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上一对男女赤身纠缠在一起,那画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呵呵,还好没让绿翘看见,若是绿翘看见了怕是要嚷嚷着自戳双目。”紫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饶是自己心性坚定,见着如此画面也只是觉得想吐。
“你可得加把劲了等到老爷回来了,你可再也想不到我这身子了。”
“那又怎样?想不到我还能看不到不成?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家老爷头上这帽子呀可以稳稳当当的戴在了他的头上。想我赵无言这辈子还能让将军带回绿帽子这他妈就值了!”
“你呀,就会贫嘴~”
“难道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张嘴吗?”说着赵无言从谭氏的脖子一路向下钻进了被窝里。随后那女子娇喘又控制不住的呻|吟声,随着被窝的起伏更甚。
紫苏再也看不下去了。
见他二人纠葛忘情,随手从瓦片上抠下一粒沙土捻在手中对准谭氏床头挂着的帐幔用力射去。
顷刻间,那层层纱帐散落下来。
机会来了!
紫苏见状连忙翻身从房顶下去悄然进了屋,将手中的催情药洒在了谭氏屋中的桌子上的杯子里。
不仅在杯子里撒了些药粉,还在那茶壶里也撒了些,可惜时间紧迫不然她还要给床上的二人摇匀。
夏侯鸢之所以让紫苏在茶盏里下催情药,而是因为他们依赖药物行周公之礼,也会因药物的作用觉得口干舌燥。
所以他们就一定会喝茶。
哪怕就抿那么一小口,这药物的强烈也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
帐幔将他二人遮住。
可他们并未理会,也全然没有注意到紫苏的进入。
紫苏是怎么进来的,就是怎么安全的退出去的。屋内的二人和屋外守着的婆子们都不知道。
她翻墙出了北跨院挨在了墙角。
几个婆子从刚刚发出动静的角落重新回到院落门口守着。
“咱们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不见得吧,我明明听到有声动静你们听到了吗?”
“可不是嘛,就是因为听到了动静我们才过去望一望,万一要是被一些有心人借此机会瞧见了谭姨娘要做的事儿,那咱们整个北跨院可就遭殃了。”
“嘘,快别说了,本来指不定没什么你这要是一说要是有人听了去,咱岂不是完了?”
紫苏心中冷笑,不愧是谭氏的手下倒是有点用的有几分机灵;不过可惜自己已经得手了,她微微抬眸侧视,瞧见了几个婆子往自己这边来了。
“咱们刚刚要是被调虎离山可就不得了。你们呀顺着整个北跨院都瞧瞧,看看有什么漏网之鱼没有。”
为首的婆子雷厉风行指挥着其他两个婆子,紫苏见状连忙一个翻身从北跨院挨着墙根熘了。
………………
夏侯杰一脸愠怒之色从府外进来。
迎面便瞧见了金枝和女儿夏侯鸢站在前面,似乎等自己许久。
见此情形他长出了一口气,从刚刚的一副愠怒之色转而换成了一脸平澹的模样。
他身后紧跟着的还有韩玄凌。
“是父亲吗?”夏侯鸢一个上前伸出手似乎看不清又想要摸索着。
夏侯杰见女儿如此模样,心中有愧连忙上前,抻住了女儿的手腕:“你这眼睛受了伤,怎么还在这等着我?天这么冷你也不多穿点。”
这话中含义还是隐约有一些埋怨的,倒不是埋怨她在等着自己;而是埋怨她都受了伤还想着旁人,心中舍不得。
“父亲哪里的话,之前父亲答应过我回来后便要同我一起去见一见澈儿,现在父亲回来了女儿当然高兴。”
夏侯杰拍了拍她的手背:“靖安王同我一起来了。”
说着回头冲着韩玄凌点点头又转过脸走到女儿的耳边悄声说道:“你们的事情父亲都知道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他,父亲绝对不会阻止的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前父亲总想让你为夏侯府争光,让你登上一国之后的宝座。
“可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与王爷聊了许久这才幡然醒悟,你是我的女儿夏侯府的这份荣耀有我夏侯杰便足够了。你作为我的女儿只需要享福即可,哪里还要在压迫你做什么皇后,你只要做最普通不过的女儿就够了。”
父亲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些话,可在夏侯鸢听来就如同大赦一般,不用再做皇后也就意味着父亲不会站在韩承羽的那一边。
更意味着父亲不再像前世那样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了。
到底玄凌对父亲说了什么?
能够让父亲有如此大的转变!
前世任自己说破了嘴皮,父亲还是硬要将夏侯雪送到韩承羽的身边。
当年为了夏侯家的荣耀,父亲谁都不顾,他甚至不想去查明母亲当年的死因,把一切都安在了命上。
想到这没由来的有些感慨。
夏侯鸢抬手擦了擦眼尾的泪花,说不感动说不难过都是假的。
无论自己怎么重生,他都是自己的父亲,今生的父亲变了。他开始考虑女儿的感受,也开始保护守护着母亲与自己,无论如何这都是好的。
见女儿不说话还擦着眼泪,夏侯杰的内心越发的愧疚,刚才回来的路上韩玄凌告诉他所有的事事非非时他还有所怀疑。
或者说他知道可他不敢相信。
可见着眼前的女儿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忽然想起夏侯鸢还小的时候,自己是真的很宠爱这个女儿。一天到晚除了行军打仗,就是陪着女儿,给女儿牢牢的举得高高的还坐在自己的肩头。
见女儿如此委屈,夏侯杰内心翻江倒海。
男人总是不擅长表达的,可夏侯鸢明白眼下并不是自己感动到落泪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父亲去谭氏的院中。
怎样才能让父亲去谭氏的院落而显得不刻意?
她微微侧头面对金枝。
金枝瞬间明白,大脑飞速转动。
突然想起方才陶氏回来时告诉自己,她们为每一个人都求了平安符这事。
“老爷刚刚陶姨娘告诉我,她去还愿的时候特意给府内每一个人都求了平安符。这个呀是老爷的。”金枝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平安符,上面赫然写着夏侯杰的名字。
这也确实是陶氏为阖府每院求来的,可是刚一到府里,夏侯萱嚷嚷着要见母亲想要起来玩,这分发到各院的平安符的重任就交给了金枝。
“是,母亲有了女儿也有了,就连小澈儿陶姨娘也顾及到了。对了还有谭姨娘,谭姨娘还没有收到陶姨娘为她求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