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方爽?”老疤看着我,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怎么变了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们,满脸得意。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弱弱的方爽了!
“我没变,”我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反应,有些不高兴,“只是我用了妖灵之力,改变了我的样子。”
老疤看着我,点点头。
一旁的姥爷看着我,却是一阵沉默。
“小爽儿,你知不知道前几天那个推人下楼的杀人犯?”
我看着姥爷,愣了愣。
他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想到了那个女孩和老爷爷,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承认。
“能和我具体说说嘛?”我看着姥爷,笑得十分勉强。
姥爷看着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看向了老疤。
老疤瞬间反应了过来,开始和我说起那个杀人犯的事情。
“方爽,你也听说过,前几天不是有一个小姑娘被推下楼了嘛,”老疤小心翼翼地说着,顺便观察了会儿我和姥爷的脸色,“这几天又有一个案子,死者是一个老爷爷。”
“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两个案子并案了,他们发布了嫌疑人的通缉令。”
说到这里,老疤顿了顿,看向了我。
我还能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你可以说了吗?”姥爷看着我,目光夹杂着复杂的情绪,“那个通缉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想到,那群警察们竟然这么敏锐,一下子就把那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但是,从明面上看,那两个人的确是因为我才死的,我没办法推卸责任。
毕竟,我总不好和那群警察们说,都是一个女鬼缠着我,进入了我的身体妄想控制我吧?
“其实那个通缉令,是有原因的。”我看着姥爷和老疤,不想瞒着他们。
老疤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我,满脸好奇。
“方爽,你之前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的死被带到公安局了么?上次不是很快就被放出来了么,怎么这次……”不用老疤说完,我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这点,我就头疼,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不成要和他们说,上次警官是沈鑫,所以我才被放了出来?
可是这么说不就是栽赃沈鑫么?
闻言,姥爷的脸色突然好了一点,我看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要我在他的面前永远乖乖的,我就永远没事。
“老疤,姥爷,这件事情很复杂,现在和你们说,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进去。”不是我夸张,而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姥爷点点头,同意了,一旁的老疤也没有意义。
我就这样,和他们谈了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平日里嘻嘻哈哈笑得满脸顽童一样的姥爷突然严肃。
说真的,其实我很少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真的有些害怕。
我真的要把婉妆的事情说出来嘛?
“姥爷,其实通缉令的事情,是有原因的。”我看着他,叹了口气。
姥爷看着我为难的模样,却没有心软。
“到底是什么事?说!”
我知道,我必须把婉妆的事情说出来了。
一旁的老疤见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尴尬,着急地拉开了我们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哄起了姥爷:“他虽然是成年人,但知道的事情到底少了些,你别这么凶啊。”
我看着姥爷和老疤,深感愧疚。
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他们才会因为那件事情心烦意乱。
“你个混小子,你是不是真的干了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姥爷指着我的鼻子,怒骂道。
我怕他气着身子,不敢说话。
老疤连忙劝他。
看着他们,我摇了摇头,对老疤使了个眼神,然后就躲进了房里。
“老疤,你先劝劝姥爷,等他心情稳定下来,我再出来和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理清楚。”我嘱咐道。
老疤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我。
看着房里熟悉的陈设,我沉默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一离开,姥爷也没刚刚那么暴躁了,隐隐约约,我还听到了老疤安慰他的事情,心里一痛。
这件事情要说真的,还真的只能怪我。
等过了几分钟,我见姥爷没再说话,便自觉地打开门,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姥爷,”我看着面前年过半百的老人,“这件事情,我会完完本本地和您交代清楚的。”
姥爷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心里一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却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说到底,也是我这个当孩子的错。
“我和婉妆签订了生死契约,她为了好玩,控制我的身体,我不受控制,杀害了第一个受害人,那个小姑娘。”
听了我的话,姥爷动了一下。
我看着老疤,只见他正在给我使眼色,我一下就明白了,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有老疤帮忙,姥爷恐怕早就忍不住了,肯定会站起来给我一巴掌的。
“接下来呢?”姥爷没有克制他的怒意,声音里的愤怒被我听个一清二楚。
我沉默了。
“我之所以会被她骗,是因为她手里还有老乞丐。”我看着姥爷,平静地说着这几天的经历,“后来,她也以此威胁我。”
“因为沈鑫的干涉,我被送进了公安局,大概是因为在公安局里,所以,婉妆没有动手,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但是后来,我却看到了婉妆和老乞丐,老乞丐看上去不是很好,之后还被婉妆控制,和我对打,我控制不住,他逃走了,我被婉妆拦了下来。”
“之后,婉妆便带我去了老乞丐在的地方,我们扭打了一会儿,但我却突然被婉妆附身,推下了老乞丐,但是,等我不受控制以后,却发现,那个人不是老乞丐,是另一个老人。”
我不敢想象那两个人死去的模样,闭上了眼睛。
姥爷指着我的鼻子,好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刚准备动手打我,却还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