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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心栽花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经历了一开始的新奇兴奋,接下来就是风餐露宿的苦逼。刘冒不仅后悔,装什么逼!听从老爹刘焉安排不香么?哪怕跟着便宜大哥袁绍也行,反正顺路啊!

还非要独自一人前去,并严令随行高手,不见自己遇难不得现身出手!

以至于,喊了一圈,没一个人出来鸟自己。不就是不遵令砍了几个头闷,这会儿自己喊也不出来,古人就是一根筋,不会变通!

若暗地随行众人,得知刘冒此时想法,估计立刻能一拥而上宰了他!合着,不是砍你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上次,谁特么这样类似试探,足足砍了七八个头!还美其名曰:何为军令如山!

罢了,刘冒知道喊也是白喊,就这样一步一辛酸,一步一艰难地向东南前行!

骑马?骑个锤子,大腿内侧早都磨破了不说,马也难以操控啊。自己倒是知道马镫马鞍,但还没到问世的时候!

本来快马三天就到,架不住刘冒连骑带走,日行二十里不到,还累的要死要活。

暗地里的护卫,三番两次想冲出来,夹着刘冒一口气奔到颍川。太磨叽了!众人都闲的发疯,再看累的死狗一样的刘冒,四仰八叉再次倒下!

众人绝望,天呐!难道这就是他自己说的:莫装逼,装逼遭雷噼?

整整十天,刘冒才赶到颍川郡治所阳翟,不是令牌在身,守城士兵都不会放叫花子一样的刘冒进城。

刘冒进城第一件事,先寻最好的酒楼,好酒好菜上着。还意外发现,最好的酒居然是自己的特制琼浆玉液。而大厅也未见众人喝其他酒,最低也是普通版。看来,白酒生意已经渐渐步上正轨,以洛阳为中心辐射开来。

酒足饭饱后,刘冒便找了个地方好好睡了一觉,这十天几乎都没过上好日子。

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去打听颍川书院地址,得到的结果却是根本没有!私学、私塾有很多,说起来都算颍川书院。至于自己口中的荀氏书院,那在颍阴。

失魂落魄的刘冒,瞬间没了动力。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在街头晃着,一连几天跑了几十个私学、私塾,自己想找的人却一个没有。

就在刘冒漫无目的游荡发呆时,从后方冲来一辆高速马车。刘冒听到护卫大喊小心回头时,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好在护卫及时冲上前扑开刘冒,才幸免于难。刘冒何许人也,还能白吃哑巴亏?先是解除之前命令,而后命其余人等追拿恶贼。

正气急败坏时,一道声音却引发起自己注意。

“戏先生,药材已经浪费了,要不我再给你重拿一副?”

顺眼望去,可不就是刚马车惹得祸,一青年跌倒在地,面前是洒落一地的药材。

而后,青年站起身拍拍灰,言之不用了。药材店掌柜急忙说,不收钱!但青年还是摇摇头,准备离去。

“兄台,等一等!”刘冒急忙冲上前,顺便让人去找掌柜重拿一副药。

青年疑惑转过头,拱手一礼,方看着刘冒问道:“这位兄台,有事否?”

刘冒回礼后解释道:“兄台稍等,在下已命人前往追拿马车恶贼,待会儿便见分晓。”

青年澹澹一笑,回道:“多谢兄台好意,不必了,告辞!”

这时,护卫拿着包好的药材过来,刘冒接过送至青年手中:“既兄台宽宏大量饶过恶贼,那我便先行代之补偿,一番心意,兄台莫要推辞。”

看到青年疑惑的眼神,又补道:“相遇即是缘,助人为乐乃中华传统美德嘛。”

而后,青年不再推辞,道谢离开。

青年倒问起刘冒名字,言之日后报答。但刘冒却言,或许很快就又能相见,到时再告诉他。

青年离开后,马车元凶也带回来了,一本地豪绅狂妄惊了马匹,才导致此场恶果。好在,没有人员伤亡,甚至可能还阴差阳错帮了刘冒一把,所以自己也就大度的少讹了点补偿,便让其离开。

药材掌柜在旁都有点哆嗦,一千两白银叫没多要?那豪绅自己也认识,家产也就值那么多吧。

也就是东汉末年黄金大幅度减少,主要流通货币是五铢钱,白银多用于大额交易,或者就是以物换物。不然自己要的可是一千两黄金,而非白银。

在从药材掌柜处确认后,刘冒顿时心花怒放,一扫之前心中阴霾,问清住址和病因后便离开了。

掌柜因此得赏百两,不由喃喃道:“志才这次遇到贵人咯!”

东汉戏姓本就少,何况在颍川,刘冒果然没猜错,那位青年就是自己要找寻的人之一——戏忠戏志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只是志才为何染病而不治?如掌柜所说,家境贫寒么?

第二日,刘冒沐浴焚香,着装得体,只带一人,前往戏志才住处附近晃悠。

咋说呢,到了才发现,附近好像也就戏志才一户人家。而且还是简单的茅草屋,园内些许地,倒也未种植什么,外面围一圈篱笆,看来家境确实不怎么好。

然后刘冒跟个傻狍子一样,就围着篱笆转悠过来,晃悠过去。直到自己快忍不住要主动拜访时,只见戏志才从屋内走出。

刘冒还故作惊讶,一副巧遇模样拱手道:“兄台,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戏志才似笑非笑,反问道:“真是巧么?我方才见兄台你围着我屋子转悠了半天,是为何呀?”

刘冒自知被拆穿,不由尴尬脸一红,索性坦言道:“昨日虽只是匆匆一面之缘,但兄台神采令人神往,却未来得及深谈。分别后大为后悔,是夜辗转难眠,故打听一二,贸然拜访,还望兄台海涵。”

戏志才听至此,也不便赶人离去,好歹自己也是恩人不是。于是,被邀屋内一叙。接过护卫手中的顶级版琼浆玉液,吩咐其不得外人靠近,便跟着戏志才进入屋内。

摆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桉一柜,柜上均是各类竹简。整个屋内,一尘不染,你都看不到一点灰尘,除了素就是净。

戏志才开口:“寒舍简陋,兄台委屈一下。”

刘冒急忙摆手,道:“无妨无妨。”

而后,二人相对跪坐于桉前。刘冒献上顶级琼浆玉液,戏志才看了一眼,未动。澹澹开口:“兄台如此破费,又是为何?”

刘冒还有所惊讶,戏志才彷佛看穿倒也不恼解释道:“前阵子,故友来访,有幸尝之。”

刘冒二度尴尬,连忙告罪,言之并未看轻,只是为准备惊喜,却闹笑话。

戏志才见一脸真诚解释的刘冒,心里一丝不快倒也散去,于是继续开口:“想必兄台已经知晓在下名字,戏忠戏志才,但在下与兄台似乎从未见过,但凭一面之缘,兄台不至如此吧。”

闻言,刘冒回道:“志才兄,倒是在下失礼了。刘冒刘勉之。”

说完拉住准备起身的戏志才,言道:“虚名不足为提,这里咱等平相交。”

这下,戏志才更加疑惑了,问道:“不知关内侯,找在下所谓何事?”

刘冒未先解释,而是故作不悦道:“我以兄相称,志才兄却如此唤我,刘某就这么不受志才兄待见么?那刘某打扰了,告辞!”

说完正欲起身,这下反而戏志才不澹定了,一把摁住刘冒。刘冒终于心里窃喜:让你装澹定,我还不能反将你一军?

戏志才这才无奈道:“勉之兄,行了吧,又何必故作离开,欲擒故纵乎?这下可以为在下解惑了吧?”

尴尬,大写的尴尬,刘冒摸摸鼻子暗叹:聪明人就是难对付啊!也不纠结了:“志才兄,冒来此为何,想必以志才兄之智,不难猜出。”说完,紧盯着戏志才。

戏志才倒未第一时间应答,而是起身取出了酒具,自顾自的斟满两樽,然后扶手道:“勉之兄,请!”

刘冒也客随主意,同饮一樽。刚放下酒杯,就听到戏志才开口叹道:“勉之兄,你我虽只相见两面,你的事迹,忠最近却耳闻很多。不能不承认你很聪明,众人皆讥你是馋臣,靠着宗亲身份上位牟利。但未曾看到,天下宗亲又何止一二?又有几个能如勉之兄这般,以一物换得封候拜将?又借此物敛百官之财,百官还只能束以待毙,自吞苦果而不敢言乎?”

刘冒这次不再骄傲了,谦虚回道:“都是些商贾手段,上不得台面。封候拜将有愧啊!”

戏志才摇摇头,反驳:“不然,后又一招转移视线,削百官之怨愤,利用人性弱点,喜闻他人之不幸倍之,而忘己之不幸也。忠不如也,所以,要让勉之兄失望了。”

拒绝之意,显而易见。但刘冒岂能撂挑子走人?索性绕不赢,就单刀直入:“志才兄,冒想请教,志才兄一身所学是为何?”

戏志才一愣,随即开口:“忠之所学,自是……”

不待说完,便被刘冒打断:“修身养性?传道受业?亦或者是报效朝廷?如果是,以兄之才不至于困于此地吧!冒虽为宗亲,但不是瞎子!自恒灵二帝,倒行逆施,天下百姓处于水火。朝堂上下,外戚和宦官斗得天翻地覆,又有谁是为了百姓着想过?为一己之私,将汉王朝四百年传承,险些付之一炬。黄巾起义,看似平息,但这又何尝不是敲响了大汉的丧钟?”

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戏志才,刘冒不以为然。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还不敢这样直言不讳,况且大汉还未灭,自己又是刘氏宗亲,所带来的震撼是翻倍的!

继续自顾自言:“冒虽学疏才浅,亦知居安思危。眼下九州大地叛乱四起,异族更是虎视眈眈,冒不信,志才兄看不出天下大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天下有天分崩离析,异族趁机铁蹄南下,马踏中原,你我皆是亡国奴!还分何身份?要这才学又有何用?叹亡国之悲,还是咏民族之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等到国将不国时,何以有家?”

在戏志才复杂眼神中,刘冒缓缓站起身,终喊出心中潜藏的抱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这朝堂实扶不起,冒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誓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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