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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无需拘谨(三)

在她们两人领取了筹码之后,托拜亚斯和佩特罗也各掏出三四个金币。最后一个购买筹码的是奥雷里奥,他比歌洛莉娅买得更多,筹码的总价达到十五枚金币。

肥皂偏过头,见他手中的托盘上筹码个数甚少,仅仅有两摞而已,相较于歌洛莉娅那满满一盘,实在是少得可怜。她起初还有些惊异,凑近了看清楚图案,才知道那些筹码多是大面额的。

“果然,是贵族家的大少爷。”肥皂笑着说道,“她那堆筹码是口肥猪,那你这些就是头公牛了。不过没关系,猪肉和牛肉,我都很喜欢吃。”

奥雷里奥只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话,同时心想:“在赌桌上,筹码多的一方,总是有利的。”他沉默地落座,将筹码转移到桌上时,肥皂已主动开始洗牌。他肩膀一耸,说道“原来如此。你用来吃肉的手段,是作弊啊。”

“你这不是污蔑我吗?”肥皂说道,“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你不愿意让我洗牌,从别人里面挑一个吧!”她确实准备作弊,因为这在她参与的赌局中,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只要别被抓住,就是没有作弊——这是他们信奉的准则。

然而,既然她的意图被识破,她就只能学着奥雷里奥以退为进,主动表现出放弃的意愿,期望能得到对方的信任。因为此时,所有了解规则的人,都围坐在这张桌子旁,参与到赌局当中。显然,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并不一定“干净”,完全可以像她一样打算作弊。奥雷里奥若不信任她,也无法信任其余人,这赌局就无法进行下去。

“他最后还得让我发牌”肥皂板着脸,心想。

“不能让牌手发牌,我想……这应该没谁有异议吧?”奥雷里奥说道。他确实一视同仁地怀疑所有人。

“可是还有谁会发牌?”肥皂又问道。

奥雷里奥没有回答,反倒偏过头呼唤了一声:“米拉!”他话音落下,米拉就低着头走了过来。“小孩子学习的效率是很高的。”他低声解释着,又向米拉简单地讲解和演示规则、发牌的方法、以及如何计数筹码。

他所料得不错,米拉确实机灵又聪慧,很快就学会了他所教的一切,给他演示时也丝毫不差。他凝望着米拉,心想:“她……”这里所指的是歌洛莉娅。“……确实很用力地再教这个孩子。米拉的心智,已经和年纪相称了。”

“话不说,发牌。”奥雷里奥说着,将四颗面值一个小银币——即二百四十分之一金币——筹码,抛到桌子当中。他右手边的歌洛莉娅,则扔出两颗同样的筹码。米拉确认过筹码,向参与赌局的五人,各发了两轮牌。

底牌到了手里,奥雷里奥却并不急于掀起来查看,反倒沿着顺时针的顺序——也是行动的顺序——观察着桌上的其他人。

他心想:“还没到自己行动,就把牌拿起来看的,八成是新手。嗯,肥皂是老手,佩特罗也是老手。剩下的两个人,还是……嫩了点。特别是那个小子,表情太明显了,眉头皱成这样,两张烂牌。不过这种新手,未必很好对付,最可怕的不是高手,倒是那些乱来的人。反倒是那些水平只比我稍低的人,钱更容易赢过来。”

他做出判断之后仍不动声色,等候着在自己前面的各位玩家行动。

“十二个。”肥皂说着,取出了相应的筹码,放到桌子的正中。

奥雷里奥心想:“假设她没有乱来,那她拿到了一手好牌。”之后,三个人纷纷弃牌,轮到他做决定了。他这才用手掀起两张牌的一角,向其中望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底牌。他看过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视着自己的对手,说道:“我的位置不好,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如此,就不要多费唇舌了。”

说罢,他随手抓起一摞筹码,未经过计数,就轻放桌子的前方。这些筹码全是最大面值的,约有他总筹码量的四分之一,无疑已超过肥皂的总量。肥皂若想继续赌局,就需要压上所有。他下注之后,就直视着肥皂,眼光颇有挑衅的意味。

米拉将那堆筹码计数之后,向肥皂报出了具体的数量。但肥皂并不需要这一信息,因为她早就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是否应该跟注。她与奥雷里奥对视着,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尽管她不必如此,因为接下来她的行动,必定是这手牌最后的行动。

她在奥雷里奥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可以解读的迹象,但她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她在市井中混迹多年,也是个老练的赌徒,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她试探性地问道:“你平时没这么多话啊?我听说,人不安的时候,话会变得很多,你觉得呢?你想诈唬我吧?”

“你这么觉得就跟注。”奥雷里奥不为所动。

“难道不是吗?”肥皂继续试探,“像你这样不缺钱的大少爷,手应该很松对吧?拿到不太好的牌,也会想进来赌一赌运气。”

“我刚才听说话多意味着不安,看来你的牌不太大。”奥雷里奥说道,“不敢跟就弃牌如何?十几个小钱而已,你应该输得起。”不论肥皂怎么攻击,他都保持着平和的态度,语气上也极少有起伏和变化。

“我输得起十几个小钱,你也输得起几个金币吧?”

“那当然。”奥雷里奥说道。他说完之后,拈起叉子,从面前的蛋糕上切下一大块,然后送到嘴里慢慢地咀嚼,同时目光仍不离他的对手。

“你嚼了这么久还咽不下去,是不是口有点干?”

奥雷里奥并不作答,只是继续咀嚼着,接下来像是故意一般,向对方展示自己能毫无困难地咽下蛋糕,以此来表现自己的坦然。

他泰然自若的同时,肥皂却开始动摇。她越是试探,越是觉得不安,尽管这种情绪,半点也没显露在外表上。她只剩下最后一种手段,咬牙抛出了最后的问题:“如果我弃牌的话,能不能让我看你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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