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在悬崖救韩玄凌时,被崖壁尖锐的石头扎进了胳膊内侧,足足三寸之多。
花颜替他拔出后,可是伤口红肿溃烂,一时半会好不了。
“这位姐姐你看看,这就是花千树为了救你,彻夜不眠,翻山越岭,只为了来到你身边,还为了你去了,皇…………”
花颜欲言又止,怕说出皇宫两个字,引火烧身不说,还连累面前的女子。
虽然她对夏侯鸢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总觉得这个女人利用自己的哥哥,可是见到时却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对哥哥并没有什么感情,而哥哥,却是一厢情愿。
“我可以说,我不知道他受伤了吗?”
夏侯鸢眉头一皱,看到花千树的伤口,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说到底花千树是为了救自己,被崖壁的石块所戳伤,那也是为了自己所求如愿。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至少我哥哥喜欢你是真的,韩玄凌能为你做的我哥哥也可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位请进吧。”夏侯鸢微微让步,伸手做了个请状。
花颜傲娇地撒开了自己的手,拉着花千树进了夏侯府。
夏侯府花千树是第一次进来。
虽不同姜国皇宫,可到底是将军的府邸很是气派。
三人径直去了芙蕖所住的地方。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
所有人都去休息了,院子里很是冷清。
花颜跟着夏侯鸢的步子,来到了芙蕖住的屋子里。
此时,芙蕖躺在床上,刚刚用过早膳。
紫苏陪在她身边,今日顾氏起的早,夏侯鸢也回来了,顾氏便打发了紫苏重新回到夏侯鸢的身边。
见她过来,芙蕖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起身。
“芙蕖你不要动,我请来了素手医仙,只要为你施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站起来的。”
夏侯鸢一把按住芙蕖肩膀,柔声安慰道。
芙蕖热泪盈眶,连连点头:“谢谢小姐为奴婢操心,也谢谢这位医仙愿意救我。”
夏侯鸢伸手替芙蕖掖了掖被角:“你是为我受了伤,这是我应该做的,倒是这位医仙,是这位花公子亲自寻来的,你要真的感谢应该谢他们二人。”
芙蕖抬眼就看到了龇牙咧嘴,放荡不羁的花千树,而后目光一滞,抿着唇都囔了一句:“谢谢你……”
“小芙蕖,见到我,你好像不开心啊?我可是千里迢迢,为你找来了医仙救治你的腰。”
花千树有意调侃芙蕖,惹得芙蕖一脸生无可恋。
撅着嘴,躺在床上目光不知该放在何处,只是都囔着嘴:“你救我,到时候又要跟我要求什么,条件合作之类的,我做不到你要嘲笑我是小孩子!”
花千树哈哈一笑,原来芙蕖还记着那日自己嘲笑她是个孩子。
便转身拍了拍花颜:“务必,成功。”
花颜点点头,夏侯鸢便退出了屋外,转身和身后的绿翘耳语了几句。
就见绿翘匆匆离去。
“花千树你和我过来一下。”
夏侯鸢冲他说了一句,便率先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花千树微微一愣。只是一瞬便跟在了她的身后,几人一前一后朝着夏侯鸢的院子而去。
院内。
绿翘早已守在石桌旁。
石桌上摆着几瓶金创药,纱布,以及一盆温水。
见这模样,他便就知道夏侯鸢这是要为自己包扎伤口。
“坐下吧。”
花千树点头顺势坐下,面对着夏侯鸢。
而她也坐在花千树面前。
轻轻撩起自己的袖子,用帕子蘸了些水,示意花千树撩起他自己的长袖。
哪知花千树动作迅速,脱去一半的外衣,露出整条胳膊,还有那结实的胸膛。
夏侯鸢一愣,有些尴尬,毕竟对方是一个成年男子,如此赤着上半身,多少有些尴尬。
可对方却救了自己,暂且将尴尬之情抛出脑外吧。
她用着是温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花千树胳膊内侧的伤口。
那伤口里的血液虽然凝固。
可湿帕子擦去之后,那个伤口,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
帕子每擦一次,血液更往外流一些。
夏侯鸢目光一紧,没由来的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认真擦拭。
如此深的伤口,自己却不知。
她抬眸看向花千树,不知为何总觉得花千树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可他仍旧双眸含情的望着自己。
那双眼睛,赤诚而明亮,彷佛有着星辰大海一般,满眼都是自己。
“你的伤这么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错开目光,继续认真的擦拭。
花千树双眸低垂看向自己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着鲜血,还弄脏了夏侯鸢的双手。
“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怕像现在这样,你因为愧疚而替我处理伤口,让这血液脏你的手。”
“……………………”
花千树说起情话来,还真就不逊色韩玄凌。
他勐然伸出双手,捉住夏侯鸢的手,轻轻地拨开她的掌心。
“你受伤了。”
他眉头紧皱,看着夏侯鸢掌心的伤口。
抬手用着拿起石卓上原本为他准备好的纱布,轻轻地将夏侯鸢的掌心一圈一圈缠起。
“那是我为你找来的纱布,要包扎你的胳膊…………”
“我知道,可是眼下你的手也受伤了。”
自己的手受伤了,要用得上纱布吗?
明明就是他的伤口更深更重。
夏侯鸢心中微微一动,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感动终究不是爱情。
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了。
想到这,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花千树,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你该是明白的,我早已心有所属,而且我与他的羁绊你不会明白。”
“嗯。”
花千树只是嗯了一句,没在多言。
就如她所言自己知道,她心有所属;可是大家都知道自己心悦于她。
韩玄凌不是小气的人。
自己喜欢夏侯鸢他也是知道的。
“我喜………”
“啪嗒”一声。
一枚石子,顺着花千树的太阳穴射了过来。他微微侧头躲开了石子。
“有人生气了。”花千树笑道。
夏侯鸢没有听清,微微扬眉:“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妃。”
花千树忽然起身凑到了她的面前,二人距离之近,不过只有两指之宽。
“花!千!树!”
一声暴怒从院口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