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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谎报

毓歆失笑,无奈道:“画夏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捡那件浅蓝色穿就是了。”

“哎奴婢记下了。”画夏元气满满地点了点头,因为她的动作,衣服差点儿就掉了下来,幸好有银冬出手接住了,“你看你,这点事儿都得出点状况,你去的时候可有吩咐注意过了?今儿齐庶妃那儿还来着葵水,这衣服都是分开处理的吧?这可是娘娘的大忌讳。”

“哎呀我知道,这点事儿我还能记不住嘛,倒是你银冬,你这个大忙人记错了吧,我特意问过浣衣坊了,今儿咱们后院没人来葵水啊。”

“没人?这不可能啊,我今日去齐庶妃那儿正巧碰上香菱,她还跟我说齐庶妃的确是来了月事的。”银冬的双眉轻轻蹙了起来,“这香菱也必要用这种事儿来骗我吧?有什么好处吗?”

画夏手里还抱了满怀的衣服,手酸的不得了,斜靠在案几边上借了点儿力:“是你忙糊涂了吧?今儿我去浣洗坊的时候,都是特意问过管事的婆婆的,她说这几日都没有主子来葵水。”

“不对啊,钱婶那儿的册子上记着的就是齐庶妃没错啊,所以我才会多嘴问了香菱一句的。”银冬转过头看向毓歆,毓歆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银冬,你莫不会真是记错了吧?”

“娘娘明鉴,这后院的事儿都是钱婶交给奴婢,奴婢再经手给娘娘过目的,从未出过差错,这葵水一事又不是什么复杂难懂的东西,奴婢怎么会记岔了呢?”

“这样,你去把钱婶叫过来,让她带上这几个月后院的月事记档,拿过来我瞧瞧。”

“是。”银冬欠了欠身子,转身帮着画夏托住衣服,“那画夏你就和我一道出去吧,我看你一个人估摸着又得摔个狗吃屎,这娘娘的衣服回头还得重洗。”

画夏冲着她努了努嘴:“哼,就你最讨厌!”却也不拒绝她的动作,分了一半衣服给银冬拿着,手里就轻松了许多,“娘娘,那奴婢就也先告退啦!”

“去吧去吧,你这个鬼灵精!”

银冬帮着画夏把衣服收好,准备去钱婶的屋子走一趟:“银冬,这事儿你确定你没记错吗?你这么忙,什么事儿都得帮忙管着,若真是记错了,也不要紧的,娘娘不会怪你的,今儿也是我多嘴说了一句。”

银冬看了画夏一眼,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说什么呢,若真是我记错了,我认错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我今儿才刚刚遇上的香菱,我总不见得记性有这么差吧?”

“那好吧,一切都得等钱婶拿了册子过来再说了,那你快去找钱婶吧,这儿有我就够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收拾好吗?”

画夏用脚踹了她一下,不服气地夺过银冬手里的衣服:“我哪有那么笨!叠个衣服还不行了!你快走快走!”

银冬被她推搡着出了门,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半会儿才稳住了心神,钱婶一向都是个办事有条不紊的,所有的册子都是分门别类归置好的,找起来也十分方便:“娘娘怎么想起来要看着月事记档了。”

她说着,按着目录册子仔细地翻找着:“这月事记档本也就是用来记录各位娘娘葵水的日子,这样若是殿下在府上的时候,侍寝的牌子什么时候放,什么时候不放都有个依据,现如今殿下也不在府里,娘娘怎么心血来潮,想起来要看这个了?”

“主子的主意,咱们做奴婢的也不好多问不是?”银冬并没有和钱婶说出原因,钱婶什么人,早就在府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了,修炼成了人精,不该问的也不再多问,“找着了,就是这本。”

她把册子从一众书册里抽了出来:“这月事记档一个月就用那么几次,咱们府里娘娘也不多,所以放的位置后头了点儿,劳烦姑娘久候了,那是姑娘给娘娘拿回去,还是老奴跟着姑娘走一趟?”

银冬接过册子,笑着扶起弯下腰拿册子的钱婶:“还得劳烦钱婶和奴婢走一趟了,娘娘估摸着也有话想要问问钱婶,咱们几个小丫头哪里懂那么多府里的事儿,还得仰仗着钱婶儿您不是。”

“皇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就是抹了蜜似得嘴甜。”钱婶嗔怪地说了一句,就着银冬的搀扶站起了身来,对着钱婶,银冬还是很是尊敬的,毕竟是府里的老人,办事儿也一直很有自己的一套。

银冬引着钱婶入了正院,毓歆正巧在绣帕子,钱婶福了福身子:“老奴见过三皇妃娘娘。”

“钱婶儿不必多礼,咱们都是自家人,快坐。”毓歆放下手中的绣线,指了指面前的软椅,示意银冬搀扶着钱婶起身坐过去,钱婶也不推诿,直接坐了下来,“不知娘娘有何事寻老奴过来?”

毓歆将面前的绣篮子递给银冬,重新倒了一杯茶暖了暖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辛苦您跑一趟了,我让银冬去拿的月事记档您可带来了?我记得咱们府里只要是有名分的女子,月事应该都记在上头的?”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咱们府上登记在册的有娘娘您,冯侧妃,云庶妃,吴庶妃和齐庶妃,都是通过各位娘娘身边侍女的口述,记录在册的,用于规整侍寝的牌子,若是哪位娘娘来了葵水,就将牌子取下来收好,待小日子过了再放上去,这也是宫里传下来的规矩。”

钱婶说着将手里的记册交到银冬手里:“这就是娘娘要的月事记册,从娘娘入府开始就有记档,后头一个月开始便有冯侧妃以及几位庶妃娘娘的记档了,请娘娘过目。”

银冬将册子呈到毓歆面前,毓歆翻开第一页,果然第一个名字就只有自己,往后翻一页才开始有冯湘柳,云锦几个人的名字,名字下头则写着两个日子,一个是葵水来时,一个是干净了以后。

这册子瞧着就是钱婶的手笔,一目了然不说,字迹也干净,毓歆翻到了最近的一页,目光落在了齐庶妃名字下头:“这上头写着齐庶妃是两日之前来的葵水?”

“正是,老奴还记得是齐庶妃身边的贴身侍女香菱亲自过来报备的,那日暮春姑娘刚巧也过来取绣线,还和香菱打了个照面的,娘娘若是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问暮春姑娘。”

毓歆点了点头,合上了手里的册子:“银冬,你去把暮春也叫来。”

她说着转头继续问道:“钱婶儿,咱们府里的这个记档,可曾有出过什么问题吗?”

“娘娘您的意思是……?”钱婶抬起了头,“这月事不比其他,总是各位娘娘的忌讳,都是娘娘们上报,老奴亲自登记在册的,按理说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毓歆笑了起来,对着钱婶摆了摆手:“钱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人故意谎报?或者钱婶儿您阅历足,您可知道在咱们霍国,可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吗?”

“谎报?”钱婶更加不明白了,“这葵水一事说到底也是晦气的,哪儿还有娘娘上赶着要谎报的?娘娘您是怀疑咱们府上有人谎报了吗?这事儿老奴就不大清楚了,毕竟是葵水,不比别的,只要娘娘们报了,老奴就按着记下,并不会刻意去查证,要说咱们霍国有没有出过这档子事儿么……”

她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的样子:“好像倒也有过,传言是先帝身边的如嫔娘娘,好像是在先帝御驾亲征的时候,和皇宫里的一个侍卫发生了关系,怀上了那侍卫的孩子,怕东窗事发,故而谎报了葵水的日子,可宫里到底不比别的地方,没有不透风的墙,先帝御驾归来大怒,把如嫔娘娘和那侍卫乱棍打死了。”

“这事儿是咱们霍国皇室的丑闻,所以也就没太声张了。”钱婶说到这儿,又抬眼看了看毓歆,“老奴就知道这么多了。”

她的话音刚落,银冬就领着暮春走了进来:“娘娘,您找我?”

毓歆对着钱婶做了个手势,转头看向暮春:“恩,暮春,两日前你去钱婶那儿领绣线的时候,是不是遇上过齐庶妃身边的香菱?”

“香菱?”暮春有些诧异毓歆会突然问起齐庶妃的事儿,她可是府上最透明的人了,“是有的。”

毓歆的目光一凛,沉着声音继续问道:“那香菱去找钱婶是为了什么事儿你可知道?”

暮春点点头,目光在钱婶和银冬两人之间打了个转:“香菱是齐庶妃的贴身侍女,奴婢那日去的时候刚巧遇上了她,她是去报备齐庶妃娘娘葵水一事的,钱婶也当场做了登记,后来才给奴婢找的绣线。”

“银冬,你再去浣洗坊,把管事的婆婆给我找来,不必兴师动众,私下传唤一声就行了,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只说我的一件衣服被洗坏了,找她问个话。”

银冬不知为何毓歆会对这事儿这么上心,可还是应了下来:“奴婢这就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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