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10。
周虎额头上的血管都鼓起来了，异常兴奋。
拿了这样的大牌，基本上就是稳赢了。
“六千，哈哈，拿钱拿钱！”
周虎朝我伸手，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他玩牌这么久了，也没有拿过这么大的牌。
黄凋他们全都看向了我，或轻轻叹气，或冷笑，或无所谓……
只有黄凋，皱起眉头，很担心。
但我却一点也不慌。
“拿钱啊，还墨迹什么。”
周虎催促了起来。
“别急，我还没有看牌呢。”
“你看个锤子，老子是飞机10！”
“飞机10又不是最大的。”
说完，我马上去拿牌。
周虎却没好气地先抓过去，一把翻过来了。
“看了也是死，赶紧赔……”
三个3。
周虎如遭雷击似的，愣在那里，最后一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卧槽，邪了门。”
旁边不知道是谁忽然发出了惊叹，瞬间打破了尴尬。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这的确很邪门。
平常时候，打一个下午的三公，也不一定能遇上一个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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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见到了三个，甚至连三个3这样的天牌都出现了。
“哈哈，飞机3，10倍，10倍！”
“陈九，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这样的天牌都能拿到。”
我呵呵笑着说。
“这都要感谢虎哥洗牌洗得好。”
听到这话，周虎气得差点没喷火。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黄凋带头开始加钱。
他下了五十块，这一把输五百，不算什么。
我知道，他是见周虎跟我赌得那么大，怕我到时候输了赔不起，就下了最少，希望帮我减轻负担。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一百、二百地下，这下输上千块，个个面露肉疼，甚至还有人埋怨周虎洗牌。
周虎啪一耳光甩过去了，大骂了起来。
“老子这把要输一万，老子还没有发火呢，你叽叽歪歪干什么。”
那人挨了打，却不敢吭声。
我不会给周虎面子，立马伸手。
“虎哥，一万块，谢谢了。”
黄凋打了个响指。
门打开，一个兄弟走了进来。
“给周虎拿一万块钱来。”
“不用。”
周虎突然喊了一声。
接着，他又冷笑了起来。
“这把牌，我不赔钱。”
“你想赖账？”
黄凋很不高兴。
“周虎，你知道的，我这儿的规矩是，愿赌服输。从我这麻将馆开起来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这里赖账的，哪怕是我的兄弟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
“据我所知，黄哥这儿应该还有一个规矩。凡是出老千的，就要砍掉手指，是吧？”
“对。”
黄凋忽然感觉不对，马上追问道。
“你什么意思？”
“陈九他出老千！”
周虎一句话，全场震惊。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地看着我。
他们感到难以置信。
但很快就有人附和了起来。
“难怪他能拿到三个10，敢情是出老千。”
这话一出，他们瞬间都偏向了周虎，认定我出千了。
黄凋更是吃惊。
只有我，非但不慌张，反而笑了起来。
“我出老千？呵呵，虎哥，你要是想赖账，麻烦找个合理点的借口好不好？撒这样的谎，有意思吗？”
“我没有撒谎，你就是出老千。”
“那你有证据吗？”
周虎立马说。
“当然有。从你第一次切我的牌开始，你的牌就老是压我一头。后来你坐庄，也是把把牌都赢我。就拿这把牌说吧，我拿了三个10，你就拿三个3。天下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你这不是出老千，还是什么。”
我笑得更大声了。
“原来，你虎哥打牌，是只许自己赢，不许别人赢啊。那还玩什么，干脆我们都把钱给你算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周虎能抓到我的千。
他藏牌的技术都那么拙劣，怎么有本事抓我的千？
再说，我只是在洗牌上动了点手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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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周虎了，就是一流老千都发现不了我的破绽。
他说我出千，肯定是瞎咋呼，所以我一点也不慌。
见我说得很有道理，黄凋立马看向了周虎，问道。
“陈九虽然跟我是老同学，但如果你能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我不会偏向任何人。你能拿出来吗？”
周虎哑巴了。
他能拿得出来才有鬼。
不过，他还是做最后的努力，继续咆孝着。
“陈九肯定出千了。否则，他怎么会拿到这么大的牌？”
“别说了！”
黄凋一声喝，吓得周虎不敢吭声。
接着，他训斥了起来。
他打了个响指，手下立马递过来一万块钱。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这一万块钱，我借给你，马上赔给人家陈九，然后给我滚！”
“黄哥……”
“你是不是真想赖账啊？如果你敢赖账，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打出去，信吗？我黄凋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什么东西。”
周虎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肯定不想把钱赔给我。
但是，黄凋已经放出狠话了，他不敢那样做。
稍作犹豫，他还是拿过那一万块钱，扔在我面前，转身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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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今天我手气背，我认倒霉。有种的话，咱们改天再玩。”
“乐意奉陪。”
“好，那就走着瞧。”
他一走，其他人陆陆续续就跟着散了，包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我和黄凋。
等他们都走后，黄凋还向我道歉。
“老同学，实在是抱歉。你来我这里打牌，本来是想图个乐子，没想到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这样吧，待会儿我请客，咱们出去吃一顿。”
“好。”
到了一家餐馆，黄凋叫了几个菜，让服务员上了几瓶啤酒，我们连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好奇地问道。
“黄哥，下午斗三公的时候，我听你的口气，好像老是输给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