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看着楼梯上逐渐清晰而完整的身影，这不就是公交车上的那个哄睡师吗？
要不是她，怎么可能翻车？
此时那女人正挽着一个光头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
韩萍看儿子站在那里盯着人家，轻咳两声提醒了一下。
“小清，认识啊？”
何清赶紧回头坐下：“不认识，不认识……”
“我可提醒你啊，白桔那姑娘很不错，你可不能见一个爱一个，知道吗？”
韩萍在那语重心长的教育着何清，何清吃了口牛肉。
心里也拿汤艺和白桔做了对比。
论长相、论身材、论性格、论修养，白桔都是以碾压的姿态胜过汤艺的。
不过你说奇怪不，好巧不巧的，那个光头和汤艺就坐在了何清这桌的隔壁。
“哈尼啊，咱们就来这里吃饭吗？看起来很简陋诶。”
汤艺嗲嗲的声音，让何清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不就是吃个饭吗？这里新开的，味道很不错，吃完饭，咱们就去宾馆，到时候……嘿嘿嘿。”
那个光头看起来一副稳重的样子，不过说起话来怎么一股子娘炮味儿啊，真是大反差啊。
汤艺坐下来，和光头男说了好一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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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清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光头就是她今晚哄睡的对象啊。
不过这也是早该想到的，汤艺也是坐市区回县城的车，清川县城区也是说大不大，碰上了也不意外。
“何清，听阿姨说你从商都回来的？高铁吗？”
这时候张宇影也是唠家常了，何清点点头。
“坐到清河市，转公交回来的。”
何清一说话，那边的汤艺就听到了，她还正纳闷这个声音耳熟呢。
一扭头，正好和何清看了个对眼。
汤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这个小男人下车时的话让大家都一副嫌弃她的眼神。
所以她在车上再也没敢说话，先前嘲讽别人的样子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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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站，灰熘熘地就跑下了车。
本以为这人海茫茫，一别两宽，可是没想到啊……
何清也注意到了汤艺的目光，嘿嘿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那个光头见汤艺一直盯着隔壁桌的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大腿上。
这响声让张宇影等人都吓了一跳，可见用力得多大啊。
汤艺哭丧着脸：“哥，你打疼我了……”
“怎么？碰见老顾客了？今晚是老子给你钱懂不懂？你不许看别人！”
汤艺点点头，用手抚了抚自己大腿，火辣辣的疼。
那光头转过头看了何清等人一眼。
“看什么看！想玩明天自己掏钱！”
韩萍放下快子看着何清：“他什么意思啊？还掏钱做什么？”
“没事妈，咱们吃咱们的，一个疯子而已，别扰了咱们雅兴。”
何清给爸妈各夹了一份菜。
只是这话传到那个光头耳朵里就不好听了。
他起身朝着何清走了过来。
“哥，有话好好说。”
汤艺拦了一下，直接被推了回去。
光头推了一下何清的后背：“你说谁疯子呢？”
张宇影放下了手里的快子，嘴里的肉还在咀嚼着。
“问你话呢，聋了？谁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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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背对着他，笑了一下，和张宇影对了一眼。
几乎是同时，两人起身抄起屁股下的长木椅就砸向了那个光头。
一瞬间，两条长木椅全都折了，光头额头直接蹿血，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
“啊！血！啊！你们敢打我！”
刚说完，光头就侧坐在地上，往回爬了几步。
韩萍想过来阻止何清，但是被张宇影扶着站在那里没有动。
“阿姨，没事的，你先坐吧，让我们自己解决。”
何清走过来，拎着光头桌子上的啤酒瓶，把酒都倒在了光头的脑袋上。
“啊！疼啊！救命！”
何清一只脚踩在光头的身上：“我是疯子，行了吗？”
说着，何清抬手，将啤酒瓶砸在了光头的后背上，连砸了好几下，酒瓶才碎掉。
“啊！来人呐！杀人了！”
光头疼的满地打滚，叫声引得包房和楼下的注意。
张宇影直接站在包房门口：“吃你们的饭！和你们没关系！”
李祚思见状也学着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指着楼下的人：“吃你们的饭！和你们没关系！哎？哎哎哎……哎呀！”
何清和张宇影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上早已不见李祚思的身影了。
张宇影往下看了一眼，好家伙！李祚思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到楼下去了。
“妈的！太丢人了，何清，你在哪认识他的？”
何清摸了摸鼻子：“他一向脑袋不太清醒。”
这个小插曲过了，何清继续踩着身下的光头。
“谁是疯子？”
光头嗓音颤抖着说：“你……你是疯子。”
何清摇摇头，又拎起一个啤酒瓶砸了下去。
一阵哀嚎后，何清又问：“谁是疯子？”
“我是！我是疯子！”
何清踢了他一脚：“你既然知道答桉，还过来问我做什么？耽误我吃饭……”
说完，何清招了招手：“回来吃饭吧宇影。”
“不是啊，李祚思咋办？”
“草！把他忘了！”
何清下楼看了李祚思一眼，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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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再一转头，看到大厅里的目光都汇聚于此，何清赶紧直起身子。
“那个，老板，刚才楼上有位客人失心疯了，拿着酒瓶砸自己，你快去看看吧。”
老板吞了口唾沫，小跑着上楼看到了地上的光头男。
“这……这是自己砸的？”
张宇影瞪老板了一眼：“有问题吗？”
“这不可能吧，这背上，他自己砸自己？”
老板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一看就是被打的啊。
张宇影揉了揉拳头，嘎吱作响。
“老板也想试试自己怎么打自己吗？”
“不不不！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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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赶紧给楼上包间的客人还有楼下的客人加送了一道菜。
结账的时候，何清直接多付了几百块钱，老板收的很开心，还欢迎他们下次光临。
汤艺见光头那个样子，心想这生意今天不能做了，太吓人了！
“老板啊，我突然来那个了，我就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