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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水门别院

如火如荼的五行祭选拔没过多久,一年一度的上元节就到了。

这一天是人们庆祝一年中第一次的月圆之夜正月十五,所以命为“上元节”,古人称夜为“宵”,故而又上元节称为元宵节。

汉永平年间,汉明帝为了弘扬佛法,下令正月十五夜在宫中和寺院"燃灯表佛"。此后,元宵放灯的习俗就由原来只在宫廷中举行而流传到民间。即每到正月十五,无论士族还是庶民都要挂灯,城乡通宵灯火辉煌。元宵燃灯放烟火的习俗就是从这个说法来的。

而据道教的“三元说”,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十月十五日为下元节。主管上、中、下三元的分别为天、地、人三官,天官喜乐,故上元节也要燃灯。

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时候吃元宵的习俗尚未流行起来,而道教在这天也多是以祈福道场为主。

五行观在保留了这项传统的基础上,更是形成了在每个第七年上元节这天举行五行祭的规矩。

于是这天清晨开始,各门弟子都沐浴更衣,身着仪典服饰,精神奕奕地向观中的五行神坛聚集着。

这样正式的场面司马懿已经多年未曾经历了,所以再次束起头发时又开始觉得哪儿哪儿都别扭了。

他这幅样子把郭嘉见逗得一直乐个不停,就连表情木讷的王极眼中也有了一丝偷笑的意味,郁闷的司马懿路上一直低着头红着脸。

不一会儿,五行观所有弟子都取齐在了神坛之下,并于各山门方位的幢幡前端坐下来,祭酒们则坐在首位。

台上,掌教王俊今日身着白色班衣,头戴莲花冠,较之前天仙洞衣的打扮反而显得简洁了一些,这正是举行大型斋醮科仪时高功们拜斗的打扮。

在阵阵清风地抚掠下,他衣袖飘飘,端的是仙风道骨,法相庄严。

此时见四周人已来齐,王俊便运起了内息,中气十足将话语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一个角落。

“今日上元佳节,时逢五行观五行天机科仪道场,是以召集众弟子前来观礼祈福,各门拜斗的弟子都上来吧。”

说着,华佗转身对司马懿问道:“仲达,之前教你的罡步和罡诀都熟记了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这些天他确实没少为这个下功夫,有一次练习罡步时甚至还差点闪了腰…

于是,他对华佗施了一礼之后便起身走向了神坛,而田丰、张飞以及张角三人也从其他方向走了上去。

王俊左右看了看他们,说道:“一会儿,尔等与我步罡踏斗,掐诀存神,如脑海中出现罡咒,即念将出来,如罡咒正确,我便让坛下的都讲(高功的副手,由管宁担任)带领众同门随诵,而此人便是有资格获得天道传承之人,听明白了吗?”

这里王俊所谓的步罡踏斗,又称行禹步,踏星斗。

因为罡步源于大禹创行的步伐,首见于战国诸子的记载,相传大禹治水时,至南海之滨,见有鸟禁咒,能令大石翻动,而鸟禁咒时必踩出奇异步伐,大禹遂模仿此步伐,运用于治水之方术。由于此术很灵验,又是大禹模仿创作,人们因此称之为禹步。

其实,禹步最早是古代巫师跳神的步伐,巫师以此步召役神灵,因此人们亦称之为巫步。

东汉道教创立以后,禹步成为道教召役神灵的法术。道教承袭巫师的禹步并和星斗崇拜相融汇,经推演,成九十余种,且步罡踏斗时还要结合手上罡诀诵念罡咒。

一般的道场都是由高功完成这些仪轨,但五行观天机科仪道场却与众不同,不但需要高功与弟子一起完成,而且罡咒都不是背诵出来的,而是在存神时脑海中自动浮现的。

这对于所有的弟子来说实在太玄奥了,所以张角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这步罡踏斗,掐诀存神,哪有不念罡咒的?您是否记错了?”

王俊决然道:“不可能的,这规矩是当年正一祖师面授与北斗真人,而北斗真人又亲自传给我的…不要胡思乱想了,赶紧收敛心神,随我拜斗吧。”

今天许劭是监斋,主管科仪典法,于是起身朗声高宣:“侍经、侍香、侍灯、知磬、知钟者,前~”

于是,火门的几名飞羽童子分别走上神坛,侍列于中央的法坛(又称醮坛,用土筑的高台,用以祭祀天神和祖先。)旁,而坛下的弟子们也都正了正衣帽,坐直了身子,表情庄严肃穆。

因为道教醮坛之上,讲究一定规矩,谓之威仪,斋醮人神交接,怠慢不得,故立下清规,目的是戒其惰慢,检其愆违,察其行藏,观其诚志,若有过失,随事纠举。

随着一声钟磬响起,许劭说道:“进表启师~”

于是,王俊走进神坛,焚香化表,带领所有弟子叩头作揖,启奏三师,请赐保佑。

礼毕,再一声磬响,许劭高声道:“拜~斗~”

紧接着,王俊拿起案上的镇坛木“啪”的一声敲了下去。

随后,司马懿等四人赶紧分列四个方位,全神贯注地看着掌教王俊。

只见王俊行三五飞步罡,手捏玉清诀,在场上开始步罡踏斗,其余四人见状立即随之做了起来。

九步走出之后,一声磬响,王俊继续带领四人又开始重复踏罡掐诀,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拜斗下去。

初时,司马懿还觉得这种没有诵经的无声拜斗十分诡异,甚至让自己有点尴尬,但后来当他又重复了数遍之后,不知不觉间,心神逐渐安宁下来了,自己似乎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妙的入定状态。

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平时在思索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时灵光一闪的那一瞬间,只不过这里不是刹那间的功夫,而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另一边,张角却还没有进入到这种状态中。

闭着眼睛装神弄鬼的他,耳闻场上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而自己也已走了好几遍罡步了,不由心想:如此下去,只怕这传承的机会便会流失,不如搏一把试试看吧。

于是,他开始将自己在山门中学到的科仪经文挨个念了一遍。

一时间,场上全是张角朗诵声,吵得其余三人被他打断了状态,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王俊和管宁听到张角诵唱的这些经文后却一点也不为所动,显然他诵的罡咒完全不对。

郭嘉一眼看破张角的心思,在底下不满道:“张师兄这般胡念,定是存了投机的念头,而且这般打扰其他人,就算赢了只怕也是胜之不武啊!”

管宁闻言立刻回头斥道:“天机道场百年传承,自有其道理,无缘之人不可得志,奉孝休得再胡言乱语扰乱秩序了,否则休怪我门规伺候!”

此时,其他弟子们见场上四人根本无人念出正确的罡咒,都开始怀疑这几人继承天道传承可能性了。

张飞这时也明白了张角的伎俩,于是摇了摇头,运用内息将自己的心脉保持在了一个稳定的频率上,不一会儿就重新恢复到了刚才入定的状态。

而田丰因为苦读多年,早已对这种情况有所适应,所以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也入定了。

现在只剩下最痛苦的司马懿,他既没有张飞的功夫,又没有田丰的定力,只得尽量让自己五识闭塞一点。

怎奈他这些年修习五行先天功之后,感官早已比常人敏锐了很多倍,所以张角的唱经声对他来讲,实际上就犹如山崩海啸之音。

吴普见司马懿一副焦躁的样子根本无法静气凝神,不由紧张的捏起了拳头,樊阿也是十分担心地对华佗小声道:“师父,这般下去的话,只怕仲达会错失良机啊,没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呀?”

华佗摇了摇头道:“只能靠仲达自己了,这场科仪天下无双,是以无论发生什么,高功等‘三法师’(即高功、监斋、都讲)都不能干涉的,更何况是咱们。”

又过了一会儿,张角见张飞和田丰二人依然不为所动,心中愤恨不已,一提气又将调门抬高了几个八度。

这下连场中央的掌教王俊也开始面显不愉之色了,但张角就是故意像没有看到一般,依然自顾自地吼着。

司马懿实在气不过,睁开了眼睛白张角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暗忖道:益德师兄功夫好,田丰师兄定力足,我呢?我有什么过人……诶?对了!我真是够笨的。

想到此处,司马懿突然灵光一现,转向华佗那边说道:“师父,请赐仲达针包。”

华佗闻言眼睛一亮,会意地笑了笑,然后就从怀中取出了针包扔给坛上的司马懿。

只见他接过之后,立即抹开袖子,在胳膊上的神门穴处用春木指点了一下,随后便在这个穴位上行了一针。

之后他再运太乙神针在自己耳后勃颈处的安眠穴上,顿时感觉整个人心里的烦躁气消减了不少。

接着,他又旋针于眉间的印堂穴,直到发麻发胀之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逐渐又找到了一开始入定的状态,于是赶紧闭上眼睛重新踏罡掐诀。

少倾之后,他已经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了,犹如自己夜间熟睡时的感觉一般。

此时,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脑海中忽然响起,只不过以前杂乱模糊,这次却无比清晰。

“紫星逆显于世兮生发于北,紫星对慕娉婷兮溯游于西,紫星克乱毒虬兮逐日于东,紫星夭阏悖义兮闻声于南,紫星寻道炎祖兮涅槃于心。”

这…这不是那怪梦里的话吗?难道这就是罡咒?

司马懿现在脑海中只有这个声音咋一遍遍地重复着,所以他也顾不上对不对了,既然张角能蒙,自己为何不可以试试。

所以他便自顾自地开始学者这些呓语,并且磕磕巴巴的开始念了出来,一些句子记不住的了,他就等下一次重复时再念出口来。

当他第一句完成时,掌教王俊蓦地神色一正,随即就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司马懿,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和激动。

张角将王俊的神情看在眼里,虽然不敢肯定司马懿念得对不对,但心里一下子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于是他把心一横,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中窜了出来,伸手上前打算把司马懿拍醒。

而司马懿因为之前用点穴针灸的手段将自己的感官闭塞起来了,所以根本感觉不到身后有人来袭。

坛下的王极见状神色一紧,郭嘉更是大呼“仲达当心!”

就在张角的手掌即将搭上司马懿肩膀前一刻,忽然眼前一花,随后就见一只宽大的手掌已将自己手腕牢牢箍住了。

张角吃痛大惊,转脸一看,正是张益德赶来阻止。

张飞冷哼一声,不给张角挣扎的机会,手一甩便将他扔在了神坛一旁。

就这样,司马懿在张飞的护法下最终将后面四句罡咒全都诵唱了出来。

当王俊听完之后,声音都激动地有些发抖道:“众弟子~!随~诵~!”

管宁闻言立刻吩咐所有弟子起立,朗声附和道:“唱~”

“紫星逆显于世兮生发于北。”

“紫星对慕娉婷兮溯游于西。”

……

这声声的罡咒对于王极郭嘉以及木门众师徒来说,有如喜鹊临门的鸣叫,而对于倒在地上的张角来说,却如同一记记闷锤一般打在他心中。

紧接着,当所有人随诵了九遍之后,王俊叫停了步罡踏斗,

许劭见状,对坛上几人宣道:“谢师~”

于是掌教又带领着所有弟子对着法坛叩首,礼谢三师。

一切仪轨完毕,王俊起身对着四周的所有同门道:“苍天有幸,得子仲达,继承天道,传福于世。”

随后,王俊散了道场,几名继传弟子上得坛来开始用法水净坛,收法器。

司马懿下了神坛之后,对华佗行三叩九拜大礼,其余众师兄弟均为他感到高兴。

这时华佗见王极和郭嘉跑了过来,于是对司马懿嘱咐道:“你先和他们叙话,但切记一会儿到天清殿去找你掌教师伯,我们先回去了。”

司马懿回道:“唯,恭送师父师兄。”

华佗等人离开后,郭嘉就率先走过来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戏谑道:“三弟,恭喜你了,我道中的最高传承竟被你这傻小子得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王极随后也默默地走了过来,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弟…好样的…只是…”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了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张角,一脸担忧之色。

郭嘉冷笑一声道:“嘿,大哥担心他想不开吗?我看他比谁都惜命,定然不会那么做的。”

王极却皱眉摇了摇头,转过来对司马懿说道:“不说他了…三弟快去…我等晚上再叙…”

郭嘉闻言一脸兴奋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今晚可以像往年的上元节那样,燃灯猜谜,如何?”

司马懿听完这话,脑中立刻浮现起这几年在山上与这两位义兄一起学习打闹,又哭又笑的时光,只觉得心中一暖,微笑道:“好,仲达去去便来!”

出离了神坛之后,司马懿就按照华佗吩咐,来在了天清殿。

和当年华佗带他回山门时一样,他正了正衣襟,立在殿门外向里面恭声道:“弟子木门亲传司马仲达求见。”

不一会儿,掌教王俊便更换了白色羽裳大褂走了出来,亦如当年那般情景一样。

而当他看到司马懿之后,似乎也想起了那个一身马上劲装,身负斗笠的疯小子,不禁莞尔一笑。

转眼间,当年的疯小子已经长成了眼前这位身姿挺拔,面貌英俊的青年,不由使他感叹道:“仲达,你长大了…”

司马懿从话语间也感觉到了王俊的心境,立刻拜道:“这些年承蒙师父师伯的养育及众位同门的关照,才能让弟子今日有幸走上神坛,多谢掌教!”

王俊闻言略有深意地回道:“仲达你记住,世上的神坛万万千,皆是虚妄,心中的神坛千千万,倒是纯真,欲上前者多矣,而追求后者,却何其罕有啊…唉!”

说着,王俊一拂袖,走在前面吩咐道:“仲达随我来。”

于是,两人又从五行观中走了出来,沿着广场的东北方向而去。

当他们走到山门隧道前时,司马懿奇道:“师伯,这…不是水门山吗?弟子记得这水门别院一直以来都是不允许水门亲传弟子之外的人进入的呀。”

王俊回头笑道:“哈哈,如今你已是天道传承的传人了,有何不可呢?随我来吧,到了你便知晓了。”

司马懿闻言只好亦步亦趋地着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当他二人穿过了山门隧道之后,司马懿终于一睹了水门别院的庐山真面目。

这里格局很独特,不似其他四个山门都是在山峰下拓出一片巨大的空地来建立精舍或静庵,而是只开凿出约两人并肩而过的石台通道悬于山峰之上,并且连接着岩壁上类似窑洞一样的洞群,而这些山洞竟然就是水门别院祭酒及众亲传弟子住宿修道之所。

石台的边缘没有任何防护,所以司马懿刚一进来时险些因为走过而栽下悬崖。

不过,当他在石台边上站稳远眺时,发现眼前充满着云海苍茫的景象,看得时间久了,似乎连心境都会变得空灵了些许。

想来这应该就是传统道教初创时,山居修道者多栖深山茅舍或洞穴的状态。

不一会儿,王俊就将司马懿引到最东边的一个山洞前,说道:“仲达稍候。”

随即又跪于此洞前恭声拜道:“师父,孩儿王俊,特引天道传承者前来,请父亲面赐天机。”

话音刚落,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苍老而平和的回应:“苍天不负,祖师慈悲,让他进来吧,俊儿你在外护法。”

王俊赶紧起身回道:“唯,谨遵师命。”

随后,他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司马懿嘱咐道:“仲达进去吧,切记不可失了礼数。”

而这时,司马懿却已经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心中惊诧不已道:这声调…不正是和我怪梦中的呓语声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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