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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朋友相会嫌时短

正当裘举想入非非时,岳魁打断了他的浮想,道:“裘举先到我家玩玩吧。”

“没想到你家离街道这近!”裘举就爱热闹,不加思索地又答道:“好啊,我要看你家好还是我家好。”原来他没来过岳家。

岳魁笑道:“当然是你家好啊,我们这乡里除了洪家大院就是你家裘屋了。”这是一个调侃。

裘举笑道:“我家是囚屋,那你家是么事啊?”

岳魁知道裘举把裘字变成了囚子,一下意思大变就笑道:“给你赔礼了,我说的是裘家屋!看来说话少了一字不行!”

裘举也笑道:“我们做生意的缺斤少两也不行啊!”

这里是岳家老居,是沙同镇最近石头村的个处。

这沙同镇是汉阳、沔阳、嘉鱼三县的交汇处,属于各县的远处的一小共同的集镇,也就是说一镇临三县,所以很多人都聚集在此做生意。其实沙同镇属于嘉鱼县管,他对河被一条汉阳沟分成两地,一处属汉阳县管,另一处属沔阳县管;这就是人们称这里为小武汉的原因。

裘举站着看岳家,道:“真的?”岳家在这里房子的却比自家的小,结构也没自己的好;停下又道:“不知我那老爹怎么想的,放着这里的瓦屋不住,跑到那洪湖边去住茅草屋?真不理解!”为了打渔方便裘举他爹爹就住进了洪湖里,全家人在船上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待姐姐长大成人她带自己与弟妹们住在湖边村,那时上学就与岳魁是同学了。

自从出生到上学前,裘举就一直生长在洪湖里。连在岸上玩的机会都没有,更谈不上有这样的瓦屋里住呀;在湖边村时住的是茅草屋,直到长大了出外学徒才见了世面。

不过,裘举爹不带孩子们回老家也是事出有因的。那时他的父亲因为与邻村姓蔡的女子在大沙湖里相认识,相好后常与他的父亲斗嘴,闹得要结婚时也没有得到两家父亲认可。为了爱情裘举的父亲与母亲去了洪湖,由于两家父亲反对他们就比翼双飞去了洪湖边的湖边村住下了,后来自从有了孩子们后他更是起早贪黑地做事,下湖打鱼养活全家就不错了,哪有功夫带孩子回老家玩啊。后来在奶奶的劝说下父子和解了。自那时候,每年父母都要接爷爷奶奶来湖里住上一段时间,还让自己代弟妹回老家,他们认为小孩子们回老家那不是给父母添乱。裘举父母亲认为,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年纪也老了,哪有能力看管这大一帮子要大闹天空的小猴子们啊,所以每年回老家的任务就交给了裘举一人。

岳魁安慰裘举道:“要不你家在这里没有田,你爹只好下湖打鱼了嘛。”

裘举道:“是这个理,要不我有家不能回呀。”

岳魁道:“你爷爷不是在做小百货生意吗,你们回来可做些别的生意啊,有了钱一样可以置田地啊。”

裘举道:“我听我娘说过,爷爷做的小本生意,养不活全家人的。”

岳魁道:“那就做大点生意。”

裘举一笑,道:“你傻呀,除非当抢犯。”接下又说:“你是知道的,要做大生意就得要大本钱,看我家里那样子就知道了。生活在乱世的人,要发财除了有大钱作大生意外,那就是作白手起家的生计去拦路抢劫当抢犯!”

岳魁也同意,感叹道:“钱这东西还真好,有了它就百事不愁了。我家要有钱岳仲也会上学的。”他对弟弟没上学感到歉意。弟弟除了比自己顽皮些,天资也是聪明的。他多次对父亲说要弟弟也读书,父亲只是摇头不语。母亲告诉他,家里的这点钱只能供他读书,再没有能力供弟弟上学了。岳魁要求让弟弟去上学,自己外出谋生。母亲道,学校老师跟你父亲说过,你能学习,将来是个好材料,会很有出息的。所以你父亲听了老师的话,家里就是揭不开锅也要让你读书的。你弟弟他呀,爱野,就是怕他学了就出去乱窜惹是生非,那不是害了他。

裘举不知岳家的安排,但认为家以长子为大的道理,就道:“家里以兄长为先,这不,我就先读书了。”

岳魁笑道:“你只道长兄为先,可这位先学问大了。我虽受到了全家人的重视,有机会外出深造,可是家里是吃舍不得吃,传舍不得穿,大弟已经成人,还是破衣裹身,吃的是粗茶淡饭,做的是牛马活。那父母不说了,他们艰苦一辈子,吃穿先尽孩子们,到他们头上那就是苦不堪言了。还有一个不灵光的小弟弟,这也是他们的心病,他们怕自己百年后小弟无人照顾。我既然享受了家里最好的待遇,那么我就要担负一切责任;这人啊,不仅要孝敬父母,还要照顾好弟弟们,平心而论,就是还他们给我的,也得我一辈子献出。”

裘举觉得是这个理,很兴赏岳魁的为人,他佩服他人不仅聪明,而且是个明事理的读书人,看来他的书没有白读。他回想自己的那个小弟,虽是人不大,自己对他也不错,可是他处处跟自己比,先是埋怨父母只送自己上学,现在埋怨要自己回老籍照顾祖父母,不给他一点好处。他就没有想到人还是那点大,虽是快成人了,处事小家子气,在同年人中是个起不了大浪的脚色。就笑道:“家里虽把责任给的你了,可两个弟弟都敬佩你呀,把你当真正的大哥看,对你也没有一点私心。依我看家里要发达就是首先要兄弟们团结,常言道兄弟齐心可断金!你家会有好日子过的。可怜我家呀,几时搬出那湖边村。”随即又道:“我要回石头村了,爷爷奶奶还等我回去啊。”

岳魁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了,真是会到你有聊不完的话,再不知几时了。”

裘举也笑道:“碰到你真是有千言万语,可这这时间太短了,你不能多玩些日子走,到时我借你到街上去玩。”

岳魁道:“没时间了,以后有时间回来我一定去镇上找你,跟你好好谈几天几夜。”见裘举要走又道:“要是仲弟回来就好了。”

裘举笑道:“我也很想岳仲,回来后就没遇到这家伙,你不知道他在忙麽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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