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觉得惊艳。
“南笙，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会儿回去不要跟父亲说昂。”
顾南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顾南安推走了。
他还有些流连忘返的回头看看虞棠刚刚站着的地方。
代序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脸上的妆容洗掉了，还换了一件格外简单清新的旗袍。
旗袍将代序的腰身衬托的很好，小腰细的不像话，盈盈一握。
屋子干净宽敞，毫无杂乱。
手上一把玉骨扇，柄上还有一簇红色的流苏。
倒是多了些明媚。
海棠苑后院。
散发着幽香的香木檀层层叠起，做成楼梯的形状。
“顾少爷，这边请。”
楼里的丫鬟过来引路。
顾南安心生一计。
“丫头，我问你，你们虞老板平常喜欢吃些什么啊？”
顾南安谄媚的笑着。
他可不只是想要打听虞老板想吃的东西。
他喜欢这个虞棠。
那张俊俏的脸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猥琐。
小丫鬟薇薇笑了笑。
“您还是亲自去问问虞老板吧，奴也不了解。”
她们虞老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搭上话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顾少爷想干什么！
她清楚得很。
这是顾南安第一次吃瘪。
居然没问出来？这小丫头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有点不甘心。
好不容易要见到虞老板了，他自然想要打听清楚。
“大哥，这是隐私，我们还是不要打听为好，不要为难了别人。”
顾南笙没想到这是要去见虞棠。
而且堂而皇之的去打听一个女子喜欢东西多少有点不妥当。
更何况他不想让顾南安打听到。
听到顾南笙的话，小丫鬟对顾南笙的印象很好。
她笑了笑。
看来这个传闻中的顾二少爷还不错。
她有点满意。
“顾少爷不必担忧，我们虞老板很好相处，不必打听这些，只要你们有诚意就最好不过了。”
小丫鬟说着带着他们来到了三楼，顺便打开了门。
“虞老板已经在等待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说着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但是顾南安却有点犹豫了，他有点紧张。
那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
“顾先生，您找我？”
女人的声音很柔，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攻击力。
顾南安只能硬着头皮推着顾南笙走了进去。
硬上吧！
顾南安笑嘻嘻的凑了上去。
“虞老板，过两天是我父亲六十大寿，到时候能不能请您去唱一唱。”
代序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顾南笙的身上。
仅仅只是一瞬间，顾南笙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可他最后还是有点泄气。
他是个不健康的人，估计虞棠也会嫌弃他吧。
总觉有点自卑。
兴奋当中的顾南安并没有注意到顾南笙的情绪。
可是代序注意到了。
“这位就是顾二少爷吧，久仰大名，之前就听过顾二少爷的笔墨重金难求。”
虞棠笑着向顾南笙点了点头。
眼神里并没有轻视跟怜悯，反而满满的都是重视跟尊重。
这一刻的顾南笙甚至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就站在虞棠的面前。
“多谢，传闻不能信。”顾南笙谦虚笑道。
那里有那么离谱。
不过是一开始以讹传讹。
虞棠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顾先生是想让我给老人家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助助兴？”
话题很快回转。
“是……是的！”
顾南安呆愣的看着虞棠。
虞棠的笑容快要把他的心夺走了！
真漂亮，比海棠花还漂亮。
“当然是可以的，可是顾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虞棠轻轻摇着手里的扇子。
眼神里虽然散发着温柔的光，但是不难看出来有一丝锐利。
“不会让你做赔本的买卖的，多少银子？我付得起！”
顾南安连忙说道。
他可不希望虞棠反悔，他好不容易才约上了虞棠的！
绝对不能放弃啊！
“不要黄金万两，就要……”
虞棠特意停顿了一下，视线看向了顾南笙。
“就要顾二公子的笔墨吧，留着做收藏也是好的。”
顾南笙听了之后愣了一下。
只要笔墨吗？
那岂不是很简单，也不值钱。
“真的？”顾南安开口。
他弟弟的笔墨这么值钱？
“嗯，顾少爷要是反悔了的话，我还可以想想别的。”
虞棠笑着给两个人一人一杯热茶。
“这是江大帅派人送来的，用今年的初雪雪水清理干净后煮的茶，尝尝吧。”
江大帅！？
顾南安拿着茶水的手抖了一下。
就连顾南笙也愣住了。
“江大帅，是在追求你吗？”
这茶水格外清香，不像是稀松平常之物。
顾南安有点心痛。
他忍不住问了一下。
“嗯，天天往这里送些个珍贵的物件，可我不喜欢，就送回去了，但唯独这茶我留下了，符合我的口味。”
江大帅英勇俊朗，是除了顾南笙之外，所有女人都想嫁的人。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帅了。
家里世代都是当兵的，谁不想抱抱大腿？
嫁过去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顾南笙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杯子。
他没有能力去跟江大帅针锋相对，也没能力追求虞棠。
他身体不好，随时随地都会……
他凭什么呢？
“虞棠！我来了！”
是江大帅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兴奋。
江大帅从训练场直接赶过来了。
顾南笙把杯子握的更紧了。
他忍住不抬头。
只要不去面对，应该就不难受了吧。
顾南安也没想到这么尴尬。
“虞棠！我来看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路上听到你的海棠苑开门有多高兴，终于能来见你了！”
江大帅推门而入就看见三个人齐刷刷的看着他。
虞棠，顾南笙，顾南安。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顾家的人。
反而大步走向虞棠。
“棠棠，我给你的那些你都不喜欢吗？副官说，你都还回来了。”
江大帅一脸深情的看着虞棠。
棠棠！？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这么熟悉了吗？
这种亲昵的称呼，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顾南笙忍不住瞎想。
“江大帅，请您自重，我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你了。”
虞棠脸上并没有笑容，反而眉头紧锁，似乎是很为难。
“棠棠，我说过了，除非你嫁人，不然我不会死心的！我未娶你未嫁，我们还有机会！”
江大帅怎么可能死心呢！
他太喜欢虞棠了，他就喜欢这一个女人！
他就要虞棠做他的大帅夫人！
别人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