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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决然跳崖

不再看正在过招的两人,她挣扎着起身,捂着伤口一步一步向悬崖走去,眼神空洞,面色苍茫。

眼前闪过一幕幕,皆是昔日过往,或欢乐或忧伤,今日,皆在此处了结了罢。

云烟站在悬崖的边缘,转身回头看时,刚好看到明溪澈中了楚洛的一剑,被楚洛一脚踢飞,顺着山崖的侧坡滚落下去,从半山腰赶上来的千尺见状,一边呼喊着公子,一边焦急地顺着侧坡下去救明溪澈。

楚洛转过身面对着云烟时,瞳孔猛地一缩,终于明白方才明溪澈为何突然直直望着他身后,睁大了眼睛,忘记了动作,他也是瞅准这个空隙才得以刺明溪澈一剑的,却原来明溪澈是看到云烟站到了悬崖边。

楚洛焦急且紧张,大喊:“悦儿,你快回来,站那里危险。”说话间他就要奔向云烟。

云烟这才注意到,楚洛也受了伤,胸前有两三个伤口,大小不一,都在往外渗着血。她苍茫一笑,两行眼泪便流了下来:“你别过来,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我立刻就跳下去。”

声音很轻很柔,却有一股力量,让楚洛生生不敢向前再走一步。

云烟看着他,笑得妖娆,如同暗夜盛开的地狱之花,带着一丝绝望的凄美:“栖霞山有崖曰勿逢,如今我站此勿逢崖上向苍天请求,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只愿与你永不相逢,纵是相逢,也是相逢不识,形同陌路。”

说罢她便将脚向悬崖边缘移了一步,有细碎的石子被碰落下去。

楚洛胸口像撕裂了一般疼痛:“悦儿,你不可以这样,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可是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我爱你啊。”

“不,你并不爱我。”她站在悬崖边,望着楚洛凄然笑着,“你只是不甘心曾经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抢去。”

因为明溪澈的存在,楚洛才会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地想拥有她,他不想自己的女人对着别的男人哭对着别的男人笑,他不让明溪澈带她走,将她囚禁,甚至因为她在最无助的时候脑海里只能想到向明溪澈求助时,他不顾自己身怀有孕将自己推到在地,使自己再次失去了孩子。

这不是爱,这是他的占有欲。

“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爱你啊。”楚洛悲痛欲绝。

“我曾经也是无比坚信你爱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恨了我那么久,以你的方式报复我伤害我,我却不自知,仍以为你是爱我的。”她自嘲般笑着,一步步向崖边缘靠近,“终究是我自己太傻。”

望着痛不欲生的楚洛,云烟笑着,说出的话如利剑再次刺入他鲜血淋漓的心脏。

“我以为我们相爱,之间又有了孩子的牵绊,再深的伤口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合变淡。可是,我又错了。

我那没福气的孩子你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便让人给抱去埋了,甚至没想过去尽最大努力去抢救。这也就罢了,毕竟是被大夫断言夭折的孩子,可是你不该在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的情况下再次骗我,事后也不去求证是对是错。

孩子被人抢了去,你也不告诉我,一直瞒着,到现在你也没找到吧,还是你不曾找过?毕竟只是一个死去的孩子,你堂堂鹰隐山庄庄主又岂会在乎一个死去的婴儿是露尸荒野还是安睡一方安宁之地,哪怕那是你自己的孩子?

这样,你还敢说你是爱我的?”

楚洛心中痛得无以复加:“悦儿,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不,我不听,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我很后悔为什么会遇见你,让我的人生这么悲惨。”云烟一脸决绝,向悬崖边再次靠的更近。

“是我错了,皆是我错了。悦儿,别再向前走了好不好?”楚洛一脸懊悔、惊恐、祈求……

“不,你我都没错,是命运错了。”云烟决绝一跃,再也无法得知跃下悬崖时翻飞的衣袂是否在他绝望的那声“不要”的呼喊中飘摇成一世的永恒。

楚洛飞身上前,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只衣袖。

云烟悬挂在半空中,敛目看了一眼身下看不见底的深渊,在抬头时一脸凄迷的笑,在楚洛惊恐绝望的目光中一点点将本就有些禁不住重量而要扯裂的衣袖撕去,然后,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落下去。

一切都没了意义,她只是一心求死,唯一的遗憾便是亏欠了明溪澈,来生在偿还吧。

楚洛僵卧在悬崖边,脑中一片空白,手里仍旧抓住云烟的那一片衣袖,如失了魂魄般一直注视着望不见底的深渊。

“到底,你还是将她逼到了这一步。”

刚被千尺搀扶着从侧坡上来的明溪澈注视着这一幕,眸中有震惊也有伤痛,他没有想到云烟竟是这样绝决的女子,如果他告诉她那件事,她会不会对生活存有希望,对人生仍有留恋,对幸福还有期待,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说罢,他不再看楚洛一眼,任由千尺扶着,转身离去。

“你派人去看看是否有路径能到达崖底,我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溪澈目光投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又说:“再让人通知那边,我们要晚些回去了。”

“是。”千尺恭谨的答道,目光却隐含担忧,公子似乎因为云烟姑娘跳崖很伤心,现在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云烟姑娘没事。

两人没走多远,山顶那边传来绝望而痛苦的大喊,是楚洛,仿若濒临崩溃发疯般。明溪澈回头看了一眼,深深叹了一声:“走吧。”

流风和拭剑找上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猛然一惊,庄主披头散发,双目通红,宛如地狱来的修罗,而不远处孤零零躺着梅婉蓉的尸体,早已冰凉了。

任他们怎样劝,楚洛均是不言不语,枯坐与崖边,目光呆滞,濒临疯癫。

楚洛茶水不进,只紧攥着云烟的衣袖在崖边坐了三日,形容枯槁,神情颓废,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流风怀里。

紧接着便是昏迷数日,怎么唤都唤不醒,流风和拭剑轮番守在他身侧,只求庄主从失去夫人的悲痛中醒来,不再沉睡。

就在这期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一个清晨,从禹城慢悠悠地驶出来,方向是榕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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