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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宋朝老烈火

宋朝英宗时,当时社会还算稳定,修炼之风盛行。

老烈火名叫“姜栩”,因性烈如火,脾气暴躁,人称“老烈火”。看不惯官员的所作所为,自持武功,一时气愤,失手杀了几名贪官。

连夜携儿子姜流,儿媳白娥,连同小孙女姜妪,举家乘船出海,躲避朝廷的追捕。不知在海上航行了多久,莫名其妙地被海浪卷到这里来了。

儿子和儿媳年轻不甘寂寞,出去探索这片海域了,许久未归。

老烈火卜过卦,算出儿子和儿媳生活得很好。自己却要守护这里的家园,免遭海兽的破坏,加之不放心年幼的孙女,所以便没有出去寻找儿子。

“当时姜妪多大?你们来这里多久了?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吗?”祁志明忍不住问道。

老烈火笑道:“我们出海时,臭丫头当时还在襁褓中呢,几个月大小吧?我那臭儿子和臭媳妇离开时,臭丫头才只有两三岁。是爷爷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到这么大的,十六七年是有了吧?记不清了,在这破地方,记时间也没用的。”

祁志明虽然不知道宋英宗时是在哪年,但宋朝之后,又经历了元朝,明朝,清朝,到现在的二十一世纪,怎么算也是过去了一千多年了吧?

老烈火见祁志明在独自出神,一言不发,禁不住又生气地喊道:“臭小子,想什么啊?怎么又不说话了?”

祁志明勐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却也不生气,转头对姜妪说道:“姜妪,你先去歇息一会儿,我有话要对爷爷说的。”

姜妪眼珠一转,说道:“好吧,那我先去睡了,你们别吵架,也别喝醉了啊!”说完,转身走向石床,合衣睡去。

老烈火一瞪眼,低声喊道:“臭小子,你神神鬼鬼地搞些什么?有话快说。”

祁志明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老家伙,你别急,我一一说给你听,这事情真的有些怪异了。自你所说的宋朝,往后又经历了元朝,明朝,清朝,到现在的两千年,差不多过去一千多年了。我从人类社会来到这片海域还不到两年时间,这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老烈火吃惊地瞪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难以置信地低声喊道:“你是说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那爷爷还不成老妖怪了?彭祖才活了八百岁的!不对,你个臭小子,一定是在骗爷爷开心的,是不是?”

“老家伙,你爱信不信。骗你有什么好处?我穿的衣服,在你们那个朝代有吗?我们驾驶的飞行器,你们那朝代有吗?”祁志明没好气地说道。

老烈火愣了一会儿,仍是不能相信,瞪着眼睛问道:“过去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还不老呢?臭丫头怎么也不老呢?我们的衣服怎么还不烂呢?”

“我说这片海域有些古怪,你信吗?说这是长生不老的地方,你信吗?人类生活的地球直径有12756公里,地球是圆的,你信吗?这片海域比地球还要大了很多,你信吗?”祁志明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烈火一把抓住祁志明的胳膊,连忙说道:“信,很信的。你快些说,这是哪里?怎么出去?”

“人类社会有许多关于空间和时光隧道的传闻。你抓住的飞行器中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我老婆,她是这片海域的主宰者。她能够穿过这片海域的结界,回到人类社会中去,你千万要好好对待她们。”祁志明缓缓说道。

老烈火一连声地说道:“一定会好好对待的,一定好好对待。”

“你也千万别急着离开这片海域,这里是大神通者创造的结界。你在这里活了这么久,万一出去以后立刻变老了,甚至死去了呢?”

“你先别瞪眼,人类社会中可没有能活到这么大岁数的,便是你说的彭祖也不能,你可要想清楚了。谁知道阎王爷会不会勾你的魂呢?如今你躲在这里,看来他是不知道你的存在了。”祁志明认真地说道。

看看老烈火紧张不安的样子,心中有些报复后的快感,一直被老家伙欺负着,终于收回了一些利息。

老烈火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愣,好久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声音涩涩地说道:“真想不明白以前的那些帝王,怎么就那么希望长生不老呢?这长生不老又有什么好的?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地,活了那么久又有什么用?”

祁志明本性淳良,最是见不得别人的可怜状,刚刚报复老烈火的快感,立刻又化为了同情。

“老家伙,你可别玩扇情啊?我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装可怜。你不是有儿子儿媳和孙女吗?也不孤单啊?再说回到人类社会,也不见得真的就能变老的。”祁志明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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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烈火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瞪着眼睛吼道:“臭小子,爷爷有什么可怜的?只是年龄大了,怀旧罢了,你懂个屁啊?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已经过去了千年,爷爷的那些老朋友肯定早已死去多少年了。现在也没人陪着说话玩闹了,活着还有什么好?哼!”

“老家伙,你现在虽然有点人样了,但也别玩什么深沉!我给你出个主意,我们先陪你去看看儿子儿媳,然后去看看我住的地方。那边人多,会有人陪你玩的。”

“那地方也很大,你爱去哪玩就去哪玩,不会寂寞的。不过你得收敛一下你那臭脾气。人老了得有个老人家的样子,也好被人尊重,是不是?”祁志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烈火紧紧盯着祁志明的眼睛,确定着他话里的真假,一会儿便又高声喊道:“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很愿意和你一起住的,你很对爷爷的脾气。”

祁志明被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小点声吗?别惊醒了姜妪。以后不要轻易发火了,更不能轻易杀人。明天便动身去找你儿子吧,今晚收拾一下,你这里有阵法防护,也没什么可担心吧?”

老烈火听祁志明说到了自己的阵法,登时得意起来:“爷爷的阵法在我那个朝代,那可是出类拔萃地,以后都教给你吧。”

祁志明懒得听他吹牛,但也承认他阵法的厉害,口中答应着把他送出了山洞。

······

当送老烈火离开后,祁志明转身返回时,发现姜妪已经坐在了石床上,眼睛骨碌骨碌地望着自己。

“明哥,你和爷爷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在这里生活了一千年了吗?怎么感觉没那么久啊?”姜妪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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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志明笑道:“你这鬼丫头,一直在偷听吧?这是真的,不过这样也挺好,是吧?多修炼了这些年,你的功夫可是很厉害啊,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姜妪的生理年龄只有十七八岁,还是小女孩心性,听到祁志明夸自己的功夫好,立刻高兴地说道:“都是爷爷教的,练不好就会被骂的。没办法,慢慢便这样了。”

祁志明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谈论下去。

毕竟自己也搞不明白这片海域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说给姜妪听,只会让她更加迷湖的。

“丫头,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是谁给你起的?”祁志明岔开话题问道。

“知道啊,我跟爷爷学了很多字的,妪就是老太太的意思。爷爷说,我生下来体弱多病,怕养不大,所以就给取了‘姜妪’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活到老太太那么大得年纪。”

“明哥不喜欢这名字吗?那再改一个名字好了,反正都活了一千多年了,几个老太太加起来也没这么大年龄的。”姜妪笑嘻嘻地说道。

祁志明赶忙说道:“不用改了,这名字就很好。”

······

老烈火脾气火爆,不畏世俗眼光,居然敢给孙女起了这么个名字?

要知道在那时,虽说不是很封建,却也并不开放。这名字便是放在现在社会上,也会被人取笑的。

祁志明对老烈火的看法有些改观了,这貌似粗鲁的老家伙还是个文化人呢。能够不畏世俗的眼光和压力,倾注了对家人的感情,硬是给自己的孙女起了这个名字。这也彰显出他本就特立独行的个性,难怪那个朝代容不下他呢。

看着姜妪还在骨碌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

祁志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丫头,夜深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找你父母呢。”

姜妪红着脸,“嗯”了一声,合衣躺在石床上,身子向里挪了挪,给祁志明腾出了一块地方,闭上眼睛,笑着睡去了。

祁志明尴尬地在一旁合衣躺下,一动也不敢动。

非是祁志明假正经,守所谓的君子之礼。

跟自己的老婆守什么君子之礼?虽说姜妪年龄并不大,但在宋朝时,男女成婚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而已。

只是祁志明总感觉不到时候,即便是与公主朝夕相处,也始终没有越过男女之间的那条界线。

想到了公主,祁志明不禁又头疼起来。

明天见到公主该怎么解释才好?会不会又生气不理自己了?

姜妪不懂男女之事,已经呼呼睡着了。

与老烈火斗智斗勇折腾了一天,他也确实累了,又喝了不少酒,想着想着,便迷迷湖湖地睡了。

······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姜妪早已出去了。

祁志明走出山洞,晃了晃脑袋。

昨晚睡得很不好,脑袋昏昏沉沉地,总是梦见公主在跟自己吵架,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方才感觉好了一些。

“明哥,你起床了。哥哥姐姐还有爷爷都在等你呢,快跟我来吧!”姜妪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而来。

“那个姐姐好漂亮啊!那个小貂也好可爱。明哥,你也给我抓一只好吗?”姜妪兴奋地拉着祁志明的胳膊,撒娇地央求道。

祁志明满口答应下来,想着要去跟公主解释,禁不住又头疼起来。

跟随姜妪来到了一个大山洞。

进去一看,希、华及公主和老烈火都围坐在了石桌旁。桌上摆放着饭菜,正等着祁志明和姜妪呢。

老烈火见祁志明进来,立刻便笑嘻嘻地要开口说话,却被祁志明瞪了一眼,马上又闭住了嘴巴。瞪大眼睛要发火时,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悻悻地“哼”了一声,赌气转头,不再理睬。

“明哥,你别怪姜老前辈了。他是无心的,对我们也挺好的。”公主见状,连忙解释道。

希和华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志明,都没有说话,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

“夜香,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祁志明不由分说地把公主拉到洞外。

祁志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一五一十详细地对公主说了发生的一切。

公主好奇地看着他那任打任罚的样子,愣了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慌得祁志明连声道歉,生怕公主突然受不了这个刺激。

毕竟在人类社会中,尤其是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这种事情是任何一个妻子都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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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什么歉啊?神神秘秘地吓了我一跳。你说了半天就因这事吗?这小妹妹很好啊!以后我们俩作伴也省得苦闷了。”公主恍然大悟地说道。

祁志明从公主脸上看不出一丝不高兴的迹象,纳闷地问道:“你就不介意吗?我娶了她,还没和你商量呢?虽说是被那老家伙逼迫的,可也木已成舟,拜了天地,无可挽回了,我还真怕你生气呢!”

“我生气又能改变什么?你都说已经木已成舟了,还知道没和我商量啊?好了,逗你呢!我很高兴有人和我作伴的。再说,姜老前辈已经全部都给我们说了,大家都等着我们呢,回去吧。”

“你这叫‘事急从权’吧?那‘民不与官斗’又该怎么说?你是打过不过他吧?”公主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取笑道。

见到祁志明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也不敢再继续玩笑了。

回到山洞时,众人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想看出一些端倪。

公主直接来到姜妪旁边,坐在了一起。然后对着姜栩深施一礼说道:“姜爷爷,我叫夜香,是明哥的妻子,以后和姜妪便是亲姐妹了。”

老烈火笑哈哈地说道:“好,好,都好,很好。”说完斜了祁志明一眼,“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话了。

祁志明没有去理会老烈火的孩子气。

公主拉着姜妪站起来,指指希和华说道:“这是希兄和华嫂,是我们的好朋友。”

姜妪一一给希和华施礼。

这两人也连忙还礼,各自拿出一些宝石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姜妪。

老烈火坐不住了,悄悄拉了一下祁志明的衣袖问道:“臭小子,我是不是也得给他们几个人礼物啊?给什么好?”

祁志明咬着牙说道:“你消停一些,别说话就好。你是主人,还不快让大家吃饭?”

老烈火瞪了他一眼,便笑哈哈地招呼众人吃饭。

希暗暗地冲祁志明竖了竖大拇指,挤眉弄眼。

祁志明视若无睹,只是对公主低声说了几句。

······

要去为老烈火找儿子儿媳了。

众人收拾停当,老烈火还在恋恋不舍着。

祁志明挖苦道:“姜姑娘便是你最大的成就了。你还真以为我破不了你的阵吗?好好地先去看看你儿子吧!想当然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可不会在这陪你玩的!你想回来看看就再回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烈火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飞行器。

姜妪抱着紫貂,在飞行器内东看西瞅,惊叹不已。

飞行器划破长空,瞬间便离开了这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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