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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道变,公子现

封建年代,每朝君王都会为自己的家天下统治,冠以堂皇的理由,并以一种精神信仰,洗涤或控制着这个朝代的百姓,而这个精神信仰自古就有传承,而这种传承古已有之。

到了东汉末年,道教一直被传承下来,传承依旧长盛不衰。汉桓帝永寿元年九月九日,在四川赤城渠亭山中,已是一百二十岁高龄的道教祖师张凌接受了当今圣上派遣使者手持的玉册,被封正一真人,一时间道教香火旺盛,为天下守正驱邪的正宗,人们纷纷相传这位张天师即已是“地仙”之身,即将羽化升仙。

此时,张凌正站在亭山道观的观星台中仰望星空,忽见有荧惑守心、太白入月的迹象,随即取占卜之物观看起卦象,一算之下,竟是周易所述之乾卦,不由叹息道:“看来天道刚健,运动不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随即他又仔细端详一番,卦象乃乾卦用九之象,心道:“此卦乃阳极阴生,盈不可久所致,这天下守正多时,怕是又要迎来混沌,在这混沌之中唯有顺应天道之人才能得道。唉,但是这天道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参透的…”

正在此时,他又见紫微星晦暗不明,似有真龙之气乍隐乍现,不时变换着位置,不由奇道:“这紫微星乃真龙气息所在,初始晦暗乃是说这汉室衰微,天下将乱,为何此时又忽明忽暗,似有分裂游走之势,这倒是奇了。”

“来人!”张凌提气一声喝道,这观星台位于道观最高处,这一声竟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距台下百余丈的香殿之中,殿中道士一听呼喝,手执拂尘疾奔上山,不一会儿进入观星台门口后,又改奔走为缓行直至张老道身后,躬身问道:“师父唤弟子有何吩咐?”

张凌转身看了看这道士,只见其容貌甚伟,双目斜飞,眉宇间透着灵气,身材修长,端的是仙风道骨,满意的点点头道:“徒儿,你的轻身功夫又有所长进啊…”

这道士便是张凌首徒王长,常年跟随张凌游历四方,授道讲义。

当时自汉顺帝年间道教创始之后为巩固地盘,把已经控制的教区,划分为二十四个传教点,以鹤鸣山为中心传教点,依次向四面八方扩延。史称“二十四治”(治就是传教点)。天师为全教区最高领导,初入道的称为鬼卒,能为道徒和病人作祈祷仪式的称为鬼吏和奸令;信仰确立并能讲授《道德经》的称为祭酒。祭酒负责主持一治教区的各项教务工作,直属天师领导,对天师负责。

这王长早年曾为祭酒,而今在教中地位早已超然于祭酒之上,所以常伴张凌左右。只听王长对张凌答道:“徒儿恭谢师父所传,师父今夜为何不早些歇息,这山巅处风大,请师父保重。”

只听师父哈哈大笑,王长不由抬头看了看,只见这张天师身长九尺三寸,浓眉大脸,发微赤,一双鹤目神采奕奕,鼻子高挺,垂手过膝,一脸浓密的胡子,十分威武,与传统观念中得道之士的道貌岸然全然不同,所以王长与之一比倒似一个天上神仙一个地下钟馗了。

张凌听出这徒儿语中之意,一是表达关怀,一是暗示自己还有话语尽管到来,倒是十分聪慧,想起自己一生收得如此徒弟,不由心中宽慰,生性洒脱的他不由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此间山风乃自然气息阴阳交替所致,正是传送日月精华之妙物,受之无妨,徒儿不妨看看这山风之上的星象,说说所得。”

王长依言望去,看了不一会儿不由心中一惊道:“这是…师父,天象所示这天下将有倒悬之势,到那时怕是要生灵涂炭呀!”

张凌点头道:“不错,不枉为师这些年教授你天文之术,黄老之学。我们道中教义多年来都是守正驱邪,但天道刚健且无性无常,只可顺不可逆,你看这场浩劫当如何化解?”

王长沉思一阵答道:“盘古有言,纵横之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浅息,四十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凡人既不能参透其中玄机,那便是越顺应天道者越能得道吧。”

“哈哈哈,想不到你我师徒所想竟如此一般无二,也罢,紫薇星再是晦暗,终有明朗之时…咦?快看北方!”张凌惊道。

王长闻言随之望去,只见北方天际的北极星一时间光芒大盛,似要盖过这夜空中的皎皎明月,又见一直隐晦不明的紫微星突然消失,随之又出现在北极星之旁,紫微星此时光芒大盛,堪与皓月争辉,而这北极星的光芒一下子却暗淡许多,但一直伴随这明星左右,紧接着空中无数流星落下,形成百年不遇的流星雨,似是这紫微星的显现集千万光辉于天际,驱赶了这星空无数星辰,这番奇观不由得让这师徒两惊叹不已。

星空下,张凌黯然道:“天意啊,天意…我枉活百余岁,却在今日才真正参悟。”随即张天师吩咐王长道:“为师从明日开始闭关,或两三年,尽可能消抵这浩劫所带来的苦难,教中事务就由你、赵升和衡儿三人共同执掌…”

“师父!”王长听出了张凌语中的暗示,不由惊恐道。然而此时却见张凌已龙行虎步的下道台去了。

这张天师所创之教每年有三会日,既上会:正月初七;中会:七月七日;下会:十月十五日。三会又叫三元,教民齐集治所,听侯祭酒训导检查,聆听教区科律。

汉桓帝永寿元年,转眼间三年之期将满,张凌也已是一百二十二岁,自知大限将至,于是便于下会这天召集各治祭酒和要职人员,于鹿堂治开会,嘱咐身后之事。道观中,张道陵的三位弟子王长、赵升和张衡分坐在最前排的蒲团上,张凌面朝他们当众宣布其子张衡继承其天师之位,并特别强调说明:“绍吾之位,非吾家宗亲子孙不传。”意为历代天师之位,一定要有张家宗亲来继承的传承关系。

会罢,张凌授给其子张衡斩邪二剑和所创典籍《老子想尔注》,并嘱咐他主持教中事务,务必恪守教义,发扬本宗。

随后便携王长、赵升二徒上了鹤鸣山,在一棵山松下,三人席地而坐,张凌说道:“我早年在龙虎山得道,后到这蜀郡鹤鸣山发扬我教,如今已有愈半百之年,当年在此遥置‘北斗治’,以纪念北邙山隐居修道,想来不胜唏嘘。我一生所学者诸多繁杂,传与尔等的结果也是各有不同。王长,你擅长天文黄老,兼备神武,可悬壶济世,强武健体。为师希望你能够下山游历,寻那紫薇降世之人,如时机未到可择地静守,确遇真身则可受托于他,以便将来守正驱邪,解天地浩劫。你若在有生之年未能完成便让你的后人继续,直到使命完成。”

王长颔首道:“谨遵师命!”

张凌点了点头道:“赵升,我早年间收你时见你拒绝财色,忍辱负重,怜悯天下穷人,恪守正一道规,便传了你大道要术,希望你能善用这些本领,东南边陲之地不明道者甚多,然此地却集四海之气,你可择地建教静待来时,以道化人,也算一件大功德。为师亦希望你如有机缘时,也定要完成我刚交代给你师兄的使命。”

赵升稽首道:“徒儿谨记了。”

张凌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两位爱徒,一挥手道:“你们去吧!”

王长二人闻言眼中皆闪过一丝悲伤,正身向张凌深深一拜,抬首时,却发现张天师已不见身影,二人相视,叹息一声便下山去了。

第二年,这位正一道祖师张道陵,以一百二十三岁的高龄,在鹤鸣山中羽化,时人皆传张道陵和弟子王长、赵升三人一起飞升而去了…

传说可能随着时光的流逝会被人遗忘,但也会有人铭记。在封建时代,越是政治黑暗的时期,这些光怪陆离的传说越会被人提及。

而东汉末年正是这样的黑暗时期。

政治上是由外戚、宦官专权的,使得朝野上下官吏贪残,横征暴敛。经济上随着豪强地主势力地不断壮大,封建大土地所有制地不断发展,土地兼并就变得愈演愈烈,使大批农民失掉土地,或沦为农奴,或流离失所,人民负担沉重,社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

到了桓帝、灵帝时期,东汉王朝的统治集团更加腐朽。国家财政逐渐枯竭,为了维持朝廷的运转和财政开支不得不经常减百官俸禄,借王侯租税,以应付军国急需;桓帝时期还一度公开地卖官鬻爵,大肆聚敛。

到了灵帝时期,这个项目变得更加名目张胆,甚至都公布了卖官的价格,有二千石二千万的,四百石四百万的,甚至不同的对象还可以有不同的议价。

这样一来,买了官的官吏一到任,就尽量搜刮民众。而政府为了多卖官,就经常调换官吏,甚至一个地方官,一个月内就调换几个人。

除此之外,灵帝还规定,郡国向大司农、少府上交各种租税贡献时,都要先抽一分交入宫中,谓之“导行钱”。又在西园造万金堂,调发司农金帛充积其中,作为他的私藏。他还把钱寄存在小黄门、中常侍那里,各有数千万。

就在这样水深火热的背景下,铭记的传说就发生了催化的作用,使得各州刺史部所辖的郡县中,小规模的农民暴动此起彼伏。这些小规模的暴动虽然都一时被镇压下去了,但是人民并没有屈服。当时有一首民谣说:“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就是很好的印证。

所以当时有为出众的豪族也涌现出不少俊杰,比如司州河内郡温县有一司马家,自楚汉间赵将司马昂以此地为家,已立八世。至东汉安帝时,生征西将军司马钧,字叔平。钧生豫章太守司马量,字公度。量生颍川太守司马隽,字元异。俊生京兆尹司马防,字建公。

所以司马家不仅历史悠久,而且人丁兴旺,才人辈出,十足是这河内著名的望族。在司马防当家之时,育有一子,名唤司马懿,乃防之次子,字仲达。

传说其母怀胎七月,不见体有浮肿,腹亦无鼓胀。十里八乡的郎中均断其孕脉无异,但确实不知为何如此反常,时人均言此子将来不是痴傻就是体表残缺,然而当司马懿之母怀胎八月间,其腹部突然一夜间变大,甚至阔过常人,且生产时房间内有紫气盘桓,显贵子降生之象,这件奇事后来也一时成为坊间谈资了。

年幼的司马懿身材强健,比起同龄者尤为出众,而且生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间或会闪过一丝灵气。

十岁前司马懿少言寡语,十分嗜睡,但是却见识广博,观点超群,常常出人意表,为家中长辈兄弟所称奇。而且司马懿学习能力出众,司马防给他的书目是其他孩子的十倍,因此司马府上及周边的人常称他是“寡言怪童”。

其实只有司马懿自己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他只是突然间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人。在他的意识和回忆中,自己原本应该叫郝梦谌,是一名几千年后难得医术精湛的中医,求诊者之多,使得他所在的医院每天门庭若市。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事业成功的同时,他却经常因为工作忽略了家人,家庭关系一直不是很和谐,这也成为他一直以来的精神负担。

一日,医院中出现了二十多个得了罕见感染病症的病患,作为医院的招牌,郝梦谌此时自然挺身而出,在各种手段收效甚微后,他决定冒险使用他祖上所传下的古医术——太乙神针。这是一门需要施针者内外兼修的秘传古医术,而且一般被医治的人一天之内不能超过七个,否则施术者很可能损耗过度甚至有生命危险。

紧急关头,郝梦谌也顾不得这许多,拼命为这些病患医治,所幸最后都成功完成施针。他感觉极为疲倦,加上心里一直以来的负担给他造成的压力,术后的郝梦谌已觉得有些精神恍惚了。

由于担心病患,郝梦谌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去医院天台透透气,希望能缓解一下精神负担,却不料自己伏在天台边望景时忽然昏迷,不慎坠下楼去…

醒来后郝梦谌就已经躺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床榻中,而且身体已换作十岁出头的孩童身躯,此时他才得知自己已经莫名间成为了东汉末河内司马家的二公子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设身处地的想想,任何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恐慌、迷茫,但是唯一不变的执念就是:我还能回去吗?我怎么才能回去?

发了数日的呆,郝梦谌发现自己依然是无法再回到过去,想来一时间回去的办法还需要慢慢地求索,那么现在他就有了新的目标:我要保证自己的生存,我要活下去。

那段时间他时刻提醒自己,你现在已经不是郝梦谌了,是司马懿,是司马懿!一旦这个身为无法成为潜意识,那么如果穿帮了,其后果在这个封建大家族中可想而知。

确立了身份后,自然要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了,所以他翻阅房中书籍时得知,这个时期确实如史书中所载的那样,世道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太平,人民逐渐的在水深火热中沉淀着对当权者,对这个世道的不满。这也就意味着:天下迟早会大乱!在这样的背景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童子如何生存?

其实郝梦谌之前对于东汉末年到三国鼎立这段历史他并不十分陌生,毕竟学中医的基本都奉华佗为先驱,而华佗就是这个时代传奇的神医!

回想一下这段历史,目前距离黄巾之乱爆发还有几年,而且这段时间正是朝廷上党锢之祸影响逐渐发酵的时候。作为“党人”这一边的司马家,自然难免受到波及。好在司马家行事一向还算低调,并且在河内一带甚有威望,所以一时还算安生。

郝梦谌再往后想,发现如果司马家的一切按照历史来说,迟早要交给自己打理,而且将来会有一代枭雄曹操来找自己。面对这个挑战,自己想要不穿帮,想要生存下去,那就必须拥有和历史上的司马懿相差无几的本领。在历史上所知道的司马懿,老谋深算、坚韧不拔,精通政略、兵略,对比自己确实要强了很多很多,这个差距需要一直不断地努力才有可能弥补。

所谓“饭要多吃,事要多知”,算算起码现在应该不会受到挑战之前,自己还有时间锻炼好身体、磨练好本领。

锻炼身体上面,司马懿的前世郝梦谌作为一个有着真本领的中医,自然也学到了古中医传下的一些强身健体的法子,比如华佗的五禽戏。

现代世面上的五禽戏基本类似于一种体操,且传播面不广泛。而郝梦谌所练的正是真正内外兼修的五禽戏,虽然因流传历史过于久远而并非很全,但足以让修炼者的内息强于常人,否则他也无力使出太乙神针的绝学。

磨炼本领方面,看书实践无疑是司马家可以提供的。实践方面因为自己年岁过小,他的父亲司马防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十岁的稚子可以担当大任,而且司马懿自己也清楚虽然自己的灵魂是个成人,但距离掌握家业或者入朝为官还相差甚远。所以目前看书学习已经是较为可行的路子了。

好在司马家最不缺的就是书了,而且最难得的一点是,司马家的书阁中竟然有医书。

以前作为一个优秀的传统中医,自然对中医术、古文化有所涉猎,一般如果不是佶屈聱牙的上古文章他都还能应付的来,所以越是翻看这些古册越是让他欲罢不能。

总之,要在乱世中求生存,那么唯有强大自己,强大到自己的生存将无法被乱世所撼动、威胁。

所以,司马懿平时一方面很少与府中亲戚或奴仆交流,以防失言穿帮,一方面尽己所能遍览群书,用自己的见识和书中的知识一次次化险为夷。

走运的是,每每化解危机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均被同辈甚至长辈欣赏,所以也就无人过于苛责他平时少言寡语了。

这几年间,司马懿常常做梦,梦到一个声音,有时这个声音传达的是一些类似易学的话语,有时是一些类似方位指引的晦涩语句,总是支离破碎无法成意,让司马懿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有时一做梦就是几个时辰,甚至一天一夜,因此他“嗜睡”的名号也就在府中人人皆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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