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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一霎血色洒庭轩

已过数日,禾唐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渐渐的,已恢复到正常。

最近一直是子瑜陪在她身边的。

毕竟她身子是多有不便的,所以便告诉子瑜让他多多留意着萧致奕,能监视则监视着他。

那日,子瑜回来跟她说道,最近他一直在王府私下里监视着汝营王,但是发现有一个人经常的去王府。

不像是好友,因为这频率着实是太频繁,而且他们一聊便是一个下午。

这让禾唐有了疑问,她问是谁。韩子瑜摇了摇头说并不晓得是谁啊只晓得是姓朱,大家都叫他朱少爷。

“朱少爷?”禾唐渐渐的对这个朱少爷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那日,她不过韩子瑜的阻拦亲自去探求真相,发现这朱少爷确实是有些眼熟,最后她猛然想起来:这个人便是她去蛮山途中遇到的朱兄——朱蕤禛,也是那日萧瓒同她讲的需要远离的人,同样也是从江南这次搬到皇城的富强……

韩子瑜坐在禾唐的对面,忽然的来了兴致:“师姐,你说他们为何会勾结在一起?”

禾唐拿过桌子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可能是谋反。毕竟他们可以一个出兵,一个出财。”

“难道他们打算趁萧瓒不在挟持皇帝然后逼宫?”韩子瑜也拿了一个空茶盏,像禾唐那边推了推,禾唐顺势也为韩子瑜倒了一杯茶,接着轻啜了一口清茶开口道:“我也这样想,所以我才不能走。”

“可师姐,这只是我们的猜测。”韩子瑜双手捧起斟满清茶的茶盏,放到嘴边吹了吹,未等喝进嘴里就被禾唐一把拉住,“好,你跟我来,我们去问问别人。”

“哎哎哎,等我喝完啊。”韩子瑜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禾唐拉了起来。

“喝什么喝,走了。”顺势拿下了韩子瑜手中的清茶,拖着他就出了客栈。

韩子瑜边叹着气,边只能拿起宝剑跟着禾唐,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感叹自己的悲催,到底是没有机会喝一口热茶。

走至了一个装修比较奢侈的茶楼,禾唐停下了脚步开始驻足思索,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是能打听到点什么。

看自己又到了茶楼,韩子瑜瞬间有了精神:现在终于有机会喝口水了吧?

二人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桌位,开始招呼小二,“二位客官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的普洱,龙井,碧螺春……”

“等等,不着急。”禾唐打断了小二滔滔不绝的说话声,韩子瑜皱了皱眉,哎看这架势他还是没有机会喝茶的啊……

小二倒是恭敬的很:“客官您吩咐。”

“嗯,向你打听个事。”禾唐掏出一锭银子,在小二的面前晃了晃,小二见势,眉开眼笑的接过,弓着腰,理了理身上的毛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客官,有什么话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禾唐:“这附近可有一个朱府?”

小二:“是啊客官。”

禾唐:“那能否为我讲一讲这关于朱公子的事情呢?”

……

这小二虽然只是一个地位比较低,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但是知道的东西却着实不少,讲起话来也头头是道的。

通过她所了解的,以及小二讲述的,她大概可以断定,这秦微就是朱蕤禛,也就是她当初认为是好人的朱兄,也就是她在去蛮山找世子途中所遇见的那个商人,那个说什么不屑做官,渴望游山玩水,不屑皇城,还赠与她香料的朱兄……

可是为何他如今却要在皇城定居?禾唐摇了摇头,恐怕这事情并不简单:

首先他因为萧瓒而被屠杀满门,只剩他一个人侥幸存活,他心中的怨气不可能就这样烟消云散。若真如他所言,他厌恶皇室,可为何还与萧致奕交往甚是频繁?

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与萧瓒的仇简直胜过这千倍万倍了。依照司幽的个性,死的是与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他尚且恨自己恨的想杀了自己,而对于朱蕤禛来说,按兵不动这么多年,也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于是,她与韩子瑜按照小二的地址三番两次的找上了朱府,但是每每到朱府,下人却总说他们少爷不在,说是去了汝营王府。

如此之频繁的交往,而且还是跟一个意图谋反的王爷,这岂能说的过去?

忽然间,禾唐恍如万雷轰顶,在那一瞬间她似乎都明白了!

她拉过韩子瑜,皱了皱眉头道:“子瑜,也许是所有人包括萧瓒都想错了,真正想要谋权篡位的幕后主使可能不是萧致奕,而是我一直错以为是好人的朱兄!”

韩子瑜:“什么!”

禾唐:“跟我走!”

韩子瑜:“哎哎哎!又有?”

而在与禾唐远隔万里的圣竺也是状况不多,混乱之事层出不穷。

对圣竺的讨伐战争已经近半,但是萧瓒却又一次的不堪重负,倒在了军营之中。

甘胥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书与诸葛长亭,幸亏诸葛神医这次游历的位置靠近圣竺,不出半日便赶来了……

甘胥在旁边问道:“诸葛先生,殿下这是……”

“哎……”诸葛长亭收回了自己号脉的手:“积劳成疾,若不听我所言,去一个无人山谷安心静养两三年,何种神医都回天乏术,但是你们殿下,怎么可能放下家国去静养?所以,堇竹先生,以后不必再来找我了……”

诸葛长亭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就要走。

“诸葛先生!”甘胥拉住了诸葛长亭,诸葛长亭皱了皱眉头:“堇竹先生,你我是故交,我说句实话,以你家殿下此时的情况,若不接受治疗,静心修养,半年之后,大去之期不远矣。”

早就同他讲了这病除了静养没有别的方法,只有静养再配合上他此前的药方才有可能续命,此毒最忌操劳,可他非是不听,无疑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可诸葛先生,您的医术也不是浪的虚名,难道除了不问政事修养三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而且此前不是说还有三年光景吗?”甘胥握着诸葛长亭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恳切。

“堇竹先生,不是我不用心,只是若病人如此不配合拒绝治疗,大夫还有何强求的必要?如此这般,别说是三年,半年都悬之又悬。不要为难我了……”诸葛长亭也是气愤,为何殿下如此的执拗,难道自己的性命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先生,让诸葛先生走吧……”萧瓒坐起来,靠着床。

甘胥只得松开握着诸葛长亭手臂的手,目送诸葛长亭离去的背影:“此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就这样离开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找到他的行踪了。”

“没事的,先生过来坐吧……”说完后萧瓒只有一阵久久的沉默。

甘胥摇了摇头:“待会诸葛先生还会回来,臣好在这门口等着诸葛先生。”甘胥在门口来回的踱步,殿下一定不能有事。

忽然,渐远的脚步又逐渐清晰了,来人正是刚走复又回来的诸葛长亭,甘胥迎上前去:“诸葛先生此番可是回来送药的?”

毕竟上一次的药已经用完了,而且那时的药很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萧瓒此时的病情了。

诸葛长亭叹了口气:“堇竹就是堇竹,什么都瞒不过你,毕竟我的妻子是长公主萧桐,于情于理我也好歹是翎安的驸马,萧瓒便是我的小舅子,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小舅子……哎……我的药就这些了,最后的药了。只能续命不能治病,吃完便没有了。”

紧接着,诸葛长亭叹了口气又开口:“还是那句话,考虑好便来普陀山找我。在你出事之前,我一直在那里等你,等救你的命。”说完,这才离开了。

“殿下!诸葛先生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甘胥将药放在桌子上,“殿下国事固然重要,但是您的身体胜过一切啊,这并不是治不好的顽疾……”

“不必再劝我了,如今时局动荡地方战乱时有发生,圣竺的收复迫在眉睫,我怎么可能抛下一切去避世三年!”萧瓒偏过头。

“殿下,养精蓄锐东山再起缓图之也未尝不可……”甘胥走上前,坐在萧瓒床边,期待得到同意的答案,但期望的与现实往往会事与愿违……

“三年后不知何种局势,必须趁此时,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方可一统天下,我意已决!先生,此事,请务必替我瞒着禾唐。”萧瓒一脸的信任与渴盼。

“臣,遵旨便是。”甘胥无奈的应声,他希望,殿下可以好好活着,可是偏偏殿下就是铁了心。

“先生……”此刻,萧瓒心中充满了对不采纳甘胥意见的歉意,虽说甘胥说的也对,看起来自己很像是一意孤行。

但这种事情,不当机立断才会有*烦,国家需要早点统一,百姓才能早点免于战乱,他不是为了自己活着,从来都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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