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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154、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后门 夜 外

人物:*、张国焘、李达、董必武、何叔衡、王尽美、邓恩铭、刘仁静、包惠僧、陈潭秋、王会悟、马林、尼克尔斯基

时间:1921年7月30日 夏

代表们跟着王会悟从后门鱼贯而出。

待人走完,李汉俊插上门栓。

155、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 夜 内

人物:陈公博、李汉俊、周佛海、萨而礼、翻译、程子卿、密探

时间:1921年7月30日 夏

后门那边人刚走,前门这边的敲门声就“咚咚咚”响了起来。

正在收拾东西的李汉俊和陈公博互相看了一眼。

李汉俊镇静了片刻,示意陈公博去开门。

程子卿和几个密探从后门破门而入。

法国人萨而礼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大门。

萨而礼一挥手,密探们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查。

李汉俊:(英文)这是私人住所,你们凭什么搜查?

萨而礼看着李汉俊:(英文)告诉我,为什么聚众开会?

李汉俊:(英文)开会?不过是朋友聊天罢了。

萨而礼:(英文)真的?那人呢?都跑了?

李汉俊:(英文)聊完了,当然就走了。

萨而礼:(英文)那两个是哪国人?

李汉俊:(英文)哪两个?

萨而礼:(英文)两个洋人。

李汉俊:(英文)洋人?哦,荷兰人。

萨而礼:(英文)俄国人吧?

李汉俊:不是俄国人。

陈公博不作声,点上了一支烟。突然他的目光盯在了某处,柜脚下有一张散落的党纲。

陈公博强行使自己镇静下来,他缓缓起身,靠向柜子,用脚将党纲推到里面。

这时,一密探抱着一摞书过来递给程子卿:组长,除了这些赤党的书,别的什么都没发现。

萨而礼:(英文)你是干什么的?

李汉俊:(英文)大学老师。

萨而礼指着陈公博:(英文)他呢?

李汉俊:(英文)同事。

程子卿把书交给萨而礼。

萨而礼:(英文)这些书证明你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对不对?

李汉俊一笑:(英文)做老师,了解一下而已。

翻译官眨巴着眼睛,程子卿捅捅他。

程子卿:说什么呢?

翻译官:听不懂,不是法国话……

萨而礼:(英文)今天,我可以封你的房子,抓你的人。不过,看你们都是大学老师,放你们一马。记住,在法租界,不要跟俄国人有任何来往,会引火烧身的。

李汉俊:(英文)明白。

萨而礼挥挥手,带着手下离开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陈公博一把将那张纸塞到兜里。

李汉俊和陈公博四目相视,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

此刻,周佛海一脸憔悴地进来:对不起,对不起,哎?人呢?

156、上海博文女校宿舍 夜 内

人物:*、张国焘、董必武、何叔衡、王尽美、邓恩铭、刘仁静、包惠僧、陈潭秋、周佛海、李达、李汉俊、王会悟

时间:1921年7月30日 夏

代表们匆匆进了宿舍。

张国焘:大家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众人开始收拾,突然停电了,有人点亮了蜡烛。

李汉俊和周佛海匆匆进来,代表们围上前去。

张国焘:什么情况?

李汉俊:没事了,马林同志说,上海不能再待了。

王会悟:我建议明天转移到嘉兴。租一条船,改在船上开会。

董必武:马林同志去吗?

李汉俊:他说目标过于显眼,为了大家的安全,就不参加了。

张国焘:明天几点出发?

王会悟:上午10点有一班火车。

周佛海:陈公博呢?他知道吗?

王会悟:明天一早我去叫他。

157、上海亚东饭店走廊 夜 内

人物:陈公博、陈公博夫人、一对夫妇

时间:1921年7月30日 夏

陈公博牵着夫人李励庄的手进了饭店。

李励庄:你们是不是被人监视起来了。

陈公博:应该不会,是个意外。

李励庄:咱们回广州吧,公博……

陈公博:会还没有开完。

李励庄:成立政党,全国加起来才五十个人,说出去不被人笑死。

说着两人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又挤进来一对

夫妇。女人一脸哀怨,男人面若冰霜。

电梯上升,“嘭”地一声,一把手枪掉在地板上。

四个人眼睛都盯着那把手枪,

男人把枪捡起来,冷冷得看向李励庄。

二楼到了,陈公博李励庄赶紧出去。

李励庄惊恐地:枪!

陈公博紧张地轻声嘘了一下。

长长的走廊,那对男女跟在他们身后。

陈公博李励庄更紧张了,头也不敢回。

两人进了房间,关门的一刹那陈公博从门缝看向外边。

那对男女进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158、上海亚东饭店房间 夜 内

人物:陈公博、陈公博夫人

时间:1921年7月30日 夏

陈公博和李励庄躺在床上睡不着,隐隐传来哭声。

李励庄浑身不停地颤抖。

画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陈公博下了床,凑在门前,透过锁孔往外看。

走廊空无一人。

陈公博强装镇静,音调都变了:不怕……有我呢……

话音刚落,“当”的一声!枪声响起,紧跟着又是一声枪响。

李励庄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159、上海火车站站台 日 外

人物:*、张国焘、董必武、何叔衡、王尽美、邓恩铭、刘仁静、包惠僧、陈潭秋、周佛海、李达、李汉俊、王会悟

时间:1921年7月31日 夏

站台上,熙熙攘攘。代表们围在车厢前,但少了陈公博。

周佛海抱怨着:这个陈公博!开会带女人,又不守时。

李汉俊和王会悟检票进站。

报亭,*买了一份报纸,举目浏览,神情大变。

*跑向代表们:亚东饭店,发生血案!

何叔衡:大东饭店?

董必武:陈公博不就住在那儿吗?

报纸的特写:昨夜枪击惊动总巡捕房,苦命鸳鸯殒命大东旅店!

这时,李汉俊和王会悟来到张国焘面前。

王会悟:陈公博回广东了,昨夜亚东饭店死了俩人,他夫人害怕,所以就走了……

王尽美鄙夷的神情:胆小鬼……

张国焘:上车吧。

火车鸣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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