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做的。”卢军像小孩子一样巴巴地望着赵军，希望得到棒棒糖奖赏，转头看见张海川还坐着，一把拉起他，牛皮哄哄地坐了下去，“张海川，你起开，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视频技术。”
卢军坐下，得意洋洋地输入密码，打开文件，立刻就陷入了发呆卖傻的状态。
屏幕就是一团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狗屎，这叫视频技术吗，智商真他妈该充充电了。”赵军张口骂道。
卢军一骂就慌了，额头的汗珠都冒出来了，连连敲击键盘，跟个神经病似的唠叨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本来赵军想逮着张海川一顿臭骂，但卢军傻乎乎主动来背锅，不骂他骂谁。
赵军只好对卢军破口大骂：“没有技术，还充什么大拿，让你谦虚点，先打打杂，你他妈着急上赶接手，结果怎么样，傻逼一个？”
方波见卢军被骂，眼珠子一转，指着张海川道：“张海川，你个卑鄙小人，你嫉妒卢学长，故意将他做的视频文件染了病毒，你太卑鄙了，我跟你同学，又一块进公司，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赵军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视频文件是他加了隐藏病毒文件的，做完之后，就会自动启动，让张海川忙乎一天的心血都白费了，晚上还得加班。
不过方波将脏水泼到张海川身上，这是个好办法，可以给万宝路有个交待。
赵军冷着脸问：“张海川，是你吗？”
“不是！赵经理，我刚从19层下来，跟你前后脚，今天累得要死，哪有这闲工夫干这事？”张海川坚决摇头，“何况那个文件，卢军加了密，刚才我都没打开，不知道他做的怎么样，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孙林也站出来作证：“海川今天都在19层艺人练习室，走之前，将工作清清楚楚交待给我和卢军，怎么会是他？”
“张海川，你去艺人练习室干什么？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赵军满腹疑惑，又骂道，“你是不是去泡妞？公司每一个签约艺人，都是公司的摇钱树，你我不过是跟着他们混饭吃，你得明白自己小跟班的身份？”
“赵经理，张海川就是公司的新签约艺人，而且还是A级合约，他来技术部，纯粹是玩票性质。”一个声音在赵军身后响起。
橘天影视公司的新艺人合约，分为ABC三档，一般都签的是B档C档，像温青那种，已经演过几个小角色的，又是科班出身，才是B档。
赵军转头一看，看见了一个梳着马尾的男人，有股子装逼的艺术气质。
这是艺人经纪部的经理秦德寿，级别比赵军高一级不说，人家手里有艺人，提成也高，不是他比得上的。
赵军脸上浮出谄笑问：“秦经理，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德寿跟赵军点了点头，快跑两步，双手伸出，满脸堆笑跟张海川打招呼：“川少，你受委屈了，别跟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计较？”
方波为拍赵军的马屁，不知公司的深浅，脱口道：“谁是狗了，一进来狂吠！”
“你就是哈巴狗，我看不出你和狗有什么区别，看看你那猥琐的小白脸，除了制造大粪，你他妈还有什么追求？”秦德寿直接骂了回去。
赵军也呵斥道：“方波，你乱吠什么，这是艺人经纪部的秦经理，你一个实习生算老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秦德寿怎么会替自己出头？张海川心里疑惑道，难道是白冰冰派来的？
得叮嘱他两句，张海川心道，不要轻易泄露哥的身份，语气淡淡道：“秦经理，你办公室在哪儿，我去坐坐。”
秦德寿大喜过望，点头哈腰巴结道：“川少，请。”
赵军也是个人精，见秦德寿这付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张海川的来头不小啊，我他妈傻啊，没啥实在的好处，还帮万宝路去对付他，赶紧道：“海川，我待会加个班，亲自把活干好，您慢走啊。”
赵军目送张海川到了艺人经纪部那边，转过身来，痛骂道：“方波，你全家吃屎的吧？满嘴喷粪，刚才就不知道消停会儿？不是哥怕你了，哥是怕你得罪了艺人跟他的经纪人，你他妈吃不消，还要连累我。”
“赵……赵经理，对不起，我也是看不惯秦经理的嘴脸，才帮你——”方波语气一转，装起少爷来了，“要不，赵经理，晚上我请你和卢军吃饭，去海天阁，我爸是上市公司的老总。”
赵军一听，方波也是有来头的，语气柔和了一些，“你到我办公室来。”
张海川跟着秦德寿到了他的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然后将百叶窗遮挡住视线，转身这才发现秦德寿站着。
“川少，你坐，我站着。”秦德寿谄笑道。
张海川也不客气，坐下来问：“秦经理，你是我的经纪人？”
“现在还不是？”秦德寿激动得马尾都甩起来了，“传授，做你的经纪人是我的荣幸？”
“那你去问问白总？”张海川笑嘻嘻道。
“我不敢。”秦德寿道，“你跟白总关系好，你的经纪人应该是她。”
“哦。”张海川放下心来，“我确实跟白总关系不错，你应该知道，但是，你不要满世界嚷嚷，公司人事关系复杂，就刚才那破事，指不定是谁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结果卢军傻乎乎跳出来背了锅。”
“明白，川少为人低调。”秦德寿赶紧表忠心，“以后川少只要吩咐一声，德寿为你上刀山下油锅，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海川对忠狗也来者不拒：“橘天影视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今后你帮我留意一下，看谁跟我过意不去？”
橘天影视还是个小庙，可想张海川的背景深不可测，秦德寿庆幸自己烧了高香，才抱到这么粗的大腿。
方波进了赵军的办公室，关上门，拉上百叶窗。
“方波，你是不是跟张海川孙林有过节？”赵军突然问道。，“要不然你怎么处处针对他们？”
“没啥过节。”方波矢口否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