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凑近了床畔的隔层仔细嗅了嗅，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慕云栀：“小姐……”
“似乎，似乎是香粉的味道。”
柳絮又闻了闻才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慕云栀点了点头：“正是，香粉的味道。”
“这种味道的香粉我从没有用过，你和梅蕊也没有……”慕云栀说着就看着柳絮继续道：“这女人，自以为自己已经天衣无缝了，谁知道只要她的手伸进过这隔层就肯定会留下气息和味道。”
“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贼人是谁了？”
柳絮问道。
慕云栀一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门外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和着环佩叮当声，慕云栀和柳絮互看一眼。
“走，我们出去。”慕云栀压低声音对柳絮道。
主仆二人才走出内室就看到芳姨娘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得走进了湘栀馆的小厅。
“芳姨娘。”慕云栀看着面色铁青的芳姨娘，丝毫不怵，笑容得体道：“方才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想去跟姨娘打个招呼的，可是正厅不见姨娘身影，所以就回了湘栀馆。”
“慕云栀。”
慕云栀名字这三个字芳姨娘缓缓开口，字字都咬着牙切着齿，看向慕云栀的眼神更是恨不能要把慕云栀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姨娘唤我名字可是有事要同我讲？”
慕云栀一连无辜看着芳姨娘。
芳姨娘抑制住自己气得忍不住发抖的身子，拳头攥了又攥：“慕云栀，今日宫宴上云莲和云珠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啊……”慕云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珠一转看这芳姨娘：“姨娘说的是这件事啊……”
“不知姨娘想听个什么说法呢？”相比此时气得近乎发狂的芳姨娘，慕云栀气定神闲得很，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坐下惬意得饮上一杯甘甜的香茶。
“你少给我装蒜！别以为你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段就能瞒得过所有人！你瞒不过我！”
芳姨娘凑近慕云栀一步，此时老神在在的慕云栀让芳姨娘感觉到极其的不适，她恨不能上前将慕云栀那副淡定的嘴脸直接抓破。
“既然如此，那么芳姨娘这是找我干嘛来了？什么都瞒不过，您又什么都知道的……跟我要什么说法？”
慕云栀真的喝了一口茶，看着芳姨娘问道。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芳姨娘上前一步指着慕云栀的鼻子：“你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狠毒的事情！？”
“哟，芳姨娘，您既然都给我下了定论了还敢这么指着我？不怕我让你也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恶毒吗？！”
慕云栀说着话眼神就是一黯，言语间的威胁果然对芳姨娘起到了震慑得作用。
吓得她当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慕云栀：“慕云栀，你威胁我？”
“你莫不是忘了这府上如今谁当家！？”
芳姨娘恶狠狠看着慕云栀，此时她被慕云栀逼得已经像是一头红了眼的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