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没有想太多,因为想的越多,顾虑就越多,顾虑一旦多了,人的胆子业也就变小了。
三思而后行是好事,可是真能三思,要是五思六思,那就是优柔寡断了,是一种很大的缺点。
他并没有太多的心理活动,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教训他?甚至没有想过失败了会怎么办,他觉得不会失败。
到了车子前,还没有走,在和里面的乘客说什么,言辞比较激烈,乘客也挂着一副苦脸,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你来干嘛?别打扰我做生意。”司机看了他一眼,继续、和乘客说话,内容都是和钱有关的,说什么这已经是最低的,方圆十里没有一辆出租车了,错过了就只能自己走了。
“你靠这个赚了多少黑心钱?”余安毫不客气的问道。
“你管我挣多少钱?管好你自己吧,我已经把你送到地方了,各方面也已经协商好了,你管我挣多少钱?滚开!”司机说。
“让我滚开,这路是你家开的吗?”
“你妨碍我做生意了。”司机说。
“你要是做正经生意,我绝对不会妨碍你,可你要是赚别的人的黑心钱,我绝对不答应。”
“你算老几,说一句不答应我就不做了?现在这局势,全世界都这样,那帮雇佣兵都在帮着抓人,哪有时间管我们。”
“可是,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跟你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自己亏了,我在给你点钱,这事你就被掺和了。”司机说。
“你们去什么地方?”余安问车内的几名乘客。
“东江安全区。”
“那个地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千五百块钱,他收你们多少钱。”
“一万两千五百元。”乘客磕磕巴巴的说。
“真是够黑的啊你,”余安说,“都快高十倍了,这些钱,你花的时候不怕遭雷辟吗?”
司机彻底怒了,拍了一下仪表盘,从副驾驶的一个背包中拿出一只手枪,打开车门,对着余安的脑袋。
陈思嘉和妹妹被这一幕吓到了,车中的几个乘客也警觉的看着。
难怪这些乘客明知道这样也不离开,现在终于清楚了。
“枪从哪来的。”余安习惯性的问。
“管我哪儿来的,老子花钱买的。”
“小伙子,我们知道你想伸张正义,可现在不是时候,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们会记住你的。”乘客说。
“你们在这儿给我演电影了是吧,还会记住的。”司机拿着枪指着他,“信不信我开枪打死你!”
余安冷静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躲闪和紧张,越是嚣张的人内心往往越恐惧,这个司机就是。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司机直接把枪抵在了他的脑袋上,手指放到了扳机上。
“大哥,我们付钱,你别伤害他,放了他吧。”车内的乘客向他求情。
余安找准时机,一把抓住枪,司机紧张开了两枪,但都打在了地上,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枪法并不行。他踹了司机一脚,把手枪夺了过来。
“你他···”
砰砰砰!
余安连开了三枪,故意打在司机周围的地上,他直接吓的倒在了地上,一直在抱头求饶。
“哥,我错了,再也不这样了,我这就把钱都给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砰砰!
余安又开了两枪,司机被吓到拉裤子,一股难闻的气味充斥着周围。
“现在知道错了,还当不当大哥了?黑心钱还能赚的下去吗?”
“不能了,我这就把所有的钱都退了,行不行?”司机用求饶般的语气说道。
“手里要是有枪,记得做点好事,不要总想着作恶。”
“您教导的好,我下次一定怎么做。”
余安打开车门,让那几个乘客出来,随后又在车子里翻了翻,看看有没有其他危险的动心,最终找到了两枚手雷,一盒半子弹。
“这些东西我拿着用了,那多余的车费就当是付的费用了。”
司机坐到车里,直接踩油门跑了,不忘说道:“你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等你过来,不过回家时记得把裤子洗了,味道实在太大了。”余安说。
“谢谢你,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脱险。”乘客说。
“不用谢,”余安说,“附近不远的安全区就有车站,你们可以到那个地方等着,刚好我顺路,可以带你们过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
···
摆平了这样一件事后,让他有了一定的成就感,他以前从未主动的帮助过别人,总是认为别人都不帮我,我为什么要帮别人。现在才明白,就是因为自己不帮助别人,别人才不会帮自己。
他带着妹妹和陈思嘉往家的方向走,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彷生人,很多房子都被拉起了警戒线,不知道是怎么了。
余安把枪和手雷用一副遮住,担心被士兵发现。自从八二七时间之后,对枪的管制更加的严格了,除了雇佣兵和基地的人或者一些给彷生人办事的人意外,其他人都是不允许佩戴枪支的,一旦发现,将会受到牢狱之灾。
这就让他很奇怪了,刚刚那个司机为什么会有枪?难道在为彷生人办事。
“余安,回来了啊。”卖菜的胖大姐说道,还是熟悉的笑容,一成不变的动作。
“嗯,回来看看。”
“女朋友也过来了啊,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谢谢阿姨,你也很漂亮。”陈思嘉说。
“不仅漂亮,嘴巴还这么甜,你可真有福气。”
“误会了,我们是朋友。”余安解释说,其实他巴不得是他女朋友,只是现阶段两人八字还没有一撇。
“早晚的事嘛。”大姐笑了笑。
“我爸没来摆摊吗?”
“刚回去。”
···
回到熟悉的小区,熟悉的那栋楼,虽然已经被到了深秋,但树叶还没有落下的迹象,每到中午,还会有一种夏天的感觉。尤其是在这老旧的生活区内,通风不好,非常的干燥,即使到了冬天,闷热也无法散去。
“爸妈,我会来了。”余安说,打开房间的门,看了看,没有人在家。
“可能是去医院了吧。”妹妹说。
“这就是我家。”余安说,“进来吧,有点小。”
陈思嘉将行李放在了一旁。
余安打开妹妹的房间,说道:“你和妹妹就住在这儿吧,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谢谢。”
“先把行李放里面吧,”余安看了一眼时间,“我也去准备一下午饭,你们等着。”
到了中午时,父亲背着母亲回家,他的脾气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治治治,就是知道治,我看就是想要钱,治了这么久,也没见你们把人治好。”父亲喝了一口酒说道。
母亲的病情有了好转,这得益于余安购买的那些药,每天配合那些药在加上医院的治疗,让她有了很大的改善。
医生说,坚持半年可能就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了,其实现在也可以说一些,一些生活用品她已经可以记住了。
最大的好处就是,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发疯了,情绪能够完全由自己掌控,别人说话的意思也能够理解。
现在母亲除了不能说话和直立行走以外,其他方面和正常人一样。
余安希望看到她完全正常的那一天,即使这种希望很小。
等到了家,余安已经把饭准备好了,陈思嘉和妹妹坐在沙发上玩纸牌游戏。
“回来了。”父亲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
父亲能够找到说话,出乎他的意料。
“是,忘了跟你说了。”余安说。
“回来就好,说什么说。”父亲把母亲放到椅子上,看了看陈思嘉,“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余安说,“她是我同事,因为封锁航线的原因过来住几天。”
“叔叔好。”陈思嘉站起来说道。
父亲皱着眉看着她,说道:“总感觉你有点眼熟。”
“是吗,可能我是大众脸吧。”
“你老家是不是在三号大陆?”
“不,我是二号大陆的。”
“可能是我记错了。”父亲说,“过来吃饭吧,”指了指余安,“你说说你,来了客人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最起码多买些菜。”
“随便吃点就行。”陈思嘉笑着说。
在余安的眼里,父亲是个暴脾气,可是这要家里来客人就会完全变一个样子,态度会很好。
听别人说,在自己母亲还正常的时候,父亲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余安很像知道在母亲感染病毒之前父亲是什么样的,按照别人口中所描述的父亲,他应该不会因为母亲感染病毒就性情大变,况且母亲是这几年才严重的。
那么,他是不是经历过一些别的事情呢。
他经常想到这些问题,父亲知道,但不会和他说。这其中的秘密,可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午餐的时候,父亲一直说自己最近经历的事,说那些基地的士兵做了什么坏事之类的,逗的大家一直在笑。
除了母亲,因为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陈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