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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不要命的女盲流

等电视节目播完后,肖从和肖唯一回了家,肖战和冯都百无聊赖地坐在院门口台阶上。肖战仰着脸看着天空,语气变得悠远起来:“小都子,前两天我见着西城了,她在小公园练手法呢。”

冯都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看来她真打算切汇。我跟她说过切汇是犯法的,我还跟她说街上切汇也是分帮派的,听说东城的和崇文的两拨人动不动就打起来。她一个人钻进去,那不是送死吗?西城那人太有主意了。”

肖战脑海里想起西城悲怆的语调,自己也不由自主变得莫名伤感起来:“她说,就让我堕落吧!”

冯都震惊地嘟囔,转过头望着肖战反问:“什么?堕落?”

肖战点点头,哀伤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冯都思索一下,嘀咕一句:“黑子一歪脑袋我就知道他想什么,我爸想什么我也清楚,包括你,你想什么其实我也能明白,但我一直就不明白西城在想什么,琢磨不透。”

肖战不满的反驳:“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好像他知道就压了自己一头一般。

冯都无奈的说:“别不服气了,西城跟咱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肖战斜眼瞅着冯都,眼神里带着一点鄙夷:“不打算娶她了?”

冯都年少的惆怅像是蒙上一层雾气,虚无缥缈,他低声说:“除非我们能进入同一个世界。”

肖战正要说什么,却看到武坚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他将车停在门口,也没搭理二人,径直地进了院子。

冯都自顾自解释说:“找我爸爸的。”

此时此刻,西城跟着切汇的中年人走进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胡同狭长且阴森恐怖,似乎暗藏着杀机。

领队的中年人走到一扇门前,声音短促:“到了。”

西城扬了扬了下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中年人摇摇头感慨,也不知是欣赏还是畏惧:“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姑娘,哼!”然后领着西城进去。

堂口内,阴森的大厅中央供奉着关公像,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高大的胖子,胖子满脸胡子,目光凶狠。

西城定定的站在胖子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胖子忽然咧嘴一笑,邪恶的说:“我不发话,谁也别打算在西城这个地面儿切汇!”

西城哼了一声,狠狠地说:“我就叫西城。”

胖子没好气的说:“你就算叫宣武也没用,知道我干嘛的?”

西城点点头,冷冷的说:“知道,您是王老六,大家都称呼您六哥。您一共进去过四回,里里外外的都是您朋友。”

此时,六哥脸上涌出一抹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嗯,扫听得还挺清楚。既然打算切汇,拜门拜到我这儿了,那好,那谁,把规矩给她说说。”

中年人连忙说:“姑娘,先押给六哥一千块钱,以后每天给交三十块钱,三十块算地面儿钱,押金是预备着万一你让人给抓了,六哥就想办法让你在里面别吃亏,谁让咱们是自己人呢。”

六哥又是一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吊着眼睛望着西城:“没错,听清楚了没有?”

西城语气平缓,镇定地道:“每天交三十块,可以。但我没有一千块钱,我连本钱都没有。”

六哥腾地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问:“捣乱是不是?”

西城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迎难直上,问他:“六哥,能不能借我点本钱?”

六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似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趣事:“不交押金还想借我的本钱?你又不是我妈,我干嘛那么孝敬你啊?”

西城面无表情,语调也毫无起伏

的说:“我活不下去了。”

六哥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无情和冷酷:“那你自己死去。”

西城冷冷注视着六哥,那目光让人如临数九寒天,看得人心里发慌。

六哥也是刀尖舔血过来的,对此并不受用,但他在心里已经对西城刮目相看:“甭这么看着我,没用,你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西城牛头不对马嘴的反问:“六哥有仇人没有?”

六哥没好气的反问:“干嘛?”

西城忽然一眯眼睛,目光中透出凶狠的光芒,发狠的说:“我帮您把您的仇人弄死。”

六哥吃惊的反问:“什么?”心里想,这丫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中年人连忙在一旁解释说:“六哥,您别看这丫头长得跟竹杆子似的,狠着呢!刀子,扑哧一下就能把自己的手给捅穿喽!”

六哥围着西城转了一圈,笑嘻嘻的道:“嘿嘿,没看出来,还碰上了个狠主。丫头,六哥我今年四十多了,以前我的确是在刀尖上过日子,脑袋天天捆裤腰带上。但这两年改革了,开放了,好日子来了,我也不打算再折腾了,我也没心思要什么人的命!咱做买卖一样挣钱,虽然切汇也算是犯法,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进去了用不了几天也能出来。所以六哥我没有仇人!”

西城微微一偏头,正好瞅着六哥,一字一顿的问:“那您就不怕我成了您的仇人?”

六哥气急反笑,仰着脸和她对视:“怎么着,这是在吓唬我吗?”

西城摇摇头说:“我就打算切汇挣钱,我没别的路可走。您要是不让我干,我就跟您拼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六哥点着头,连声说:“对,对,对!没错,我他妈现在就是穿鞋的,哈哈哈!你丫头片子看准这一点了是不是?妈的我还真想拉你一把,可我不甘心,我凭什么呢?”

西城一仰头,掷地有声:“就凭我仗义,以后有事我能帮着您。”

六哥狠狠地盯着西城,高深莫测的模样:“是不是真仗义马上就能知道。”

西城凛然地盯着六哥,无所畏惧的样子:“行,您画个道儿!”

六哥笑着从桌子下面拎出瓶二锅头递给她:“好,让我看看你这丫头片子仗义不仗义!来,一口干掉。你干了这瓶二锅头,六哥就说话算数,不但不收你的押金,我他娘的还借给你一千块!”

西城拿起酒瓶子,但抠不开瓶盖!

六哥鄙夷的说:“就这两下子?”

西城临危不乱,轻描淡写的替自己解围,丝毫都不尴尬:“不是要喝酒吗?又不是比力气!”

六哥拿起酒瓶子,大拇指顶在瓶盖上,“啪”的一声,瓶盖就飞了,然后将酒瓶子举到西城面前:“酒精中毒死了,那可不关我的事啊。”

西城接过酒瓶子,二话没说,仰着脖子就喝了起来。她又干又瘦,喝起酒来不要命的架势着实让人心惊。

旁边的中年人起哄似的“喔、喔……”

六哥冷笑道:“好样的!只要你喝得下去,我他娘的就说话算数!”

西城喝酒时连气儿都不带喘的,不一会儿,一支二锅头的空瓶子立在桌子上。

六哥也爽快的将一叠钞票递给西城,笑着说:“一瓶下去,居然没翻!好样的!从明天开始每天交给我们三十块钱,我保你没事。”

西城接过钞票,强压住心里的难受,镇定的道:“多谢六哥,将来我一定报答您。”

六哥冷笑着提醒她:“丫头,把你自己的小命看住了比什么都强。”

西城没说什么,扭头推门出去了。

中年人凑过来问:“六哥,您为这丫头

破例了。”

六哥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丫头绝对活不过四十岁。”

中年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六哥,但又不敢多问什么。

西城走出几步,突然扶住墙就要吐出来,但拼命强忍着,表情非常痛苦,俊美的脸颊皱成一团,最后她长出一口气,扶着墙走了。

自从冯都听肖从提了一嘴“卖天线”之后,他心里就来了注意,就是要卖天线。他抽空去五金店买了材料,抱着堆铁丝、电线回家,见堂屋里正在放电视,左邻右舍都聚在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武坚强看见冯都回来,摇着头:“你们家的电视真是比我们家清楚多了,人脸上的痦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小都子,明天给我也做个天线。”

冯都一口拒绝:“不成,没功夫。”

武坚强眉毛竖起来,不高兴的问:“你不是放假了吗?而且你手里不还抱着材料呢吗?”

冯都神气的解释说:“我是准备拿出去卖的,勤工俭学,我要把上大学的学费挣出来。”

武坚强瞪大眼睛反问:“啊?挣学费?”

冯都点点头,肯定的道:“啊!”

“你高考不是少了一门,你能上大学?”四婶阴阳怪气儿的说,“上了大学就是奇迹了!”

冯都骄傲的仰起脖子,坚定又自信的说:“我生来就是为了创造奇迹的!”

武坚强才不管这些,思索着问:“你小子最鬼了!天线打算卖天线挣钱?也是,头些年你就卖过电视票?”

冯都嘿嘿嘿地笑着,转身进了厢房,他将各种型号的钳子、螺丝刀等五金工具并排摆在桌上,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然后立马着手做天线。

冯胜利去找了李铭柱,最后还是被他忽悠回来了,他走进院子,发现堂屋里都是人,不禁吃了一惊,问在过道里的冯青:“怎么都在咱们家看电视呢?”

冯青骄傲的解释:“我哥做了天线,咱家的电视比别人家都清楚。”

冯胜利叉着腰,没好气的道:“嘿!咱们家赶上前些年的肖家了?也成俱乐部啦?”

忽然,冯青瞥见在院子外朝里望的徐音,神色立马变了,骂了一句:“不要脸!”转身就朝堂屋里走。

冯胜利见她这神情,连忙朝屋外望,看见徐音后心虚的小跑着出去,两人走到一个没人的胡同里,徐音盯着无精打采的冯胜利,质问他:“你说你们家冯都高考完了就跟我结婚,现在冯都已经考完了,怎么着吧?”

冯胜利手足我错的说:“我是那么说的,但我现在又停薪留职了,一个月就给三十块钱,你让我拿什么结婚啊?”

徐音猛然指着冯胜利的鼻子,好似火山喷发一般骂起来:“今天这事,明天那事,你说你怎么老有事啊?你们家的事还没完了是不是?冯胜利,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嫁不出去?我就求着你了?”

冯胜利生怕别人听见,连忙说:“你别嚷嚷,什么态度?”

徐音彻底怒了:“就这态度!冯胜利,如果我甩了你,一个月之内我就能结婚,你信吗?”

冯胜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徐音冷笑着反问:“不信?”

冯胜利舌头打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啊那什么……咱都这么大的人了,就别说气话了好不好?”

徐音点点头,彻底心灰意冷起来:“没错,我的确是老大不小的了,我今年都三十一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永远都是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就算踹出一个来你也照样不算数!冯胜利你等着,我让你连后悔药都买不着。”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冯胜利咧着嘴:“哎呦,关键时刻居然停薪留职了!我也不打算这样啊!”顿时也愁眉不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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