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兜兜转转天就快放亮了,还怎么休息。
夏侯杰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心中多少有些欣慰,好歹自己的大女儿沉稳懂事,不像二女儿一样遭人嫌。
“委屈你了鸢儿,父亲现在去看看你母亲,你母亲还在月子中。父亲怕周围的人照顾的不够周到,现在天快亮了,父亲去见见小澈儿。”
说罢,他起身就要离去。
夏侯鸢跟在身后微微屈膝福身:“恭送父亲。”
此时的前厅内只剩下夏侯鸢主仆三人。
绿翘不是很明白,遂走到夏侯鸢身边好奇的问道:“小姐,为什么刚刚咱们不把证据交给王侍郎?”
“交给王侍郎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让他知道了王若雪的死与我无关。可若是等到两日之后,谭氏计谋败露的那一天,夏侯雪她一定会为自己的母亲辩解。
“届时我再将这封信交给父亲,绿翘你应该会知道父亲的脾气,若是父亲知道谭氏给他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又知道夏侯雪听命于丞相。这母女俩,凑在一块儿做了这么多的事,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紫苏闻言一个上前低声问道:“既如此到时候咱们把王若雪的那封信放在老爷面前来个火上浇油,谭氏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活不活的成,若是她侥幸在父亲手上得以活命,那她也会痛苦的死在夏侯府的柴房里。就看她怎么选择,到底是在父亲手上落个痛快,还是死在夏侯雪的手上,让自己的女儿痛苦内疚一生。”
夏侯鸢之所以让紫苏在谭氏的吃穿上下毒,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实际上,在紫苏与绿翘还未到夏侯府之前,她就已经让芙蕖外出采买物资的时候往府中分批购买毒药。
“眼下朝堂之事变幻莫测,玄凌未必顾得上我们;当然我有把握不让他为此等小事烦忧,要想断掉韩承羽的左膀右臂,必然先除掉丞相。”
丞相是必除不可的,不为别的,他女儿和外孙如此这般羞辱自己,他作为长辈更作为一国的表率。
位高权重却说出如此傲慢无理的话,真叫人寒心。
另外,夏侯鸢忽然想到,就摔跤时韩承羽搂着自己的那只手。
那手背上明显的是被咬伤的。
想到这儿她抬起右手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虽未出血可牙印清晰可见。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背,仔细的回忆着韩承羽手背上的牙印。
像,很像。
“小姐你怎么咬自己啊,你看看都快把自己咬出血了!”绿翘连忙过来,从怀中掏出帕子将夏侯鸢的手包起来。
她虽是不理解小姐这番动作,但是见小姐陷入沉思的表情估计是想到了什么。
“我怀疑那日我与摄政王落下悬崖时,逼着摄政王自断胳膊的人是韩承羽。”
“六殿下?逼着摄政王自断胳膊?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六殿下只是皇子他敢………”紫苏一脸惊诧,逼着摄政王自断胳膊这像话吗?
“暂时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他所为。我虽怀疑,可手背上的牙印似乎像是我咬的,如今一对比,几乎已经断定就是他。
“只不过对方是皇子,仅凭着牙印不能证明什么。再如今陛下身体不适,抱恙在床,朝中已是摄政王与靖安王把控,各路皇子争先恐后都想要夺得皇位。
“有胆识有魄力的也就不过那么几人罢了,所以真的不难猜出谁是凶手。我是女子不知道朝堂变换之时该如何去办,可是玄凌可以。这不是我们该担心的,眼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他才不会因为担心我从而分心。”
说完夏侯鸢便带着二人离开了前厅,回了自己的闺房。
…………
一连两日。
正如同夏侯鸢所言。
只要有一点时间,那赵无言都逮着机会与谭氏苟合。
谭氏似乎越来越忘情,也顾不上时间和赵无言的身体。
“咱们明里暗里搞了这么多次,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赵无言气喘吁吁,双手撑在床上低头看着身下人,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这几天他夜以继日地奋战着,可是谭氏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若是没有动静,谭氏就不会给他金子让他远离京城了。
每日他都冒着被夏侯杰发现的风险与谭氏幽会,这北跨院里谭氏的人一见着他来,各个面红耳赤的。
谭氏从被窝里伸出两只纤长的玉臂,勾住了赵无言的脖子:“是谁承诺过,一定会一发即中~”
谭氏开口媚眼如丝,仰着脸满面潮红。虽这样调侃,可赵无言难免心头又被她这样子撩拨的心痒难耐。
“啧,你简直就是个小磨人精,我说一发即中谁知道你这骚娘们竟然能勾人魂魄吸人精气!你说我这一天天什么都不干,净往你屋里头跑,这要是怀了以后等夏侯杰死了,你可得让这小兔崽子好好的孝敬孝敬我。”
谭氏将脸凑了过来。
轻启朱唇在赵无言耳边轻轻笑说道:“你想要个儿子孝顺你,那现在还不赶紧努力?今日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个月的月信还没有来得,怕是真的怀上了。”
“真的?”赵无言一听心头大喜,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谭氏的双肩,“你的意思是我有儿子了?”
谭氏没好气地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一下赵无言的额头:“这有没有儿子我哪知道,不过我感觉不太舒服,似乎有那么点迹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今日在加把劲,万一不是今日正好补上。”
赵无言不懂这些,但是他觉得谭氏说的话很有道理,便一把抓住谭氏点着自己额头的手指凑到自己的唇边使劲地啄了两口:“妈的,你要是真怀了,老子今天让你爽翻了。”
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个买了许久的药膏,松开谭氏的手跪在床上,将自己的衣服褪去,伸手抹了把药膏涂在了自己的凶器上。
刚想直接进入主题一眼瞥见了那包黄表纸包着的药粉。
这要是真的怀上了,那恐怕要好久都不能尽兴。
赵无言想到这儿直觉的有些没劲儿,谭氏虽然身经百战姿色不错也配合自己,可到底是别人的姨娘。
自己在这儿搞着别人的姨娘,也不是回事儿。
又能搞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