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清也听到了那些流言,但是并未在意,倒是穆北谦与海兰熙二人急了。
海兰熙直接进了宫中,向穆良风说明了楠清是他妹妹。
穆北谦则是干脆带着人来到街上闲逛,他与不多话,只是在前面走着,后面的毕漳等人则跟在后面。
见了人便说:“我们家王妃与罗妩国的国师是兄妹。”
整整一个时辰,穆北谦才打道回府,而众人直到他离开,这才敢议论起来。
“原来是兄妹啊,我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造谣。”
“就是就是,王妃多好的人啊,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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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摄政王妃原本是国师的妹妹啊,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下人出身。”
这名女子身边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去捂她的嘴:“说什么呢,王府的事情哪是我们这些百姓可以议论的,快散了散了。”
“是啊,快都别说了,摄政王都亲自上街来澄清了,我们是嫌命太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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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熙已经与穆良风解释清楚,并且干脆申请住来了摄政王府,楠清让身边的人去帮忙。
拉着他坐了下来,将子坞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听完了整件事情,以及奶娘孙女的失踪,海兰熙闭着眼睛思索,很快又勐地睁开:“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位蛊师,一个是那位怀了身孕的柳...柳溪清?”
楠清自然还记得那位蛊师,倒是柳溪清的存在,被她忽略掉了,那么她的存在又是为何?
是与子坞合作逃出深宫,更或者是受了胁迫?子坞又想利用那个孩子做什么呢?
“是叫柳溪清没错,我还没搞懂她的存在又是为何,看来得去见一趟子坞了,原本我是想先安心养胎的,虽然孩子在我腹中,但是让他看见这一幕,总归是不太好。”
“既然这样,哥替你走一趟如何?就扮作北谦身边的侍卫,和他一起过去。”
楠清点了点头,自己为了孩子的胎教不去,北谦则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自己一个人,两人便商量先关他一段时间。
不过哥哥的到来,让楠清觉得不能再等了,需要尽快解决到这里的事,然后去罗妩国救出爹娘。
穆北谦回来后,楠清便赶紧说了自己与哥哥的猜测。
事不宜迟,穆北谦与海兰熙立马去到死牢,让吴豪打开牢门,二人提步走了进去。
子坞瘫坐在地上,被关在地牢之中,他的身上都已经沾满了污秽,整个人再不像初次见面时那般温润如玉。
穆北谦低头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海兰熙站在他身后,仔细观察着子坞的动作。
他闭着眼睛俨然不动,就连眼皮也不曾抖动一下,明明听到了穆北谦的问话,却始终不理会。
“既然你不想谈这些,那便说说其他吧,你将安和王的遗体弄到哪儿去了?”
子坞终于睁开眼睛,轻蔑的看了二人一眼:“叫摄政王妃来,我只会与她说话。”
说完又再次闭上双眼,然后再未开口。
穆北谦忍不住恼火,让人用了刑,但是子坞却一直闭着眼睛,即使身上被打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曾喊出声来。
二人只能回到府中,穆北谦将他的话转告给楠清,海兰熙则坐在一旁一直沉默。
“他想见我,那我去一趟就是了。”
穆北谦却十分担心:“不行,此人太过阴险,而且他可能就是那个蛊师,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楠清拍了拍他的手:“没事的,我带上琳卿一起,你和哥哥也都会陪我的吧。”
海兰熙突然抬起头来:“你去一趟也好,他这个人看起来很是...奇怪,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他已经被废了内力,又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有我们二人在旁边应该无事,若是有什么问题,立即离开就是了。”
穆北谦却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干脆将琳卿叫了过来:“若他就是那个下蛊的人,那他动手的话,你可能看出来?”
琳卿自然知道这说的是谁:“只要让王妃与他保持些距离,便能的。”
穆北谦这才同意楠清过去,四个人一起坐上马车,再次来到死牢。
刚一进去里面,琳卿便直接挡在了楠清面前,穆北谦与海兰熙则是一左一右站着。
子坞嗤笑一声:“摄政王妃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本公子可是很欣赏你呢。”
楠清此时已经坐了下来:“本王妃一向大胆,只是如今成了母亲,自然要保护我的孩子。”
阴毒的视线扫向楠清隆起的腹部,楠清下意识双手护住了腹部,紧紧皱起眉头。
“你可还记得上次在茶楼见面的时候,最后你拍向我的那一掌,险些让本王妃吃了大亏呢。”
子坞将目光移开,又盯向了楠清的双眼:“你不是也动手了吗,哪里还会吃亏呢。”
楠清忽的笑了起来:“说的是啊,我只想知道那位蛊师在哪儿?是你自己会蛊,还是有另外一个人。”
“我自己就是那位蛊师,你信吗?”男人挑衅般看了过来。
她勾起嘴角,然后站起身:“多谢你相告,下次我再来与你好好聊聊,今天就到这儿吧。”
来到马车上,楠清与穆北谦面面相对,海兰熙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楠清一个眼神制止。
直到回到王府,三人进入房间,让其他人都下去,毕漳与莹雪守在门口。
“那个人,不是他。上次在茶楼,子坞分明是给我下了毒,我刚才只是突然觉得奇怪,便试探了他,可他分明是不知情。”
穆北谦也皱起了眉头:“会不会是他故意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易容的痕迹,他故意这么说,好让我们慌乱。”
海兰熙此时也明白了,楠清方才在马车上制止他,就是怕真正的子坞隐藏着,然后听到这个消息。
“都是有可能的,包括他最后说的那句话,真假也有待商榷。”
穆北谦又看向楠清:“楠楠你方才为何会觉得他不对劲,是哪里奇怪。”
“是他看我的眼神,我与他曾经正面接触过,之前的他没有露出过那样的眼神,就像是藏在角落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