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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预定

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隐隐约约透着些金色的光芒,躺在柔软的床上却总觉得身体有些僵硬的感觉。胸口很沉重,是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少年的紫瞳里骤然带上了不可置信,他惊诧而又茫然转过头去看着睡在身旁的男人。

那是一张无比俊美的脸,白净细腻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银色光滑的长发就那样柔顺地披散在肩上,这样安静的希欧多尔竟然多了几分圣洁的美丽。

安其罗身体猛地颤抖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向床边上缩了缩,惊惶地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小神父,别这么急着逃跑啊。”耳边是男人带着魅惑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离开,身体立刻被人更加用力地抱住。那只本来搭在胸口的手,突然紧紧地环住了自己的腰,冰冷的躯体瞬间贴着自己的脊背,有种麻痹的错觉。

对方的双臂将他抱紧,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处,冰冷的嗓音却温柔得让安其罗觉得是做梦。恶魔的脸颊贴在年轻神父的侧脸上,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

安其罗的呼吸有些急促却也有些寒冷,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心中却只想着一定要离开。

太危险了。

这个恶魔愈发的危险了。

危险到已经毫不忌惮地展示出了自己掩藏起来的爪牙,轻而易举地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囚禁其中,逼近完全控制。但是年轻的神父不知道,这样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

“我可是为你,花了好大的功夫。”希欧多尔轻咬着少年的脖子,吻痕一点点蔓延。男人冰冷的右手伸进少年的衬衫里,轻轻地抚摸着,一边又用指甲不轻不重地划了几道红印子。

“不过,很愉快就是了。”希欧多尔感觉着少年不住的颤抖的身体,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并是很好心地并没有继续折磨安其罗。

当希欧多尔走下床时,年轻的神父立刻搂紧自己的衣服,脸上是惊恐得要哭出来的神色。

“不知道主人喜欢哪一种酒呢?苏格兰威士忌,杜松子酒,艾尔酒,香槟,葡萄酒,还是其他什么?”希欧多尔走到一旁的柜子,这才发现柜子里所有的经书全都由各色的酒所代替了。银发恶魔举止优雅,缓缓地抚摸着一瓶瓶酒,举止优雅而又高贵。征询着坐在床上的少年的意见。

“你,又想做什么……”安其罗的声音颤抖而又沙哑。他看着希欧多尔,完全是戒备和恐惧的样子,显然不相信这只恶魔就是仅仅来询问自己的意见而已。而且,他竟然还叫自己主人。

“很难以抉择吗?那么,就苏格兰威士忌吧,这一款我可是很喜欢啊。”希欧多尔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缓缓地倒在了高脚玻璃杯中,如同琥珀般的液体清澈透明,在阳光的透射下带着格外绚丽的色彩。

银发恶魔轻嗅了嗅威士忌,混合着烟熏味和馥郁芬芳的酒香,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希欧多尔走向了安其罗,喝了一口威士忌,左手捏住了少年的下颚,然后却是在少年惊异的眼光中俯下腰来。

唇与唇的触碰,甘冽醇厚的酒被迫渡入口中,从入口的一瞬,经舌腔回荡而缓缓吞咽,于徜徉在味蕾的最后一瞬余香中。而口腔内恶魔灵活的舌头在肆虐地扫荡者,似乎在吮吸着甘甜的津液一样,有酒液从少年的嘴角滑下,落入衣领。

这般的画面旖旎而又惹人联想。

“嘭!”

只是一瞬间而已,少年突然间抓过了希欧多尔手中的玻璃杯砸向桌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恶魔猛地压在了床上。瞬间整个人跨坐在恶魔的身上,左手肘部扼住了恶魔的咽喉,右手是尖锐的玻璃角对准了恶魔的右眼。

“主人,真是热情啊。”

被压倒在床上的恶魔笑着舔了舔嘴唇,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低沉。完全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慌张或者惊讶,也没有反抗,反而带着几分暧昧和诱惑,甚至是激动的神色。

“恶心。”少年的眼里露出了厌弃的神色,淡然地吐出两个字。

“是吗?人类不都是喜欢这种唇舌相交的感觉嘛?”

“那是和人类,不是和畜牲。”

“我想我有必要申明一下,我是恶魔。”希欧多尔似乎对这个新的称呼有些不满。

“不过是一条爱滥交的蛇而已。”安其罗挑了挑眉,反而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感觉到身下顶住自己的不正常的灼热和坚硬,安其罗站了起来。

“呵,这张床上你睡过的人还少吗。”

安其罗这话听不出有什么含义,也不知道是单纯地叙述,还是有其他阴暗不满的感情。

“主人说过不喜欢我身上有其他人肮脏的气味的吧。”

“若我拥有你,自然不会再多看其他人类一眼。”

银发恶魔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走向酒柜的年轻神父。那恶魔罗列起来的各异的酒似乎吸引了年轻神父的目光一般,酒醉人,而在恶魔的眼里,这年轻的神父便是这世上最令人沉溺的酒。

“我们来做/爱吧。”希欧多尔毫不掩饰地用情/欲的眼神看着安其罗,真身本来就是蛇的恶魔对于性/爱的欲望从不掩盖。他一向都更加遵从于自己的欲望,更何况,刚才还被安其罗给撩拨了。

“我不兽/交。”安其罗拿下了一瓶干邑白兰地,直接对着瓶口开始喝了起来。

“主人,我保证绝对不会在半路上展现出真身的。”希欧多尔轻声笑着。

鼻音退却了冰冷,反而有一种慵懒的感觉。任人听了,都有些心旌荡漾起来。

“只不过是奴隶而已。”安其罗撇过眼看向银发恶魔,他的鼻尖在灯光下形成悱恻的剪影。那双紫眸却也好似黯淡无光,如同无底深渊般无法映入这个世间光亮的色彩。

“物尽其用而已,这样不好吗?”银发恶魔反问着。

安其罗转过头来,少年的神情依旧不可攀附,手中却拿着酒瓶走了过来。他将白兰地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起了先前撞碎的玻璃角。他爬上了床坐在了恶魔的胯间,指尖毫无重量地落在了银发恶魔的唇角。

银发恶魔定定地看着年轻的恶魔,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被拉得很长。

纽扣一粒一粒地被缓缓解开,优雅而不乏力度感的脖颈从松开的衣领中露了出来,就像被揭晓的秘密,锁骨、胸口、腹肌,少年的手指一点点下滑,恍若按着神秘而又醉人的轨迹一般。

身形高挑的男人被身形显瘦欣长的少年压在下方,紧贴皮肤的布料勾勒出宽厚强健的胸膛,银色柔顺的长发如今有几分凌乱地披散在床上,衬得他本就俊美无铸的脸越发性感。

恶魔的眼睛微眯着,腥红的血色不可压制地从眼底蔓延开来。

安其罗视线深邃,看着恶魔裸/露出来的大片白皙的皮肤,左手的玻璃递到了右手,而后尖锐的玻璃角却是毫不犹豫地对着恶魔的胸口刺了下去。年轻的神父看到艳红的鲜血从皮肤中立刻渗出来后也没有停下,反而是拖动着玻璃角,在皮肤上划下了深刻而又骇人的血痕。

这般残忍的酷刑,若是人类的话只怕已经死了。

“主人,这是在报复吗?”希欧多尔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安其罗在自己的身体上做出的残忍无情的事情。右手拉着安其罗的左手,让安其罗的身子稍微地俯下,冰冷的舌尖舔舐着安其罗的手指,然后重咬了一下安其罗的手指,吮吸着鲜血甜美的味道。安其罗并没有收回自己的左手,右手依旧拖动着玻璃角在希欧多尔的胸口重重地划着,似乎在画着什么图案。

鲜红的血液从越来越多的伤口里涌了出来,完全覆盖住了胸口,已经看不出了什么血痕的图案。而苍白的皮肤和艳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来了一种诡异而又极度病态的美感。

明明应该是躯体上的折磨,银发恶魔却觉得从心底涌出一种炙热。他看着坐在胯间的人类,美味明明已经如此近在咫尺,心底压抑的灼热越发控制不住,越是疼痛却越能感受到恶魔内心对于这个人类的躯体和灵魂的贪婪和欲望。

银发恶魔的手不禁抬起,有些游离地开始在少年的躯体上摩挲起来。

“我可是不喜欢不听话的奴隶哦。”安其罗似是随意的说着,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戏谑的心,而一边又坐在希欧多尔胯间的腰动了动,又似是小奖赏般。

“那主人肯定很喜欢我。”希欧多尔此时也意识到年轻的神父似乎很执着于在自己身上画下什么印子的事,既然如此他便暂时不去妨碍了。

等安其罗终于扔掉手上沾满血迹的玻璃角的时候,希欧多尔的胸口已经完全被鲜血所覆盖。

恐怕也只有恶魔才能面不改色地承受这般狰狞而又恐怖的伤口。

安其罗微眯着眼似乎有些满意,他伸手讲床头柜上的白兰地拿了过来,直接倒在了恶魔的胸口。

胸口上,是一条条狰狞的划痕,皮肉似乎都向外翻起,血液还在不断地向外冒,根本无法止住。不过此时透过那透明的酒液,也终于看清隐约是一个图案,更像是一个图腾的样子。

“你应该有办法让这个一直留下的吧。”

“当然可以,不过主人有什么奖励呢?”银发恶魔不在乎自己的躯体上有着什么印记。

他终于可以坐起身子,冰凉而又修长的手指嵌入年轻神父的发丝。恶魔低下头,离少年的嘴唇不到一公分,那气息就这样喷洒在安其罗的唇缝上。

意料中的亲吻。

从一开始单纯的触碰变得急躁起来,嗜咬年轻神父的唇,而舌尖却安抚般扫过那咬疼的地方。当这个吻愈加疯狂起来的时候,安其罗不得不氧气脑袋,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恶魔想要用这种方式杀了他。津液无法吞咽,沿着唇角落下,恶魔却仍然无法满足般的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所有的呼吸顷刻被这个炙热到极点的吻给全然侵占。

“希欧多尔,你的胃口太大了。”

安其罗的呼吸有些急促,面露绯色,他自然知道希欧多尔想要什么。

往日里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眸此时只余留着浓烈的痴迷。

他看着恶魔猩红的眼眸中倒影着的自己的脸,却是轻笑起来。

他的手掌沿着恶魔的背脊来到脖颈处,向上,拇指绕到银发恶魔的耳后,然后缓缓贴近。

脸颊贴在恶魔冰冷而又完美的侧脸上,说话时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

年轻神父的嘴角勾起。

一字一字,轻而易举地挑起心弦。

“那么,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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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你说什么?”夏尔皱着眉头,带着不满的表情看着身边优雅地笑着的恶魔。

“女王又委托您去请安其罗神在父进行一次圣体圣事。”

“不是昨天才举办了坚振圣事吗?”

“听使者说,这一次坚振圣事的反应很好。而最近多处邪教开始兴起,女王很担心越来越多的子民会听信邪教传播的言论,所以……”

“神父的话,不仅仅只有安其罗一个吧。”

“但是,拥有王室之血的神父似乎只有安其罗神父一人。”

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的笑脸,很是不满。

而这不满显而易见地是针对于安其罗神父。

他并非是一个想要究根究底之人,对于这个神秘的年轻神父,夏尔敏感地察觉到这人不应该再多接触了。不管是伪装也好,另有隐情也好,夏尔都觉得安其罗这个人实在过于诡异。

诡异也罢,这也并非他所需要了解的事情,他也并无兴趣。

但夏尔又不禁猜想,如若这柔弱圣洁的神父真的只不过虚假的伪装的话,那么难道这所有人,包括他,都只是被肆意地欺骗玩弄而已吗?

“少爷那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吗?”

塞巴斯蒂安看着夏尔的表情,温柔地笑着说着,眼里带着笑意。

“塞巴斯蒂安,我只是不希望被人当做小丑一样的戏耍。”

夏尔抬起头,那只宝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点微弱的怒意。

而且这件事情,恐怕不仅仅只是小丑这般的程度了。

“亲爱的塞巴斯蒂安!啊,见到你我的心一下子澎湃地像是要翻滚出来一样!快点来一场许久未练的激烈运动吧!和,亲爱的你!”突然间破门而入的是一个红色长发的男子,脸上带着红晕,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眼里满是热情和爱慕地看着塞巴斯蒂安。

“格雷尔,我想没有人邀请您来到凡多姆海恩的宅邸吧。”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你总是一本正经的,就是这点让我受不了!快点,来给我一个热情四溢的激吻吧!”格雷尔看着一脸职业表情的塞巴斯蒂安,脸上带着撒娇的表情,闭上眼睛嘟起了嘴,一幅无比期待的样子。

“请您不要给大家添麻烦,立刻离开这里。啊,如果您想永远休息下去的话,麻烦请务必到宅邸的外面去。”塞巴斯蒂安温柔地说着,猩红的眼眸里却带上了几分认真和压迫。

“这么久没见,别对人家这么凶么!我只是想来和你庆祝一下,当当的当!我的死神之镰又回来了!”格雷尔先是一幅委屈的表情,然后兴致勃勃地拿出了死神之镰。

“喂喂喂!好歹也露出点惊讶,惊喜的表情啊!”格雷尔看着对面一副“你无聊到极点”表情的主仆,开始不满地叫嚷起来,“不过,其实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哦。”

格雷尔将死神之镰放下,右手拿出了一本本子。

“死亡预定者名单上的下一位,你们都认识哦。”

格雷尔伸手将自己赤色的眼眶拉下了点,微眯的茶色的瞳仁里露出了狡黠和残忍。

“呵呵,是可爱的安其罗神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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