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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鸡宿眼女人被赶出了老鸹窝

“茶壶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有一点儿我觉得需要补充补充。”鸡宿眼的大堂哥看了一圈儿自家的这些所谓的头脸眨巴一下眼说,“这三个孩子有地,加上鸡宿眼的地和三神经家的地,孩子每年是吃不完的。吃不完,咱也不能把它糟蹋完了,等孩子要长大还要娶妻成家。到时候咱拿啥子给他们娶妻成家?咱是不是把这三个孩子每年结余的东西存起来,等孩子将来说亲成家的时候拿出来,让这几个孩子顺顺当当地成家立业?”

“也是,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琐碎嘴子叫叫鸟眨磨着两眼,“我看这样挺好,谁家要是愿意常年照看这三个孩子,每个孩子一年五百斤口粮,另外再每个孩子再加上二百斤,作为照看孩子的犒赏。剩下的咱就给卖了,把卖得的钱存到信用社去,等孩子将来用钱了再去信用社取回来。”

“那孩子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咋办?不能谁家照看谁家还要往外拿自己的钱吧?”有人这样提议问。

“难怪人们给你起个‘针鼻儿’,心眼儿小的真跟针鼻儿似的。孩子能会有啥头疼脑热的?就是有也是轻来小去的,能花啥钱?”琐碎嘴子叫叫鸟白了一眼针鼻儿。

“你也别这样说他,他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大伙儿。刚才咱们还真没有想到这些事儿,不管是谁,三灾五难的总少不了。既然针鼻儿提出来了,咱就捉议捉议咋的解决这事儿。”鸡宿眼的堂大爷看了一眼琐碎嘴子叫叫鸟,“针鼻儿说的看起来是小事儿,其实也是件大事儿。如果真是个头疼脑热的,三五毛钱就能治好的病就是我们再穷,也不会计较这三五毛钱。万一有个大病咋的,那就不是三五毛钱的事儿了,谁家也不会愿意担这个担子了。不是咱诅咒这几个孩子,以后的事儿都难说,咱还是多想点儿多琢磨点儿合适。”

针鼻儿见自家年岁虽不算最长辈分却最高的堂大爷向着自己说了话,几分得意地看了一眼琐碎嘴子叫叫鸟,撇了一下嘴说;“你这孩子懂啥?就知道唧唧咋咋地说。”

琐碎嘴子叫叫鸟见针鼻儿这样抢白自己,心里虽说不舒服可嘴上又说不出,谁让自己比他针鼻儿小一辈分呢。他咕哝了一下嘴,没能对针鼻儿说出啥子,然后撇了撇嘴。

“是的,这说起来是小事儿,可也是大事儿。不如这样吧,谁家愿意照看孩子,刚才说的不变,每年七百斤粮食。万一这中间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咱就另外从为孩子积存的东西里往外拿。不过,不是谁信不着谁。万一孩子有个啥子长短,咱要有几个人一同去看了,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花销大家一块儿记住,一块儿从积存里面去拿。咱咋的不能让照看孩子的人家吃亏。”鸡宿眼的大堂哥也认同针鼻儿的意见。

“谁还有啥想法?如果没有咱就这么办了。还有一点,以后逢到庄稼季儿收种每家要出一个劳力,帮着把这几个孩子的庄稼收进来种下地。”鸡宿眼的堂大爷一锤子定了音。

“对这女人咋处理,大伙儿的意思都已经很明白了。不过咱也得征求一下小豁牙,他要是同意咱们的意思那就好办,他要是不同意咱还得想别的辙儿。”鸡宿眼的大堂哥见定下来以后咋的养这三个孩子了,心里踏实了些。但就处理鸡宿眼的女人这件事儿,于理儿确实不该再留她,于情也该把她赶滚蛋了。可这三个孩子咋想,现在谁也不知道。

“她不是我娘,她是个坏女人!”小豁牙绷着脸两眼喷火地看着自己的娘。

小豁牙的这句话谁也没有想到,就连鸡宿眼的女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屎一把尿一把拉扯大的孩子竟然这样绝情,可这又能怪谁啊?她原以为小豁牙会说以后要跟着她的,这样绝情的话让她心里仅存的一点儿想法这时一点儿也没了。她看了一眼小豁牙,然后转回头低下头来,这就自己的孩子?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因为这事儿就跟自己结下仇了。是自己做得太过了,把孩子的心伤透了!不觉得她两眼一闭,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就淌下来了。

“给她找件衣裳穿上吧。”鸡宿眼的堂大爷见鸡宿眼的女人转头看了一眼小豁牙,转过头对身边的琐碎嘴子叫叫鸟说,“事儿结束了,人也让她丢了,这个时候就算了吧。”

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被人看住站在这些男人中间,咋的都觉得都不是那道劲儿。

琐碎嘴子叫叫鸟转身从身旁拽了一件不知谁的破衣裳,随手向鸡宿眼的女人扔了过去。

鸡宿眼的女人从两腿间拿开手接过这件破衣裳,着忙就往腿上蹬,谁知这是一件破褂子。她见穿不到腿上,就干脆像围围裙一样把下边的身子遮住了。

“去给她找条裤子来。”鸡宿眼的堂大爷见鸡宿眼的女人围起来的只是一件破褂子,转身又安排琐碎嘴子叫叫鸟,“你也太懒了,不愿意动,就随手找了件这破衣裳。”

琐碎嘴子叫叫鸟很不情愿地离开了,不大会儿不知道他从哪儿拎来了一条破裤子,照着鸡宿眼的女人脸上扔了过去。

鸡宿眼的女人从头上拽下衣裳,见是一条裤子,忙不分前后地就穿到了身上。裤子穿上后,她又把腰里围着的破褂子解下来穿起来。自从鸡宿眼死了之后,这个女人的身子一直就这样在外露着,只有那天马老二来这个院子的时候,有人给她裹了两绺子布条,待马老二走了,那两绺子布条儿又给拽下来了,就这样光溜溜地在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面前跪了三天。

三神经见鸡宿眼的女人穿上了衣裳,不觉往自己身上瞅了瞅,又向四围看了看。

“你还想有人给你找衣裳啊?你就等着吧!”茶壶见三神经往四围里看,对三神经撇着嘴说,“你还怕丑?你要是知道啥是丑,就不会惹这样的事儿了。你就光着腚吧!”

“也去给他找身衣裳吧。”鸡宿眼的堂大爷对琐碎嘴子叫叫鸟说,“让他光着腚这个时候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鸡宿眼下葬了这事儿就算一个截儿了。”

“让我给他找衣裳啊?他想着吧,我才不伺候他呢。”琐碎嘴子叫叫鸟撇着嘴站在那儿没有动身。

“不愿意伺候他也成,跟他一道儿让他进屋自己找去。”鸡宿眼的堂大爷见琐碎嘴子叫叫鸟没动身,看着三神经的两个人摆摆手说,“这儿是他的家,他进去愿意找啥衣裳找啥衣裳,爱咋穿就咋穿,只要看住他别让他溜了就行,咱还有事儿没跟他算完呢。”

三神经在两个人的看管下进了自家的屋子,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自己的衣裳,可翻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这娘们儿把衣裳都放到哪儿了?这时他才记起这几天来一直没能看到自己的女人。他不觉一愣神,这女人能躲在哪儿了?平日里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这次能会去哪儿躲着了?他随手拽出一条裤子和一件褂子,三下五去二地就穿到了身上。穿到身上之后,他才发现是女人的衣裳。不管男女的衣裳了,能遮住丑处就行。

三神经穿好衣裳还没来得及找根绳子扎腰,看着他的两个人就催着他出去。他没辙儿,只好两手提着裤子出去了。他这样穿着女人的衣裳,两手提着裤子,不男不女的样子招得院子里的人都禁不住想笑,可谁都没有笑得出来,但憋忍的样子反而让三神经想笑了。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住了嘴巴,这个时候要是笑出声儿来,说不准还会吃一顿苦头。他强忍着把要出声儿的笑从喉咙里又憋了回去。

“你给我正经点儿,别没皮没脸的。”鸡宿眼的大堂哥瞅着三神经的样子,板着脸说。

三神经立马显出了一副乖巧的样子,头也低下来了。

“三神经,我们可不像你那样过分。刚才我们几个也捉议了一下,你再咋的,我们不能让你的老婆孩子陪着你挨饿受委屈。我们想了,把你们家靠南山的那块地留给你们家种,估摸着那片地每年打的粮食够你们家吃了,其它的地还是按我们前两天商量的那样,啥时候小豁牙他们都结婚成家了,啥时候再归还给你们家耕种。”鸡宿眼的大堂哥把他们琢磨过的想法告诉了三神经,“不过这中间还牵扯到动地的事儿。你们家毛妮大了,再过几年就会嫁人了,那时候你们家就要把承包的毛妮的那份地往生产队打出去,那我们就会从南山那片让你们家耕种的地里面补上这个缺口。说来说去就这么一点,你得供养到这三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了。那时候这一笔账才算彻底算清了,不然就永远也算不清。”

三神经啥话也没有说,只是点着头。

“不过这事儿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就是为着你们家考虑,也不是为你三神经,我们是看你老婆孩子可怜才捉议着让出这一步。要是看着你三神经这德性,饿死你我们也不会让出半分地出来。”鸡宿眼的大堂哥依旧是板着脸色说,“那块儿地我们决定让出来了,但还是有个条件,要全村的老少爷们做个证明,万一你们家要是没人种这块儿地,或者你们家的地减少了,我们还要把它给收回来。”

三神经这个时候啥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别人的安排机械地点着头。

“我看啊,别跟他啰嗦这些了。村子里的人都说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女人和孩子了,平日里他那样对待老婆孩子,说不准趁着这档子事儿老婆孩子不跟他过了呢。”茶壶半天蹦出这句话来,惊得周围的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也真是,茶壶这句话真的提醒了咱们。细想想,这几天还真没有看到他女人和他的几个孩子。”鸡宿眼的堂大爷看着鸡宿眼的大堂哥,自言自语似的说。

“那就先别急着把南山那片地给他家种了,咱先打听明白了再做决定。”鸡宿眼的大堂哥马上就这样果决地跟堂大爷说。

“咱今儿就没啥跟三神经说的了。接下来咱还是回各自的家里跟家里人商量着看,谁家愿意照看这三个孩子。”鸡宿眼的堂大爷看了看院子里的自家人,然后看着鸡宿眼的大堂哥说。

“谁家愿意照顾这几个孩子,就去他们家把孩子领回去。这两天我在鸡宿眼家陪着孩子。等咱给鸡宿眼圆了坟,烧过一七和三七,咱再让孩子去愿意照顾的人家。”鸡宿眼的大堂哥看了一眼鸡宿眼的女人,“这个女人现在就让她走,她乐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她愿意跟谁过就跟谁过去。她已经不是咱们这个赵家的人了,鸡宿眼那个家门也不能让她进去了。”

“去吧!看在你给我们赵家生了这几个孩子的份上我们也不再难为你了。你这就走吧,我们赵家也没有你这个人了。”鸡宿眼的堂大爷着就冲着鸡宿眼的女人向外摆了摆手说,“走出这个村子,要是有人问你,你也不要说以前是我们这个家的媳妇。也算我们求你这件事儿了,给我们老赵家留点儿脸面,别让我们老赵家的人以后抬不起头来。”

鸡宿眼的女人咋的也没有想到老赵家会这么快就赶她出去,其实她也在心里想了,等给鸡宿眼烧完五七,自己就离开老赵家,离开这个村子,自己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的脸面了。不管村子里的人会咋样骂自己,毕竟自己跟鸡宿眼有这么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自己对不住他也好,害了他也好,给他烧完五七,自己不用他们老赵家的人说出半个走字儿,自己就拔腿走人,至于要去哪儿,到时候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今儿既然他们老赵家的人这么说了,自己就是要留下来,他们也不会同意。干脆自己这就走吧!想到这儿,她转身出了三神经家的院子。

“还有脸在这个世上活着?换上是我,就一头扎到尿坑里死了算了。”鸡宿眼的女人脚步还没有离开三神经家的院门,琐碎嘴子叫叫鸟重重地对着她的后背吐了一口唾沫,撇嘴翻着白眼看着鸡宿眼女人的后脊梁说,“癞蛤蟆爬脚面,恶心死人了。”

“她已经不是咱们赵家的人了,以后她咋的都跟咱老赵家没一点儿牵扯了。”鸡宿眼的堂大爷看了一眼叫叫鸟又看了一眼鸡宿眼的女人的后脊梁说。

鸡宿眼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琐碎嘴子叫叫鸟的话,头也没回地就走出了三神经家的院子。

“三神经这人咋处理?”茶壶见鸡宿眼的女人走了,看了一眼三神经,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自家这些比自己长了辈分的人,问。

“咋处理?还能咋处理?放了他吧。”鸡宿眼的堂大爷没有别的法子了。

“这样不是太便宜他了?”茶壶一下子愣住了。

“不放他还能咋的?要他命呀?”鸡宿眼的堂大爷看着茶壶,反问说,“你有别的啥好辙儿,说出来听听,咋样才不便宜三神经。”

“该给他留个记号,让他一辈子都记着这茬子事儿。”茶壶琢磨了一阵说。

“你的意思是卸他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鸡宿眼的堂大爷看着茶壶,皱着眉头问。

“那倒不至于。”茶壶见大伙儿都在看着自己,皱了一下眉,琢磨着说,“我琢磨着在他脑门子上刻上女人裤裆里的东西,让他走到哪儿都招人戒备。”

“你会刻呀?”琐碎嘴子叫叫鸟听茶壶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儿。

“我哪儿会那手艺呀,我只是这么一想。”茶壶笑了一下。

“想法儿倒是很好。不会那手艺,就白说了,我还以为你会刻呢。”琐碎嘴子叫叫鸟撇了一下嘴,说,“你再想个别的招儿,看咋的能让他三神经一辈子都能记得这茬事儿。”

“别的啥招儿我还真想不起来,我就琢磨出这一个招儿来。”茶壶挠了一下头说。

“你肯定琢磨的有其它招儿,不愿意往外说。大伙儿喊你茶壶,不光是你个子矮像个茶壶,你肚子里也装着好多的招儿。没听人们常说吗——茶壶里煮饺子,肚里有货倒不出?”琐碎嘴子叫叫鸟看着茶壶,不相信地说,“还有别的啥招儿,你说出来大伙儿听听,有没有管用的。有管用的咱就依着你的招儿,让他三神经一辈子因为这茬儿抬不起头做不得人。”

“还真没琢磨出别的啥好的招儿。”茶壶见琐碎嘴子叫叫鸟不相信,很正经地说,“要不,你也跟着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啥招儿能让他三神经记住这茬事儿一辈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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