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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恍惚

心中的火焰已燃尽了。

倒映在瞳孔中的,似乎也只有舞台上的些许苍白的身影。

咔滋

咔滋

用力嚼零食的声音令人痛苦。

“……”

但萨尔玛依旧静静地坐在这儿。

既不慌,

也不恼。

……因为索索就坐在身边。

尽管相比起喜剧,剧院里的人们更惊叹的似乎是自己的美貌——而相比起美貌,他们更惊叹的或许是自己黄金城三席的身份——但是,至少对此刻的萨尔玛来说。相比起人们的钦佩与羡慕,她更喜欢的,反而是索索那紧盯着舞台上身姿时的…那份专注。

……

……这样也挺好的。

尽管西玛依旧在一旁边嚼零食边对演员们的水平大放厥词;但至少,萨尔玛非常喜欢如今的这种感觉。

渐渐地……

心中的火焰越烧越弱。

一抹清晰的火光,当在暗夜中跃动数匝后……便渐变得,愈发黯淡了。

……

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燃尽后的暖意。

渐渐地,她甚至忘记了假装看戏,而将全部的时间投注在了索索的脸蛋与气质上。

她喜欢看他那精致迷人的脸庞。

也喜欢看他那忧郁软弱的气质。

舞台上的人们,依旧做着夸张的手势与动作——他们和她们的涂满粉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副历经粉饰后的妆容。相比起他们……

“……”

萨尔玛微微张嘴。

她的手也微微抬起。

……诚然,她的手并不好看。

尽管这张脸令人自豪,但萨尔玛的手,尽管很白,却在掌中密布着两层根本除不掉的厚厚的老茧。

她的手是握兵器的手。

很不公平吧?都当过佣兵,最后落得这样一双手的,却只有自己。

“……”

她曾看过姐姐的小手。

那上面没有岁月的痕迹,也不存在伤疤或厚茧。姐姐的手就像她的脸蛋儿和身体一般,被永远停留在了女人最美好的年岁——留在了那个,尚未长大、也不算太小的……恰到好处的年岁;就像现在的西玛。

(……)

不公平。

不公平啊……

曾经,萨尔玛曾为自己的姐姐打抱不平。

·她明明那么努力。

·她明明那么上进。

·她明明已经做到了最好。

萨尔玛为她打抱不平。那时,她觉得,上天将一切给了自己,却从未给过姐姐真正的幸福…这太不公、太离谱,直到…………

直到何时?

现在?

几天前?

亦或是她与索索相恋的瞬间?

……她不敢确定。

唯一知道的只有:相比起从前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萨尔玛敢断言,如今的姐姐,一定远比那个自欺欺人的自己要来的更加幸福。

“……”

而倘若……

(……)

倘若,她知道数十年的孤寂换来的,会是这样的一位不敢捧在手里、只敢放在心上的尤物……

或许……

(……)

渐渐地,萨尔玛再度感受到了失落。

她知道这是神明给予辛劳辛苦多年的姐姐的奖赏。

可是……

可是,眼瞧着这宛若神迹的存在存在于眼前,且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中…她就总好像、总好像觉得自己只要再加把劲儿、就能……

微微地,

她轻探出手去。

白皙而瘦长的手指,就这样慢慢地、缓缓地……

她突然缩回了手臂。

没有谁在看她。

然而,这种仿佛被姐姐窥视的感觉,却好似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周遭。

在这片黑暗中……

在这片阴暗、微冷、干燥、又遍布着欢声笑语与西玛的嚼零食声音的环境中

她…

她!

……她将,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再度用力按回到了心田。

然后,

她眨眨眼睛。

在这片凄凉的黑暗中,她好似沉浸在梦中,又恍若被残酷的现实拖拽回了现实。

……

……

终于,她放松了全身。

她任由自己的身体瘫软在软椅上,又任由疲惫的灵魂游荡在心中、哭寂在心中。

“……”

她只敢在近处看着索索。

久违的少女的矜持,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可是,这当真是属于纯真灵魂的那份矜持吗?

当真是吗?

难道,这不是害怕将美好的东西也弄脏了的怯懦吗?

……她不知道。

她只是想,也只是希望姐姐能尽早与索索发生关系;等到了那时,只要自己好好求她,她一定不会拒绝最疼爱的妹妹的要求——真的,她现在只是想和他上床——除此之外别无它想。真的!真的!毕竟……

(毕竟我……)

(我是个肮……)

蓦地,

她蓦然惊醒。

整颗心,整颗灵魂就好似被闪电击中般清澈、明亮。

(我脏?)

(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脏!!!)

(不是我被玩,是我在玩他们!)

(不是我在被命运玩,而是我在玩弄命运!!!)

(对。)

(对……)

(男人们都是些愚蠢的可怜虫。)

(有谁会不对我着迷?!)

(没有!)

(那些强壮的、)

(有才华的、)

(激进的、)

(傲慢的、)

(乃至于深沉而睿智的、)

没有一个!!

即便是那些曾瞧不起我的男人,在与我相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爱上我!

甚至这个男人!

这个!

这个被我叫做姐夫的男人!!

倘若,倘若不是姐姐先遇到的他……

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由我进攻,像这种小子;我当天就能把他搞上床,第二天就能叫上好几个人一起玩,第三天就能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第四天就能叫他成为我最忠诚的奴隶,第五天就能把他训练成没有我的X就活不了的废物,第六天就能让他被一群男人爆菊,第七天就能将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就因为这个,我才最讨厌这种既没信心,也没恒心的懦夫!这种人连一星点儿的挑战性都没有!所以,我……

我…………

(……)

只可惜是姐姐先遇见的他。

只可惜他先爱上的,是我的最睿智、也最精明的姐姐。

“……”

毫无疑问。

他已经被她染成了她想要的颜色。

忠诚、

不谙世事、

时刻被动、

热衷唯一的爱,而非其它。

事实上,她已经找到了她耗尽二十年年华,所能找到的最美丽、也最闪耀的宝石。

正因为原石无比美丽;所以,粗犷篆刻过的宝石,才会呈现出如此摄人心魄的光华。

……

……

而相比起姐姐,萨尔玛曾经拥有过的那些所谓的“宝石”;则都如路边的小石子一般,黯然失色……

(……)

一个美丽、善良、单纯、温柔、又有点儿难以捉摸的男孩,对索菲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种感觉对外人来说,或许真的很难理解吧!

但至少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索菲人……尽管萨尔玛曾鄙夷过这种所谓的“常识”,但当真正最符合“常识”的“常识”摆在眼前,并时刻向她炫耀着那作为最完美宝石的最完美光泽的时候——她却当真…………

(好喜欢。)

(好想要。)

(好希望将他独占。)

她痴痴的想着。

眼睛盯着舞台,也盯着舞台上那些如猴子般窜来窜去的演员——在索菲,戏剧里专门出演“情人”那方的男性,永远是万人瞩目的对象。可即便是戏剧里的人们,他们……至少萨尔玛觉得,即便是他们,也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刻的索索一般的神性——是的,神性。正因为永远都得不到,所以才……

“哥哥!”

“嗯?”

“人家要尿尿!”

“……和我说这个干嘛。要去,就悄悄去呗!”

“这个剧好无聊,我不想再看了。”

“……啊?”

“给我钱。”

“……”

“给我钱!”

“……”

“再不给,人家就在这儿喊‘被侵犯啦’喽。”

“……好啊。”

索索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倒是喊啊。”

……

“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呀!这个人,这个人他想强……唔!”

“傻瓜!”

索索慌不迭地捂住了西玛的嘴:

“白痴!你以为这是哪儿,干嘛在这儿胡说啊!”

“哇啊啊!”

“……”

瞥了眼他俩,萨尔玛愣了一会儿。

可旋即,她却会心一笑:

“来,西玛。姐姐给你钱。”

如此说着,她已悄然从绣着花边的钱袋子中,随手捞了把银币出来:

“随便买去吧;剩下的,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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