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唐正要说话，方恒却是打断了他：
“我问你的是，灰蛇总共有多少人？就你知道的来讲，有多少人？”
这一次一问，苏柔也惊讶了：“豹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方恒伸手指点那红云深处：“我在那其中感受到了很多个体磁场，判断不出错的话，远超过你说说的四百五十人。”
柳州唐思索道：“小柔知道的数量也跟我知道的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会在人员构成上有些微不同，大概也就五百人左右了。
并且，这都已经过去五六年，灰蛇联盟更是在那次事故中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员……红磨盘更是早就被销毁，就算现在里面有个体磁场，但也不能说那就是我们灰蛇联盟的成员。”
苏柔也是点头：“没错，红磨盘销毁之后，就算是有备份数据，也不可能在重建之后登入我们成员的个体磁场。”
方恒道：“你就这么确定红磨盘已经完全销毁？那个谷神已经真正死亡？如果我推测没有错误的话，柳先生在谷神死亡之后仍旧接到授意，那并不是你自以为的延时或者条件触发而发送出来消息，只是因为他并没有真的死亡。”
苏柔惊道：“你的意思是他自杀之后精神进不灭，进入内部网络进行活动？”
“没错，没错，很有可能是这样，这么一说，以前很多疑点也就说的通了……这么看来，谷神难道也是被上古精神体侵入的人类？”
方恒点头：“应该是这么没错了，之前你也说，红磨盘有病毒一样的扩散性，很危险，我想这并不是意外，而是谷神从中作梗，借此来达到他的目的。”
“上古精神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人死如灯灭……精神怎么可能长久存在？”
“你再质疑自己的存在咯？”
方恒把手一点，一股思念传递：“这些就是我们现在对于上古精神体的了解，红磨盘盘旋暗网天空，这其中绝对有什么阴谋。”
柳州唐瞪着眼睛：“这……这是……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上万精神体隐藏在人类社会……世界末日吗……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方恒说道：“你这个就多虑了，世界末日或许是真的有可能，但也绝对不会是它们所能造成的，你什么时候见过蚂蚁能够撼动大象的帝国？我们双方，在进化层次上面都已经是天地之别了，这些精神体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不肯承认自己进化的失败而已。”
柳州唐也不是什么智障。
相反他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智慧，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把一个灰蛇联盟经营管理到世界顶峰。
也只是稍一思索，对比方恒传递思念之中的各种数据，他也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用怕它们这些失败者，我们真正的敌人，只能是我们自己。”
“不说这些，现在这红磨盘很有可能是星云的老巢，想搞清楚暗网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就只能进去了，红磨盘究竟有什么能力，你们来说一说。”
方恒飞速挥动手指，在空中构建出来了一个模型来：“这个就是我目前能感应到的红云范围，其中有很多地方就连我也不能悄无声息的窥探进去，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面有跟我相当的精神体在进行操控。”
这个模型看上去就 好像是一只海蚌一样，上下两片外壳，牢牢包裹住内里的核心，偶尔开阖，似乎是在不断向外吐出那种红色的点装物。
苏柔说道：“红磨盘最大的危害性就是感染增长，这并不是针对数据方面，而是针对精神体方面的感染增长，当年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性不可控，我们没有任何有用的方法来针对这个特性，才不得不将其摧毁。”
柳州唐说道：“其实……或多或少的，我们当年都被这红磨盘感染过，只不过十分微弱，微弱到不可查的地步，也幸好是及时摧毁了，才没有出现悲剧。”
方恒冷笑：“没有出现悲剧？”
柳州唐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们是没有被红磨盘感染精神出现悲剧，而是在对星云玉做出实验的时候全军覆没，这简直是一生的伤痛。
几百人的顶尖联盟，搞到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一个没了身体，一个精神性格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创伤！
苏柔直到现在，也仅仅只是开始恢复一点点的感情性格而已，据说她之前可是一个相当活泼的姑娘。
但现在？
看看都是什么样子？
一开始方恒见到她的时候，都几乎以为她是个机器人，没有感情波动，什么事情都只用数据来说明的机器人一般。
也幸好。
这是遇到了方恒，机缘巧合之下，苏柔曾经被摧毁的身为人类的感情正再度复苏形成。
“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柳州唐心里此时十分明白：“你之前猜测说谷神的精神并没有消亡，而是跟我一样存活了下来，那么结合你之前给我的上古精神体的数据，他是这种存在的可能性就相当之高了，里面的那个精神体，也很有可能就是谷神本人。”
他捏着下巴思索：“想无声无息的要潜进去，其实也要看一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他把手一伸，一个光点就出现，在三人面前展开，变化成一串字符：“这个就是当年用来进入红磨盘调试的管理员密码，让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伸手一指：“八点钟方向，入口应该就在那里。”
方恒把两人一抓，身形闪过，直接就落在目的出，隐隐约约红色光点环绕前方，似乎是有一扇大门模样的东西露出来了一个边角。
“这个门……”柳州唐有点唏嘘：“这个门的造型还是我亲手设计，没有想到我还有能够再次见到的一天！”
苏柔提醒道：“稳妥起见，我先来收集一下可用数据，进行分析，排列出各种可能，关于红磨盘的所有数据，我们都全传递给豹子！”
柳州唐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可不想当拖油瓶，红磨盘还是豹子先生独自进去比较合适。”
方恒自然没有异议，他原本就没有带他们进去的打算，里面有什么危险也全都不知道，就算是他莽夫作风发作，那也绝对不会让苏柔涉险。
五分钟后，苏柔断开连接，柳州唐却是又被方恒扔回了自家的精神空间，气的这货差一点骂娘。
就不能放我去现实世界逛逛？
方恒才不会理他的想法，他靠近那被红色光点环绕的大门，伸瘦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特定的手势。
刷——！
红色光点瞬间散开，大门原本的模样显露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