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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清末时期——断爪龙

在皖、鲁、苏、豫的交界处,有个地方叫老汪湖。是现代夏秋季的蓄洪大湖。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地方并不是湖泊,而是一片城池,城里街道平整、宽阔,楼房、店铺鳞次栉比,非常繁华,人们安居乐业。

可是有一年夏天的中午,突然之间,天昏地暗,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顷刻之间,整座城池塌陷下去,转眼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湖。

等一些出远门的城里人回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失去亲人和家园这一事实。它们呼天抢地,悲痛欲绝。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他们情绪稍作稳定后,就决定在湖边盖房子住下来,长久地守着这个大湖,守着湖里的亲人。他们为了纪念已逝家园,给这个地方取名叫陈(沉)楼。就这样一代一代繁衍生息下来。断爪龙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少年代,由于历代对淮河和黄河的拓展、治理和疏通。老汪湖的水位也逐年下降,湖边的村民也都开始开湖种地了,说也神奇,在这干湖里种的庄稼比岸上种的庄稼好得多,收入也高出好几倍。相传,在湖里种的冬瓜像石滚一般大小,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可想而知这湖里的土地是多么肥沃。开湖种地收成好,这事一传开不少外地财主都带上长工,到老汪湖去圈地。这样一来,湖边就热闹起来。

清末时最为鼎盛,家住在陈楼的李老汉,在一年春天的早上,老汉就赶着牲口拉着木托和犁杖等一些农具,沿着湖里田间自然形成的便道到圈地里去耕种。走着走着,突然感到一阵晃眼,老汉连忙停下,进行查看,原来是太阳光照在路面的一段木托磨光的地方发出的。老汉感到好奇就走过去蹲下来看看,用手摸一摸,老汉发现发光的这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虽然别的路面也被木托磨得光滑平整,但没有这块明亮。老汉起身到木托上拿来铁锨,在发光地方的周边小心的铲挖起来,挖着挖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像一条大鱼。

在当时有不少人在耕地上会捡些泥鳅、黑鱼什么的,大家都见怪不怪,可是今天李老汉挖的这条大鱼有点怪,虽然头还没完全被挖出,但身子基本显露出来,她既不像黑鱼,也不像鲶鱼,长大约有五尺,全身长满大的三角形鳞片,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觉的好奇,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大鱼大家都见过,可是谁也没有见过长的这样奇怪的鱼,这时李老汉挖到了怪鱼的头部,老汉一锨下去。‘咯嘣’与此同时,突然,大鱼‘腾’的跃起,足有两米多高,然后又重重摔下。

围观的人都被吓得半死,李老汉也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下,等大家缓过神来,再围上去看时,大鱼前边长着两只爪,爪上长着爪子,刚才李老汉把它右边爪上的最后一个爪子挖掉了,正在流着血,更奇怪的是,怪鱼头上还长着两只角,嘴两边还长着长长的须。大家都觉得新奇,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鱼。最后李老汉,叫大家帮忙用绳索木棍把这怪鱼抬到自家门前的场地上。

住在村东头的王老先生是个老私塾,见多识广,非常博学。有人建议叫王先生过来看看,他是否见过这怪鱼。李老汉欣然同意,忙喊来儿子去请王老先生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王老先生来到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心想:这不是传说中的龙么?

可是王老先生没有说出来,第一是怕大家惊恐。二,是自己也没见过真龙,不能太肯定。当老先生走到前面弯下腰来看它的头时,怪鱼突然睁开眼来,看着老先生,眼神里好像在说:先生,救救我吧。看着看着,眼里竟淌下泪来。王老先生不觉颤了一下,忙站起身来说:“你既然把它的爪子铲断了,大家就叫它断爪龙吧。不要伤害它,快把它的伤治一下,然后把它放在水塘里放生。”说完,就匆匆离去了。大家看见了王先生表情凝重,不敢怠慢,忙找来创伤药给它包上,又端来一盆水,找来草席给他盖上。

全村人商量轮流着白天黑夜的守着它,等第三天夜里,是李老汉和村里一位年轻人值班,睡到半夜天下起大雾,他们就用被子盖着脸睡,可是等他们一觉醒来,却发现断爪龙不见了。老汉忙跌跌撞撞跑回家,叫醒儿子和老伴,叫他们过来一快帮忙找,可是一直找到天大亮,也没看到断爪龙的影子。后来人们猜想断爪龙可能是乘着大雾飞走了。

事情一晃几年过去了。当地出现历年来少有的干旱,地上都裂出几只指宽的裂纹。连续两年都颗粒无收了。如果再不下雨,就真会饿死人了。陈楼也不例外,以前攒下的家底,这两年也都吃光用尽了,在这样旱下去,大家都得离乡背景出去讨饭了。

眼看着忙种就要到了,如果在不下雨今年又荒废了。到忙种这天村子里的老人们,都到鱼骨庙里去烧香叩拜,祈求神灵保佑,下场透雨,也好把种子播种下去。说也神了,当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半晌天才放晴,别提村民们有多高兴了。

都纷纷到鱼骨庙去上香谢拜。可是最先去的村民们跑回来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在庙前的场地上又出现那条怪鱼了。”不少上了年纪的人都见过那条断爪龙。李老汉听说后,就慌忙朝鱼骨庙跑去。当他跑到跟前一看,也惊呆了,这不和几年前自己挖出的那条怪鱼一样么?!只是大了许多,足有七八尺长。

李老汉不敢确定是不是断爪龙,他忙走上前去,扒扒它的前爪,一看,靠右手的最后面的那只爪子果然是断的。李老汉当时像是见到失踪多年的亲人一般。高兴的直抹眼泪,:“哎,神龙啊,我们又见面了,可是事隔多年你怎么又回来了。”老汉突然像明白了,激动说:“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我们这里遭旱了,偷着跑出来给我们行雨来了,后被发现受罚到人间受罪来了。”这时人们看见断爪龙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李老汉,眼神里好像说。你说对了。人们都自愿的跑来给断爪龙搭建凉棚,并每天轮流着给它冲洗躯体,驱赶蚊蝇。

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断爪龙才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腾空而去。

更让人们觉得神奇的是,那天只有他们这方圆十几里下的雨最大,最透,附近只是湿了地皮。结果他们这里收成最好,没有一个出去讨饭的,更没有一个人被饿死。从此,村民们在鱼骨庙里,给断爪龙立了个排位,每年都去上相朝拜,一代传一代,直到破四旧立四新,鱼骨庙被拆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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