸡宿眼的大堂哥见马老二生气动火了,忙上前向马老二说着软和话儿,“我们这就把他们的衣裳给穿上。”说着他转过头去,安排家人给三神经和鸡宿眼的女人找衣裳。

鸡宿眼的家人还是极不情愿地找了两条裤子出来,但他们还是把两条裤子的裤裆用剪刀给铰开了,比小孩子的开裆裤的开口还要大。不管咋的,这算是按着马老二的说法做了。

“啥事儿咱也不能做得过了,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日后还都在这个村子里碰头碰脸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弄成仇人似的多不好。”马老二看了一眼鸡宿眼的家人,撂下一句话就走开了,走了两步,他回过头来,想起啥子似的提醒说,“不管三神经和那女人有啥错,都不该这样对人家。这事儿我也不管了,也管不了,你们也不要去找我了,找我,我也不会再过来了,你们这事儿我没那个本事能管得好。你们就找比我有能耐的人问吧。”

鸡宿眼的大堂哥见马老二是动了肝火,忙追着马老二赔着笑模样说:“咱这个村子就这件事儿,除了你说的让大伙儿信服,别人还真没有那个能耐能管好了。有啥子不妥当的你就直说,我们按着你说的办,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真的,不是我不想管这事儿,你们自己看看,这事儿是不是你们做得过分了?三神经他惹出这事儿来是他三神经的错,事情该咋办咋办,就是你们狠狠地把他打一顿,也不能这样作践他和鸡宿眼的女人吧?我都说出这话了,你看你们咋的了?你们也太没有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儿了。那我还咋的去管这事儿?”马老二说着就执意往外走,尽管鸡宿眼的大堂哥伸出手试图想拦下他,他还是整着脸色没有回头管事儿的意思。

老会计见马老二走了,也借故说忘了带啥子东西起身也往外走。

鸡宿眼的家人见这阵势,一下子没了主见了,大伙儿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倒没有人出来拦一下老会计。

老会计得空儿紧走了几步,出溜一下就离开了三神经家的院子。

鸡宿眼的大堂哥转身见老会计走了,心里一下子就泄了气儿了。他咋的也没有想到自家这么多人在这个场子,竟然连一个老会计都留不住。这事儿……,他暗自摇了一下头。老会计和马老二这两个人在这个村子里可是主儿呀,他们两个要是不管这事儿了,别的还有谁能管得下来啊。

三神经家的院子里立马就静了下来,鸡宿眼的这一大家子人一下子把眼光都盯在了鸡宿眼的大堂哥身上。鸡宿眼的大堂哥也塌气了,他转头看着鸡宿眼的堂大爷,问:“堂叔,你年纪大,见识广,这事儿下一步该咋办?”

“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是多,能搪事儿的太少了。”鸡宿眼的堂大爷叹了一口气说。

鸡宿眼的大堂哥不说话了,他回头看了一圈自家的这些人。是啊,堂叔说的没错,这一大家子的人连老会计一个人都没能看住,能搪事儿的人真的没有呀,除了那些不着调的东西,这些人还有啥能耐啊?

“这事儿呀,我看出来了,不是马老二不愿意管,也不是老会计不愿意给咱立这个字据,是咱没有按着马老二的意思先给三神经他们二人遮羞,这是咱没有拿马老二的话当一回事儿。”鸡宿眼的堂大爷眨磨了一下眼,说,“要不咱再去请一趟马老二?”

“人家都说不会来了,请他有啥用啊?”有人这样问。

“不请他请谁?其他还有谁能管得了这事儿?”鸡宿眼的大堂哥盯着说话的人问。

“咱就找个人立个字据,让三神经在上面按个手印。找村子里的谁谁谁做个证人,谁都会愿意做的。”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炫耀似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这事儿就有你来问吧。”鸡宿眼的大堂哥出了口气。

“这个……我可问不了!”说话的家伙知道自己把话说大了,忙改口说。

“那你就别说话了!”鸡宿眼的堂大爷怪罪着说。

那个家伙立马就把嘴合上了。

“咱还咋的去请马老二呀?刚才他把话都说得那样死了。”鸡宿眼的大堂哥看着鸡宿眼的堂大爷,琢磨着问,“要不咱找两个年纪大的人过去?咋的马老二也得给老人一个面子吧。”

“这话有理儿。不过,要是他马老二真的不愿意插手问这事儿了,咱就是找谁过去都没啥子用了。你想,他不愿意问,咱找人去请他,他能把这事儿放到心上去问?”鸡宿眼的堂大爷琢磨着说,“我看不如这样,咱找两个人去请教马老二,看看他对这事儿啥想法,咱就依着他的想法,再结合咱们的商议把这事儿办了。”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依我看呀,去找马老二的时候咱再找几个外姓人跟着一道儿过去,也算是咱找的证人。”鸡宿眼的大堂哥合计了一下,试探着说,“这样就大伙儿也知道了是他的意思,一样在村子里能服人。”

“也对!”鸡宿眼的堂大爷点了一下头,说,“找人跟着一道儿去,也要找那些能在村子里说话的人,不能瞎找。找那些说话还不如放屁的主儿跟着,啥用也没有。”

“我也是这样合计。”鸡宿眼的大堂哥眨磨着两眼,说,“说话就算不能在村子里有多响亮,最起码也能给人一个激灵的人跟着才行。这样的人把话学出去,村子里的其他老少爷们儿心里不会有啥怀疑。他三神经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鸡宿眼的家人都觉得这样办有理儿,就一致答应鸡宿眼大堂哥的意见。不过,鸡宿眼的大堂哥还是向族人提出了些要求,在三神经没有在字据上签字画押之前,谁也不能再去折腾三神经了,哪怕是戳三神经一根手指头,那也不允许。

鸡宿眼的族人这个时候只能听从鸡宿眼的大堂哥的安排了。在这个家族里,鸡宿眼的大堂哥不是最有力量的人,但绝对是说话嘴有分量的人。他安排完族人,然后喊上堂叔,合计着再找上哪几个外姓人家,这才往三神经家的院子外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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