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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心痛如噬

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一道口子,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顾迟悦笑了,笑容盛开在满是泪水的脸上,有一种决然的凄美。

成亲时,楚洛曾对她发誓,一辈子都不会骗她。

可她现在真的希望他是在骗她,骗她说他不爱她。

他是真不爱她,若是爱她,定不会让她如此伤心和难堪。

两个护院进来,不安地看看庄主,又不安地看着又是哭又是笑的夫人,不知道怎么是好。

梅婉蓉妩媚地笑着,拨弄着腕上的翡翠钏子,仿若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还愣在那里作甚,还不按庄主说的办。”

那两个护院忙上来拉顾迟悦,她挣扎着,厉声喝道:“你们谁敢?”

两人顿时不敢有动作,为难得看向威严的庄主楚洛。

“将她拉出去。”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顾虑,冷酷的声音一如凌冽的寒风般刺骨锥心。

楚洛如此绝情的声音,就好像是他亲手拿了把刀子刺进她的心脏,又残忍地拔出来。又好像无数只虫蚁在噬咬,整颗心都千疮百孔,心血淋漓,痛得她感觉就要活不下去。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快放开……”她什么都没有了,不想连最后的尊严也丢掉。她爱了,便承受这爱所带来的一切,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

“鹰隐山庄的东西你一律不能带走。”又是他不带任何温度的话语。

顾迟悦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去,只见面前丰神俊朗的楚洛望着梅婉蓉,温软了眉眼,而那个脂凝腮艳的女子却是望着她笑靥如花。

她决然转身,净身出户,不再看身后两人一眼。

所以,她没有看见,自她转身的那一刻,楚洛复杂莫测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走出他的视线。

小陶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一直哭,红肿着眼说:“夫人,你怎么不告诉庄主?你告诉庄主,庄主就不会让你走了。”

顾迟悦勉强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傻小陶,你不会明白的。”

她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不要说,对谁也不要说,我自有打算。”

“夫人,带小陶走吧,小陶可以照顾夫人,不会拖累夫人的。”

顾迟悦心中一暖,差点落下泪来,可她却不能带小陶走 ,她的陪嫁丫环锦屏嫁给了楚洛的属下流风,小陶是自幼卖身鹰隐山庄的丫环,楚洛已经明言,所有属于鹰隐山庄的她都不能带走,这其中自然包括小陶。

“我不能带你走。”又看了一眼山庄漆红的大门,她眸中光彩渐渐黯淡,沉声道:“快回去吧,好好看着我的院子,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来。”

小陶抬起盈着泪的双眼,天真的问道:“真的?”

“真的,我不骗你,快回去吧。”顾迟悦努力扯着笑,她是不甘心,可是却不会再回来了,这里不欢迎她,她也不会再留恋这里。

因为,没有爱的维系,这里便不算是她的家,那个爱过的人,她会慢慢割舍,割舍不掉就深藏心底。

“嗯,我会好好守着兰兮院等着夫人。”小陶抹了一把眼泪,无比坚定地说。

顾迟悦努力平复了下情绪,强忍着想再次哭的冲动,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

这时,一直阴阴的天开始下雪。

她望着眼前打着旋儿翩然下落的雪花,微微有些失神。雪花美丽而轻盈,此刻,她却全然感受不到,只感受到了透骨的寒意。

攥紧了手中那一张薄薄的纸,回头看了一眼鹰隐山庄,雪中的鹰隐山庄一如既往的恢宏壮观,*肃穆,然而,却不再是她的家。她,也再没有家了。

感觉有热热的液体要从眼睛里流出来,顾迟悦狠狠地吸了下鼻子,这冬天的风果真厉害,吹得她都要流眼泪了。

不再回头,她裹紧了衣服,毫无目的地向前走。

顾迟悦抬头看看天,天阴沉沉的,雪也是越下越大。

被休弃,无家可归,无处可去,身上首饰银两全无,还好这西北风正盛,能让她喝个够。

她苦笑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天下之大,总有一隅会是她的容身之所吧。

不知何时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迟悦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手脚快冻僵了,她哆嗦着将并不厚实的衣服裹了又裹,仍然抵挡不住这刺骨的严寒。

许是因为太冷,故而渴望温暖,突然就想起了江南,想起了她还在江南顾府做着无忧无虑的顾家小姐时的那些时光,那些快乐温馨的时光。

那时,她还未出嫁,还是顾府病弱的千金大小姐,被捧在手心里宠着。

那时七月的江南很炎热,却也有着许多的雨,而她便是在一个雨后初晴的天气遇见了楚洛。

那时她的贴身丫头还是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锦屏。

她与锦屏都是不安分的,那日雨后天晴,便乔装打扮一番出去玩,逛了半日,累了,就进了风清阁喝茶。

进来的时候,风清阁里已经坐着很多人了,她便和锦屏找个较偏僻的位置坐下。对面那桌坐着两位青年男子,一个青色衣衫,背对她而坐,小厮模样,另一个则是紫色锦衣,想来也是富家子弟,不知为何不去雅间,却坐在茶楼大堂之中。因那紫衣公子侧身坐着,她只能看见他侧脸,却也是眉眼如画,俊美不凡,若是正脸瞧着还不知怎的颠倒众生呢!

她叫了一壶碧螺春,低头细细品着,耳朵里却听着茶楼里众人天南地北的闲聊,话题转来转去居然转到了她身上。

“嘿嘿,要说这江南哪个女子最美,这顾家小姐称第二,那就没谁敢称第一了。”顾客甲喝了一口茶,一碗茶就下去了大半,他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上的茶渍,两眼放光,“你是没见过啊,顾小姐可真真是天人之貌。”

顾客乙有点不信:“莫不是你夸张了吧,难道你见过?”

“我当然见过,上个月十五,顾小姐去梅雨寺上香,我远远看见她从马车上下来。”顾客甲见顾客乙不信,忙辩解,“那天顾小姐以白纱覆面,又着了白衣,素静淡雅,飘逸空灵。只她那一双眸子,盈盈的,似能溢出水来。”

听到这里,锦屏凑过来附在她耳边:“小姐,他们夸你呢。”

她听得出来锦屏语气中的高兴,回了锦屏一个开心的笑,不经意间瞥见顾客甲嘴角流下的长长的口水,一时没忍住,轻笑出声,环顾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

倒是对桌的紫衣男子轻蔑一笑,似有不屑。

“要是我也能见识见识顾小姐的美貌就好了,可是听说顾小姐生来体弱,都不怎么出府。”顾客乙一脸羡慕的样子转瞬就成了惆怅失落。

顾客甲豪爽地柏了拍顾客乙的肩膀说:“呵呵,每个月十五,顾小姐都会去梅雨寺上香。好多公子哥都会在那天去梅雨寺,就是为了能一睹她的芳容。这不又要十五了嘛,你也去碰碰运气…”

听及此,她复又低头呷了口茶,没有看到那紫衣男子眼中幽光一闪,几不可察。

彼时,她尚不识这紫衣男子是楚洛,只以为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又怎会想到之后似巧合又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偶遇,又怎能预见日后说不清的命运中的羁绊和纠缠呢?

那月十五,她与锦屏并几个小厮去梅雨寺上香。

路上,她掀起马车窗前的青布幔,外面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沿途树木蓊蓊郁郁,繁花似锦,闭上眼睛感受,有微风轻轻抚过脸颊,天气果真很好。

一路上都是络绎不绝的行人,热闹非凡,她的心也跟着开阔起来,锦屏也是很雀跃的,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瞅瞅那,看来真是在家闷太久了。

后面有马蹄声传来,抬眼看时,只见一个白衣墨发的男子并三四个青衣男子纵马而去,那时,她尚以为他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哪曾想会那么快就遇到。

梅雨寺后面便是翠竹林,上完香她便来了这竹林,除了锦屏没带其它小厮,不想却遇到了麻烦。

几个青年男子一脸猥琐地走来,言语间有些不干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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