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亮擦了擦鼻涕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
“昨天晚上，蒋笛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急需一笔钱，她过年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她爸爸检查出了癌症，她家本来就不富裕，一直都在等钱做手术，前几天来的时候，她就抱着来洛州借钱的想法，只是我一直不知道。”
“需要多少？”
何清现在觉得，只要是钱的事，那就不是事，不就是做手术吗？后期所有费用他都包了。
崔亮叹了口气：“我爸妈已经把手术的钱凑齐了，可是蒋笛他爸爸在外面还欠了一大笔赌债，家里的房子都卖了，还差的多，我爸妈一听这个，就劝我不要牵扯进去了。”
何清看着崔亮问：“这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想帮她！可是……可是她也知道我的经济能力有限，所以不想拖累我，我知道白小姐有钱，我想找你借，可是……”
“昨晚怨我！红姿也有事，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需要多少钱，一句话的事。”
崔亮看着手机道：“昨天她最后一个电话说债主听到她爸爸病倒了，直接找上门去了，她让我别管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
红姿听到事情的经过后也是后悔不已。
“何少，我让人去查各个车站的监控，蒋小姐可能是担心家里的情况，自己回去了。”
“去吧，找到人电联。”
三人坐在房间里，谁都不说话，如果蒋笛家里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何清心里也会很愧疚。
红姿让人查了汽车站，火车站还有高铁站的所有班次，均没有找到蒋笛回自己家城市的踪影。
跟何清汇报过之后，杜康忍不住问道：“难道她还在洛州？”
“还不清楚，崔亮，你别担心，只要她没回去，不被那些债主纠缠，在洛州就不会有危险。”
接下来的两人，在洛州找蒋笛的事就没有停下过。
何清也带着朱彤雨去看了一眼洛州无颜祖。
他被古封关在了集团的废弃资料杂物间。
见到他的时候，身上就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还是古封怕影响不好扔给他的。
朱彤雨在门口看了一眼，真的好狼狈的样子，想到他在网上的那些话，与现在的场景真是有着很大的出入呢！
何清走进去坐在椅子上：“洛州无颜祖，抬头看看我是谁？”
那人微微抬头，看到何清后怔住了：“你？是你！”
何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谁，只是声音也熟，面相也熟。
“我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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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就你他妈把我车砸了，现在又把我绑到了这里，我跟你有仇吗？你这么针对我？”
何清仔细端详了一眼，然后一拍手：“哦！是你！丘茗山服务区那个，陆地巡洋舰！是吧？”
那人没有说话，死死盯着何清看。
“你叫，吴……吴什么来着？”
“吴晗禄！”
“对对对，原来你就是那个洛州无颜祖啊，早知道我那天直接在服务区就把你收拾到底了，真恶心。”
吴晗禄也真是点背，这才短短几天啊，被何清给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跟你什么仇怨？”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山清水明啊！”
吴晗禄听到这个网名，又看了一眼何清。
“你是山清水明？你不是在清河市吗？”
“你看看，你这又忘了不是？那天在丘茗山服务区，我就是从清河市来的，你说巧不巧？正好把你收拾了。”
吴晗禄攥着拳头：“你混蛋！你知道我爸妈是谁吗？”
何清站起来，接过古封手里的一根钢管走了过来。
“何清……你别胡来……”
朱彤雨在门口小声道，这话正好被吴晗禄听到了。
“朱彤雨？”
吴晗禄看了一眼，这小妞比镜头前还好看啊！
何清见他死到临头了还是色心不改，朝着他的左肩就砸了过去。
“啊！”
吴晗禄大喊一声，歪在那里开始胡乱蹬腿，这肩骨肯定是被砸断了，都凹进去了一大块。
门口的朱彤雨赶紧捂着眼睛退了出去，这场面还是很吓人的。
“啊！山清水明你个外地的土包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谁啊？”
“是……啊！”
吴晗禄还没说出口，胳膊又被钢管狠狠砸了一下。
一瞬间，吴晗禄的鼻涕眼泪都铺满了整个脸。
“谁啊？我没听到啊！”
何清故意问了一句，吴晗禄用左手指了指何清：“你……你会付出代价的！”
“啊！”
又是一声惨叫，吴晗禄的左胳膊也被砸折了。
古封直接走到门口问朱彤雨：“要进来吗？”
“不不不……”
见朱彤雨拒绝，古封就把门关上了，吴晗禄的叫声有些太过凄惨。
“哎呀，你爸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就是不说呢？”
吴晗禄下巴都疼的开始颤抖了：“我爸……”
“砰！”
吴晗禄腿弹腾了一下，随即昏了过去。
何清这一次应该是把他的膝盖骨杂碎了，钢管都弯了。
“再给我换一根。”
何清重新坐下来，看着吴晗禄已经扭曲变形的双臂，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本来他就烦这个洛州无颜祖，再加上现在心情不好，估计还得拿他发泄一会儿。
一盆冷水泼过去，吴晗禄又醒了过来，浑身剧痛无比，除了大叫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不知惨叫了多久，吴晗禄开始冻的浑身打颤，现在疼痛感好像已经没那么重了，那种冰到骨子里的感觉好像更胜一筹。
何清见状，走过去朝着他最后的那条好腿砸了一下。
瞬间骨头断裂的痛感又盖过了冰冷刺骨的痛感。
“不用谢，现在应该没那么冷了吧？”
吴晗禄被反复折磨，已经是痛不欲生了，现在就算是朱彤雨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也肯定没那个兴趣了。
“吴晗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鸟样，洛州无颜祖？还泡女人吗？还在网上得瑟不？你就是个臭虫，蹦跶的越欢，死的越快，老老实实认命吧。”
何清双手紧握钢管，瞄准他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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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挥上去的时候，吴晗禄闭着眼喊了一声：“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吧……”