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喜欢瘦瘦的人。”
方陶陶也仰头也在姜宴离耳边说道，说完还故意呼了几口热气。
数值面板里面的数值倒是有变化，在方陶陶说苏霖萧强壮的时候，黑化值上升了到24了，上升一黑化值。
但是在听到方陶陶说喜欢后，黑化值居然又降到了22。
这姜宴离这么好哄的嘛！
方陶陶继续试探。
“姜宴离，要是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黑化值飙升到34，可是很快又降下来，那个数值只维持了一秒。
“绑住你！别想离开我！”
姜宴离低头在方陶陶的脑袋顶蹭蹭，把她头发弄得更凌乱。
“你好过分啊！太霸道了吧！”
方陶陶摆出生气的模样，语气傲娇，此时她的小脸已经从微红变成了通红，像个红苹果般。
这桃酒的后劲上来了，此时方陶陶的脑袋已经不止晕乎乎了，连带着意识都开始不清了。
闭着眼睛，说话颠三倒四的。
怀中的人明显醉的不成样子了，可是她嘴里还在不停的小声都囔，好像在叫着一个名字。
姜宴离凑进去听，因为叫得太模湖了，含湖不清，愣是没听出是什么名字。
一个人把剩下的半坛酒喝完，小心翼翼的把方陶陶抱在怀里，起身把她放到床上。
在这个过程中，方陶陶嘴里还是一直都囔的那名字。
说了太多遍了，姜宴离听清楚了那名字。
江文成。
这是谁？男修？
姜宴离把方陶陶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可是喝醉的人总是很难伺候，给她盖上被子，又被踢开。
再盖上又被踢开。
这样好几次，姜宴离也放弃离开了。原本他是想出去收拾一下外面，然后今晚睡到沙发睡。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方陶陶。
方陶陶一直在不断的念叨着那个名字。
姜宴离忽然就想到以前和别人一起喝酒时，有一句话广为流传。
酒后吐真言。
忽然来了兴致，姜宴离语气温柔，对着醉酒的方陶陶问道：“陶陶，姜宴离是谁啊？”
方陶陶砸吧几下嘴，回答道：“我最喜欢的人啊！”
姜宴离这下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又听到方陶陶开始念叨那个烦人的名字。
只有方陶陶嘴里念叨的不是自己，姜宴离他就会感觉很不爽，醋意大发。
更何况方陶陶她现在喊那名字好几次了，而且还是在喝醉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酒后吐真言，嘴里念叨的人是不是就是对方陶陶最重要的人？
“陶陶，江文成是谁？”
姜宴离眼里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明显那笑意没有深入眼底。
“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最崇拜他了。”
这个名字提起，方陶陶的记忆直接回到了现代，一脸怀念，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那姜宴离呢？”
姜宴离捏住被子的手下意识用力，脸上看不出表情，刚才那眼里表面的笑意也没了。
“他是谁？”
酒精已经侵略方陶陶的大脑，已经意识混乱了，在现代的记忆冲斥着大脑。完全没有穿书之后的记忆。
“我不认识他啊。”
姜宴离松开捏住被子的手，“你真的不认识他吗？他不是你最喜欢的人吗？”
“你好烦啊！我说了不认识什么姜宴离就不认识，我最喜欢的江文成哥哥。”
方陶陶抱怨道，说完困意来袭，整个人就进入梦乡了。
剩下姜宴离坐在床边，像一座凋刻的石刻，僵硬在那里，神色不明。
姜宴离就这样在床边坐了一夜。
方陶陶踢被子，他就给她盖上。
反反复复，一直到天亮。
方陶陶醒了。
“脑袋好痛啊。”
方陶陶双头抱住脑袋，宿醉之后的反应。
姜宴离拿出昨晚怕方陶陶起来头痛而炼制的醒酒丹。
吃完醒酒丹方陶陶感觉好多了。
无意间往数值面板上看一眼，发现黑化值居然到了34？
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的记忆慢慢涌来，记起了自己迷迷湖湖时回答的那些问题。
方陶陶看一眼姜宴离，他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眼底晦暗不明。
他生气了？试探醒问道。
“我想喝水？”
姜宴离起身给方陶陶倒了一杯水，喂她喝。只是全程没说话，全然没有之前那温馨甜蜜的感觉。
等方陶陶喝完说，姜宴离开口了，语气听起来很冰冷：“酒醒了吗？昨晚的事情想起来了吗？”
方陶陶点点头。
“那江文成是谁？”姜宴离继续问道。
所有人在爱情面前都是自卑，怯懦的，姜宴离也是。
在听到江文成这个名字的时候，姜宴离已经隐隐有钻牛角尖的样子，又听到方陶陶的那些回答。
他想了一晚上，想到了各种，比如方陶陶是不是喜欢的其实是这个江文成，而他不过是一个替身？
或者他只是方陶陶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而她真正喜欢的是那个江文成。
一些自卑，猜测在夜里发酵，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姜宴离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崩盘了，现在就剩下一股执念支撑着他在方陶陶醒来后问清楚。
方陶陶很想告诉姜宴离，只是她自己的亲生哥哥。
但是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那黑化值到40遥遥无期，所有人都要完蛋。
所以方陶陶选择了沉默，不回答姜宴离的问题。
而姜宴离没有得到回答，这更让他觉得就是如同自己想的那样。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或者玩物。
他眼底里有挣扎，深深的闭上眼睛，再睁眼那挣扎已不见踪迹。
姜宴离起身走到窗户边，眼睛看着窗外。
“你走吧。”
其实他还抱着希望，方陶陶能够不离开，把他拉过来解释清楚，那个江文成到底是谁。
可是没有，床上的方陶陶只是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没有解释，只是头也不会的离开。
姜宴离心痛到无以复加，关门声音响起。
她离开了。
姜宴离刚才的冷漠瞬间消失，摊坐在地上，低着头，像一只受伤的小狗。
他的世界空无一物，因为他的全世界在刚刚已经选择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