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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戴绿帽子

徐庆友领着张姗姗回家了。

三月的天不冷不热,徐庆友穿着花衬衣和破洞牛仔裤,头发又染成了绿色,猛一看,像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假人。

张姗姗穿着羽绒服,雪地靴,脖子里还围着个粉红色的厚围巾,围巾包裹着半张脸,只露出双细窄的小眼睛。

徐胜男想起了江北橘的那条围巾。小时候江北橘从坐柜里拿东西,掏出过这么一条厚重的粉红色围巾。江北橘看她眼巴巴的瞅着,对她说:“这是你姥姥给我买的嫁妆,三十多块钱,我结婚那阵儿,一个月工资才十几,你说这么大贵的东西,谁舍得围?我给你省着,等你大点了让你围着。”

她记着这条围巾,眼馋着这条围巾,眼馋了多少年也没围到她脖子上。也没见江北橘围过。天长日久,不知道扔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不知道被老鼠咬了,还是虫子蛀了。

她怜惜着那条围巾,对张姗姗说:“赶紧屋里去。”又对徐庆友说:“这颜色你也敢染?”

徐庆友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儿绿呀!”

张姗姗脸红了,是又气又恼的红。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徐庆友不理她,迈着大长腿往屋里走。

江北橘看着张姗姗这身打扮,心说这闺女可真不要好,她柜子里还省着一张商城的购物卡,五百块钱,能当现钱用。还是去年八月十五徐胜男给她的。她拉着张姗姗的手说:“阿姨下午领着你买身换季的衣服呀!”

张姗姗眼红了,原本还想逞强忍着,一张嘴,没忍住,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阿姨,我不换季,不买衣服。医生说让我穿厚实点,不能着凉了。”

江北橘说:“怎么了这是?”

张姗姗不说话了,扎着脑袋掉眼泪。

徐庆友白了她一眼:“还能怎么呀,打胎了,回家你给伺候几天。”

江北橘脸立时黑了,一张嘴,像放了声炸雷:“打胎了?”

徐庆友说:“你恼什么恼,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打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啊。”

江北橘扑着手就往徐庆友身上打:“你让打的?你怎么这么混账呀你!”

徐庆友恼着脸躲闪。张姗姗哭着拉江北橘的胳膊:“阿姨,不是庆友让打的!”

江北橘歇了手,胸脯子里的怒火一鼓一鼓的往外窜。她说:“谁让打的!”

她拿双恶狠狠的,能吃人一样的眼睛瞪着张姗姗。张姗姗没见过这架势,被惊吓得连哭都止住了。她说:“是姐姐让打的......”声音又小又弱,却被江北橘听了个真。

江北橘又扑着去打徐胜男:“你个混账!你这个贱人!你让打的,你怎么就那么闲的蛋疼!你怎么就那么狼心狗肺呀你!”

徐胜男躲闪着,被她恶毒的脏话乱箭穿心。她也扯着嗓子喊:“我让打的怎么了?他们生了谁养谁管?”

江北橘说:“我的孙子我养,我管!你个黑心脏肺的东西,你怎么就见不得庆友好呀你!”

徐胜男躲闪中,脸蛋上的肉被江北橘揪了,她使着狠劲往外揪扯她脸上的肉,她被揪得痛不欲生,恨不能立时撞死在墙上,也使了狠劲去扯江北橘的胳膊,扯不动,就拿指甲死命的掐,她哭喊着:“你配当妈吗?你配养孩子吗?你不配!你不配!”

江北橘的手被她掐得受不住了,心也被她伤得碎了,她终于撒了手,扑到地上哭喊着叫骂:“老天爷呀,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劳心劳累着,怎么就养大了这么个混账呀!”

她骂着,又恶狠狠的瞪着徐胜男,说:“跪下,你给我跪下!”

徐胜男咬着牙忍着眼泪,死死的瞪了她一眼。她心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心死了,死的透透的了,她再也不回这个家了。”紧接着,扭头就往外跑。

江北橘“蹭”的立起来,伸手去拽她的头发,她果然又把她的头发攥在手里。徐胜男头皮硬生生的疼,却不肯服软认输,她想,把她揪成一个秃子吧,连着头皮连着血肉都揪下来吧,她就是要走,要逃离这个地狱一样的家,要逃离魔鬼一样的江北橘。

她挣着劲儿的往外拽,她宁愿死在这儿也不想活着面对江北橘。

揪扯中,江北橘的心先软了,手松了一下,徐胜男狼狈又迅捷的跑出门外。

没人拦她,没人敢拦她,她周身上下都笼罩着豁出去的不要命的气场。她逃回了自己车里。她掉着眼泪发着誓说,这是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匆慌狼狈。

车上,苏梅给她打来电话,她看着来电显示,吸了下鼻子,强忍着眼泪接通,在一瞬间,拿捏出了一副轻松欢快的语调,说:“梅姐好!”

苏梅说:“胜男,回来了吗?”

徐胜男说:“正回着呢。”

苏梅说:“那就好,也是这个事儿比较急,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公司现在组织架构有变动,你知道吗?”

徐胜男心一沉,想起时长远微信给她说的人员精简。

她说:“知道的不太具体,梅姐能和我说说吗?”苏梅把皮球踢给了她,她又把球踢给了苏梅。

苏梅叹了口气,说:“咱们现在做的这个项目已经收口了,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后期,员工岗位也会有调整变化。目前来看,大概是要精简一个小组......”

徐胜男心凉了。和江北橘撕扯一场,已经是元气大伤,听苏梅这么一说,只觉心又暗沉几分,像昨天在她爷家看到的天,阴沉的像一口锅。

苏梅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也不是说已经确认让你们小组解散了。是希望你先做个心理准备,公司内部的活水你看着点,有更合适的岗位也可以去面试竞聘。当然,我这话也不是对你一个人说的,时长远那儿我也是这么说......”

徐胜男说:“知道了,谢谢梅姐。”

苏梅说:“部门调整和变动,也是上面的意思,我做不了主,胜男,我希望你能理解。”苏梅一番话说得诚心诚意。

徐胜男不需要这样的诚心诚意,她希望苏梅能公事公办,说完正事儿就立刻挂断,让她自己清清静静的难过一下。

可她诚心诚意了,她只好强忍着难过去安抚她:“我知道的梅姐,你一向待我好,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都能接受。”

她觉得这句话说得不甚好,不够妥帖不够温度。可她没更多的力量去组织言辞。

苏梅放了她一条生路,苏梅说:“那我等你来公司,有什么事儿咱们面谈。”

电话挂断,徐胜男的牙又开始疼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颗牙疼,甚至不知道是一颗疼还是一片疼。

她在疼痛里变得焦灼暴躁,咬着牙鼓着腮帮子,把车开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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