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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使命12

“方头”说过,若是不赴约的话,他们就要登门拜访,那该怎么办呢?这个,李老大倒不太担心。李老大本身是洪门出身,辈分较高,三十多年前又参与创建相当于“铁业从业人员协会”的“铁锤钢钳帮”,被选为龙头老大。后来,他对帮会事务不感兴趣了,所有职务统统辞去,只保留会籍。但因名声已响遍本省,徒子徒孙数百,影响照样不减。现在,他就把脑筋动到这份影响上,吩咐妻子把当年留作纪念的“铁锤钢钳帮”的帮会旗帜从箱底取出,挂在大门口。“铁锤钢钳帮”未被人民政府列入“反动会道门”名单,只是要求“有限制活动,做好改组,为行业公会成立做准备”,因此,挂出这面具有护身符作用的旗帜,政府不会干涉,但对“方头”及其后台会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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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晩李老大出门前,洪非登门禀告:经查,那个“方头”名叫宋鼎,系新近开张的“福来米行”老板;此人原在新会开米行,半年前其在G市的伯父病殁,给他留下一份遗产,他就关了新会的米行,跑到G市来新开一家。这主儿以前是青帮成员,辈分不高,但流氓习性严重。移居G市后,因其名声不佳,G市青帮对其不怎么待见,他急于借助外力改变这种状况,就跟龙飞云一伙搭上了关系。据说“方头”前两天曾跟人提起过,龙飞云邀其“出山”,他婉拒了,但答应捐赠两石大米,还没送过去,龙飞云就被捕了。

李老大对洪非说,自己年前跟五榕寺方丈承诺过,新年期间会去该寺坐坐,陪方丈下几盘棋。他今晩就打算在五榕寺过了,估计明天傍晩可以回家,万一有事,可去五榕寺找他。

李老大在五榕寺住了一宿,今天上午正跟方丈下棋,洪非突然来了,告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李老大唯一的儿子李德林昨晩下班后没回家,家人以为他所供职的铁路机务段活儿忙加班,并未在意。今天清晨,其妻冯金铃去给他送早饭,没想到机务段说他昨晩没加班,上完中班,午夜稍后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李、冯两口子婚后未与父母住在一处,两人结婚已七年,生有一双子女,由冯金铃的寡母帮助照料。冯金铃没有工作,母女俩闲来做些刺绣织品出售,贴补家用。

李德林下班后整晩不回家,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冯金铃着急了,赶紧往回奔,指望丈夫此刻已经到家。结果家里依旧没见丈夫,倒是母亲指着桌上的一封信说,这是刚才你出去后我在窗台上发现的。冯母是文盲,不知信封上写着什么。冯金铃上过四年小学,接过一看,信封上没贴邮票,显然是写信者悄悄塞进来的,上写四字“转交昌公”,

信封是封着口的,冯金铃没敢拆,她料想这封信肯定跟丈夫昨晩没回家有关,立刻去了公公家。李老大不在,婆婆章氏听儿媳妇一说,也急了,和冯金铃一起去了邻居陆先生家。陆老爷子是前清秀才,处世经验丰富,当下拆信一看,说德林被绑架了,这封信的落款署名“一叶”,料想是绑匪化名。二位先别着急,这事别说你们了,就是老朽这个前清巡防衙门的书办也应对不了,还得请昌公出面处置。

正说到这里,洪非因不放心师父家昨晩情况如何,叫卖糕点路过这边顺道来探望,听说此事,立刻放下糕点担子,自告奋勇去向师父禀报。

李老大没想到对方竟然使出这等卑鄙手段,顿时大惊失色。洪非问是否需要先把昨天传话的“方头”扣了,被李仁昌制止。此时他已稳住心神,说如今是新社会,不能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不计后果。放心,他们把德林绑去,目的是要我露面,德林眼下暂无性命之忧。这样吧,你先去告诉你师母和金铃,就说还没找到我。德林肯定没危险,让她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洪非离开后,李老大反复思量,最后决定悄然前往广州市公安局找侦办“武装**桉”的负责人,反映一应情况,问明政府他是否适宜跟对方见面。主意打定,李仁昌悄然离开五榕寺,没马上去市公安局,而是到市电话局给一个身份为留用警察的弟子打了个电话,请其代为向领导报告,并说自己不宜公然在市局门口露面,请市局派辆车到电话局接一下。

李仁昌的大名是上了公安局编印的内部社情手册的,这个电话一打,十来分钟后警车就到了。

9

李老大对敌特针对其子李德林采取的绑架行动的动机的猜测可以说是基本到位。

2月21日晨,穆祥云在获悉龙飞云发动“武装暴动”失败被军方一锅端的消息后,果断作出“丧事当喜事办”的决定,把预先印好的传单散发街头,然后向台湾“保密局”总部拍发密电“报捷”。上峰给“直行大队”配备的电台功率比较小,难以直接发往台北。报务员区春风说,这种电台只能跟珠江口外伶仃洋海面上游弋的国民党海军舰艇进行通讯,再由军舰上的电台中转,会耽搁些时间。穆祥云的“报捷电报”发出后,过了六小时方才收到“保密局”总部的回电。

把电报译出来一看,穆祥云不由一个愣怔。原以为“直行大队”弄了一出“武装暴动”的闹剧,还锦上添花加料散发了传单,上峰给个表扬嘉勉是少不了的,往下可以消停一下,休整休整。哪知,上峰回电中没有嘉勉不说,反而又下达了一桩让穆祥云感到汗毛直竖的使命:对付刚组建的特桉组!

应该说,建国初,敌特对我方内部某些情况的刺探、研判是比较成功的。比如,敌特方不但知晓特桉组已于2月上旬正式组建,在此刻给穆祥云的密电中还列明了七名侦查员的姓名,甚至还对特桉组侦查员的年龄、体貌作了基本准确的描述。

对付特桉组自然是风险不小,好在“保密局”的密电中只要求“对其采取报复性行动”,至于采取何种报复行动及行动的规模、效果,并未作出规定,也就是说,可以由穆祥云自由裁量,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于是,穆祥云跟区春风商量应当如何实施。讨论下来,认为目前最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掌握特桉组的驻地和他们眼下的工作情况。说到这里,穆祥云突然想到一个情节:据对“耀祖旅馆”进行秘密监视的黎启蒙说,年初三午夜,旅馆伙计骑自行车出门,却跟一个骑摩托的男子回来。后来,该男子一并被军方抓走了。这人是谁?是否跟龙飞云一伙全军覆没有关?如果有关,这个桉子是不是特桉组在侦办?

穆祥云把这个念头一说,区春风认为可以设法秘密查一查,遂把黎启蒙叫来,问他是否看清了那辆摩托的牌照号码。黎启蒙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特工,当然不会疏漏这一点,随口就报出了号码。穆祥云安排另一特务柏如峰动用在旧警察中的关系,很快查到了三轮摩托车的车主李老大。穆祥云随即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李老大被军方逮捕,如今关押在哪里?还是已经释放了?这个情况也需要查一查。

柏如峰再次出动,不久有了结果:李老大被捕后,随同龙飞云一伙被押解市公安局,当天就开释了。柏如峰也是职业特工,并未到此为止,顺便让其关系查了一下那伙被捕者中当天被释放的有几人,都是谁。这个由其自作主张的“延伸调查”查到了一个重要情况,被捕的人犯中,除了李老大,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他比李老大开释得还早,据说连监房也没进。当时在场的警员事后传言,别看这个年轻人貌不起眼,人家可是香港来的富商公子,人称“尹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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