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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帝王路

“怎么,不愿意吗?”慕容景锐似笑非笑的嘲讽,目光中刚刚的占有也随之消失,就好像刚刚琼华看到的只是幻象。

内室的灯光昏暗,风影飘动,垂曼微扬,伴着丝丝馨香侵入鼻息,却冰冷异常,两人中间似乎隔着万重冰山,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琼华从他的眸中看出了端倪,他绝对不是有心想要对她怎么样,这不过是试探,可是刚刚,她阻止他的动作的时候,他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看错了。

慕容景锐,哪一个你才是真实的,你问我要不要得起,为什么不先给了试试?

琼华脸上的疑惑慢慢的变成灿笑,她从容的推开慕容景锐的身子,挑帘下床,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挑亮室内的烛火,顿时慕容景锐只看到一个优雅如仙子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容颜绝色,身姿单薄。

“皇上说的对,臣妾本就是皇上的所有物,皇上高兴怎么就怎么,臣妾岂敢有怨言,可是皇上,您说要给臣妾的,您可是做好准备?”琼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自若的倒了一杯茶。

茶是冷的,在这冰冷的夜里,不仅能冷静神思,更能提醒着她,这个皇宫的冰冷。

慕容景锐以为自己听到这话会高兴,然而看着她悠闲到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的心底竟然有一种无形的愤怒,这种愤怒深深的鞭策着他,让他一手打落琼华手里的茶杯,怒色道,“朕怎么看不出来你没有怨言,你哪里是心甘情愿的样子,沈琼华,你就如此的厌恶朕,这么蔑视朕吗?”

“皇上真是冤枉臣妾,普天之下以皇上为尊,臣妾哪里敢厌恶,有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在这后宫挤出一个位置,然而今天,臣妾‘宠惯’六宫,高兴还来不及呢。”琼华的手重重的垂在桌子上,微扬起头,目光好笑的看着慕容景锐,好像他说的都是荒唐之事。

“是吗?”慕容景锐冷笑一声,目光阴狠的看着琼华,她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她脸上的镇静,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有多不在乎自己。

琼华不理会慕容景锐的嘲讽,淡笑着摇头,心中不禁嗤笑,论做戏,她沈琼华并不差,皇宫里哪一个女人是差的,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人,没有一个不会做戏。

做戏给别人看,做戏给自己看,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以为朕不敢碰你吗?沈琼华,朕给你宠爱不是让你在朕面前有胆量冷嘲热讽的。”慕容景锐转身,烛光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笼罩一层淡淡的寂寥,然而当她看到沈琼华的动作的时候,愤怒的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在做什么?”

沈琼华踉跄了一步,手上的瓷杯随便掉落一地,有一块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指尖,圆润的血珠子瞬间跳跃在指尖上,泛着一种冷异的光。

“该死……”慕容景锐看到他手上的血滴脸色顿时一怒,慌乱的神色划过眼底,却又强自镇定,目光阴霾的看着她,“一个破了的杯子,值得你这样去捡吗?”

琼华抬眸,对上他温怒的眸子,淡笑着摇头,“怎么说都是用惯了的东西,扔了可惜,有些时候习惯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东西,皇上没有体会吗?”

“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的讽刺朕,沈琼华,你最好安份一点,别想着不该想的事情,朕决不允许有人破坏朕的计划,你惹恼了朕,朕就直接要了你,让你以后再也走不出这道宫墙。”慕容景锐恶狠狠的威胁,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那只受伤的手。

琼华抬起手臂,映着光线,目光迷离的看着那只受伤的手指,也看着慕容景锐眼底的担忧,微微一笑,“作为棋子,臣妾是该安分,可是有时候棋子也会有自己的想法,皇上,你也不用拿这些事情来威胁臣妾,从你带兵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起,臣妾就已经认命了,你还以为臣妾会在乎自己的身子还是在乎清白?你明知道这个皇宫禁锢不了我,慕容景锐,你又何必逼我?”

最后一句琼华连敬语都省了,直唤皇上名讳,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沈琼华敢这样和他说话,而他却不会将她下狱。

“如果我说想要有人陪我走这段帝王路,你信吗?”慕容景锐第一次不用自称,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哀愁,可是听在琼华的耳朵里却只觉得讽刺。

夜里的凉气不断的向琼华的背脊上涌,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因自己的身子早已麻木,她似乎惊讶的看着慕容景锐,探究的目光如同看一个怪物。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帝王的功成名就不是踏着皑皑白骨而上的,也没有一个帝王的身边能站着一个和他平分秋色的女人,就算是她的母妃曾经荣宠一时,最后也不过落得疯癫痴傻的地步。

她身在帝王家,从小看着自家兄弟姐妹的薄情和狠厉,哪里还会相信身在帝王之路上的慕容景锐会有多情的时刻。

琼华冷笑着福身,“皇上抬爱了,琼华宁愿常伴青灯古佛……”

“青灯古佛?”慕容景锐倏地一下变了脸色,一手狠狠的掐住琼华的脖子,阴狠的说,“你恐怕是想早日离开这里,与文若勋比翼双飞吧,朕告诉,想都别想,朕会折断你的翅膀,让你终生受困于此。”

琼华没想到慕容景锐会突然提起文若勋,而且还是这样阴狠的神色,她轻蔑的垂眸,冷漠的说,“这和文若勋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折断我的翅膀,我还有脚,还有心,慕容景锐,你的帝王路是你选择的,就算是跪着你也要走下去,就像我选择的是活着,所以我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清白和身子,你要便拿去,当初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沦为营妓或贱奴,和今天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她来说,没有自由,这个宫墙才是她的坟墓,是她一生的噩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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