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如此，选择也如此，并不会因此去拒绝它。”
说完，黑山老妖又看向孔卿，“但是，当你来到以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未来，竟然在某一段时间里，呈现出模糊不清的状况。”
“在此之前，并非是没有人想过，要去逆天而行。”
“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历史证明是毫无影响力的。他们，不过是历史发展之中，所产生的一些微不足道的阻碍。”
“他们所做的一切，连阻止历史稍微停下一步，都无法做到。”
“那是因为，该来的始终会来，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人的意志与力量，从而被影响，被改变。天，终究是天，人，不过是人而已。”
孔卿默默倾听，黑山老妖所说的话，是在对他阐述自己的道与选择与坚持！
否认，或者拒绝，就同于在否认自己的存在。
这种观念与对道的态度，深入灵魂，哪怕，明知道自己会在这一日战死于赫图阿拉。但是，孔卿从黑山老妖的眼中，也从未看见过一丝一毫的畏惧。
有的，就只有淡然。
有的，就只是平静。
死亡，似乎对他而言，不过尔尔，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每一代的黑山老妖，在成长以后，都会这样。他们从第一代开始，一直到如今的第四代，每一代都是在维护着历史，不容许任何一丝外在的力量去干涉历史。
他们会从未来的画面之中，维持住历史发展的轨迹。
让未来，可以一直的推演下去，让那本该出现的历史，一直存在，一直持续下去。
而不是，让任何一个人，去干涉去影响历史。
所以，即便是明知自己此刻，会战死在赫图阿拉。黑山老妖依然，还是来了。
就只是因为，他是黑山老妖。
所以，他无所畏惧的来了。
“是嘛，天，终究是天；人，不过是人而已。”孔卿看向黑山老妖，又问，“那么，在我到来以后，现在呢，你之前所看见的未来，还存在吗？”
“不知！”
黑山老妖摇头，“我如今早已看不清了，之前是模糊一片，似是而非，中间有过一段时间，未来依然存在。但是之后，未来又再度呈现出一片的混沌与黑暗。”
“这一切，都是我在见到你以后，所出现的变化。”
孔卿听后，脸上浮现出笑意，“既然如此，那便说明，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天，虽然是高高在上，但也并非是不可被更改。”
“你所照见的历史，不过是之前罢了。”
“因为，自我降临以后，全新的历史也便要出现了。”又言，“你过去照见历史，但你又岂止，在我眼中这一界，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的秘密。”
黑山老妖听后，略微惊讶的看着孔卿。
“你们，就如同是一群生活在笼子里的人，活动的地方不过就是那么大的地方而已。在这个小小的笼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在笼子外的人眼中，根本就没有秘密。”
“所以，我清楚的知道，这里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知道，在你死后的世界，你的徒弟，你们黑山老妖的传人，在这个世界上掀起了怎样的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
“你知道？”
黑山老妖问他，“所以，你便选择与我传人携手合作，就因为你知道，他最终的成长会达成你心中的预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