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过去给他重新戴上嘴套。
纪临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像极了外面失控的丧尸。
滴血是怕他不吃,现在这个结果是想过的,大不了就是被咬一口,左右纪临不会杀了她。
舒惜言靠墙站在原地,连躲都没躲,默默闭上眼睛。
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侧着脖子等他来咬。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还未曾睁开眼睛,就听到“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了下去。
她睁开眼,发现纪临躺着地上,面朝地一动不动。
一番探查后,总结出的结果是因为晶核的力量太强大导致的暂时性昏迷。
但叶卓凡的晶核最高也就二阶半,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晶核。
她当时吃了一大堆才升到三阶,这一颗对她来说可能是杯水车薪,但纪临……?
不应该的,怎么可能因为一颗小晶核陷入昏迷。
她拖着他到沙发上躺好,戳着额头,发现没反应,又戳了戳嘴套,也没什么反应。
对于这个情况,只能出绝招。
她用回形针戳破手指,滴了血在纪临眼皮上。
丧尸眼皮跳动,挣扎一番,还是未曾醒来,乖乖躺在沙发上睡觉。
确定昏迷后,她回房间抱着桑桑睡,小女孩睡得很香,感受到温暖还往过靠了靠。
其实这样子也挺好,末世之中,有亲人就有家,独自一个人苟活在大别墅也没什么意思。
睡下一个多小时后,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半左右,她被巨大的尖叫声吵醒。
舒惜言捂着被子继续睡。
……
一个多小时前,别墅。
一伙人看她离开,以为这女人很好拿捏,于是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果真被她们找到许多吃的,还有果汁。
他们越发认为吃的都在门外的小屋子,要不然那女人不会这么护着,连睡觉都不在自己卧室,要跑去外面的小屋子。
一伙人商量一番,决定明日再好好问一下,毕竟大家都是人,应该互相帮助。
几个人分好房间,领队和副领队在一个屋子,剩下的男人分到三间,女人分到一间主卧室。
他们去睡觉才真切感受到别墅里面的床就是舒服,有钱人真好,他们甚至都不想走了。
五个女人好多天没洗澡,开花洒的时候发现有水,激动的给每个人都说了,她们准备洗个澡再睡觉,有水不用白不用。
况且这女人家里肯定不止这点物资,只要赖着她,以后就不用过躲来躲去的日子了。
第一个人洗澡至一半,发现下水道堵了,就用火把下水道的塞子给烧了下来。
原本这东西根本拿不下来,可胶水遇火会融化,塞子没了加固,很容易就被拔下来。
几个女人洗完澡,根本没把塞子放回去,甚至很心大的开始找能用的东西。
等到心满意足的准备睡觉,下水道的丧尸鼠也从管道钻了出来……
……
原本想一觉到天亮,奈何别墅里的声音太大了,绝望又尖锐,舒惜言坐起身,起床气已经犯了。
她听到有人敲门,穿了衣服鞋子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把声音放到最大。
“救命,救命啊!”一个女人在门外喊,“它们快过来了,它们要吃了我!老鼠,好多的老鼠。”
舒惜言大概猜到怎么回事,装作听不到,还被电视中的剧情给逗笑了,现在的时间,就适合看个搞笑片。
“啊!不要……”女人尖叫着跑开,“别过来,都别过来!”
傻字就是这么写的。
当初大门口的丧尸不敢过来,几人就应该猜到不对劲,现在丧尸鼠被她们放出来,那既然不是别墅的本身原因,肯定就是别墅中的人比较特别,才导致丧尸不敢进来。
原本她待在小屋子门口,说不定还可以靠着纪临躲过一劫,但她却跑了。
舒惜言笑笑,换了个台看。
她看了个谍战片,里面全都是枪声,其中有一声很真实,像是就在耳边。
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有些冷漠问门口的人:“私自闯进我的卧室,还用枪打破门上的锁子,副领队,你们这个客人当的可真像土匪。”
“少废话!”他走进去,枪口对着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高阶丧尸藏在哪里了?”
舒惜言站起来,满脸都是疑惑,“丧尸?高阶?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给我装,高阶丧尸你藏在哪里了?”他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压迫感很强,“那个消息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就是个弱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她退开一步,躲开枪口。
“骗我?”男人盯着她眸子,试图看出破绽。
“你不是异能者吧。”舒惜言笑道:“那你要晶核也没什么用,所以到底是谁想要高阶丧尸的晶核?”
“你把丧尸交给我就行。”男人把枪放在她胸口,“要不然,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晶核。”
“别这么刚愎自用,你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更何谈杀我。”舒惜言冲着他冷笑。
男人瞬间发出一枚子弹,舒惜言要的就是现在。
她快速下腰躲过,起身时藤蔓已经缠在那把枪上,用力一拉就拽了过来。
男人上膛的空隙,局势已经发生逆转。
他退后两步,惊恐的看过来,“你是异能者,还是藤蔓系植物。”
“嗯。”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你……一直瞒着我们……你……是不是……”他退着退着,半个身子已经在门外。
“别害怕,我又不吃你,何况你们领队没有教过你,没有绝对把握不要开枪吗?”
“你……”男人失去枪,仿佛失去所有支柱,不停的想要远离她。
舒惜言拔下枪弹夹,将枪身还了回去,“唉,别退了,我提醒你一下,外面都是丧尸鼠,要是你被啃了,你们领队肯定要怀疑是我干的。”
“你这个恶魔!”他拿着枪转身就跑出去。
外面的丧尸鼠等候多时,直接一拥而上,将人的脸带着皮啃下来,血液四处飞溅,“吱吱吱”的老鼠叫声此起彼伏,刺激着她的耳膜。
舒惜言无奈摊手。
她警告过了,是他自己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